《嗜血冥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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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残像个孩子。把脸贴在玻璃上。努力地张望着。夏尔靠在椅子上。软软的头发上有一圈光晕。他看着那个背影。跟夏影好香。他觉得这也许对不起残。但是。和夏影有些相同的。的确是她。那是自己身上没有的孩子气。
残指着学校的方向对夏尔说：“我看到了。是我们学校耶。”夏尔站在她身后。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残有些紧张。感觉有巨大的影子笼罩着自己。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也涌入自己的鼻尖。突然。被夏尔紧紧地拥进怀里。那么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残说。却被夏尔打断了话。
“一秒也好。”残没有再挣扎。反手抱住了他的身体。替代品也好。这些她都无关紧要。只要能给他快乐。
从摩天轮下来的时候。残有些脸红。夏尔也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对面正卖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周围的人也戴着不同的面具。像化妆舞会一样。
“夏尔。快点啦。”残已经迫不及待地朝面具店的方向跑去。夏尔摸摸鼻子走了过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经过夏尔的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是妖精。”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夏尔停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看了看不远处正专心地挑选面具的残。转身跟着妖精离开。
“老板。我要这两个。”残拿了两个面具。高兴地转身。却没有看见夏尔的身影。奇怪。到哪里去了。偌大的游乐场就是没有夏尔。该不会出事了吧。越想越不安。她迈开脚步到处寻找。
（二）
夏尔跟着妖精走进游乐场的一个小巷里。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夏尔的脸变得冰冷。只有他一个人对付妖精。所以他不能大意。
对方摘下了面具。完美的人皮贴在他那张恶心的脸上。发臭了。也腐烂了。
“嘻嘻嘻。我没有想到居然会遇见冥界王子呢。”对方狰狞的笑容让夏尔作呕。他眯起眼睛。只想要快点解决掉。然后离开这里。
“想要杀了我或者是吞噬我。麻烦请你快点动手。”夏尔倚在墙上。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猎物。对方也干脆地撕掉人皮。是他的同类。恶魔。对方扇动翅膀。锋利的爪子变成利刀。而他周围盘旋着的是一把把对着夏尔的匕首。散发着冷芒。
突然。恶魔的手抬高。那些匕首朝着夏尔刺去。他周围的空气立刻结成冰。抵御了对方的攻击。那些冰也分裂变成像匕首一样。朝着恶魔射回去。
对方左闪右躲。但还是被击中。吃痛地哀嚎。但还是不甘示弱地释放更多的匕首。夏尔被一支匕首划破了手臂。涌出了鲜血。血腥味染进了空气。诱人的味道让对方的眼球变成血红色。
“再流出来吧。未来王者的血。”恶魔狰狞地微笑。用最大的能力释放匕首。像雨一样的匕首全朝着夏尔飞过去。
“嗷”地一声。从夏尔体内跑出了一只巨大的狮子。用冰制成的狮子。狮子站在夏尔面前。大叫了一声。那些匕首变成一块块冰。定格在空气中。
夏尔扯开了笑容。他的灵兽是狮子。而夏影是火龙。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母亲说过。这是别人没有的能力。
恶魔明显被这只突如其来的狮子吓到。他想要释放更多的匕首。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
“那是你今天的食物。孩子。”夏尔指着那个恶魔对狮子说。狮子迅速地朝恶魔跑去。张开了大口。吞噬了它。连哀求也没有。夏尔亲昵地拍拍它的头。狮子回到了他的身体。夏尔转身。却看见了一脸苍白的残。
笑容。定格在脸上。
（三）
这是瞒不了的。夏尔无奈地微笑。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它来得太快了。
“告诉我。刚才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残慢慢地走进巷子里。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是冥界的王子呢。他怎么可以不是人类。
“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和夏影都是冥界的王子。杀了我吧。这不是你的职责么。”残的脸呆滞。她的身份早就被知道了么。谁来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夏尔闭上眼睛。像是等着残下手。残走过去。抓着他的衣角。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哭着说：“为什么？夏尔。”跪在地板上。白衬衫也沾上了斑斑污浊。夏尔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哭泣的残。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像是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事实。泪水模糊了视线。砸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狭小的巷子里两个人的影子拉长。
夏尔嘲笑自己连安慰她的勇气也没有。手伸在半空中。却没有抚上残柔软的头发上。
“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夏尔说完这句话。可以听得见残的心正在破裂。这一刻他相信他自己就是残忍的。
夏尔轻轻地抓掉那双紧紧不放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杀了我吧。斩魔猎人。”
“不！我下不了手。”她冲着夏尔喊。他多么残忍。给她一个梦境。让她幸福得不想要醒来。那却残忍地摇醒她。让她看见这血淋淋的现实。
夏尔垂下脸。松开握住她肩膀的那双手。朝着巷子口走去。
“你怎么可以让我喜欢上你之后就这样给我那么多绝望！！！”歇斯底里的呐喊。只希望他能敞开心扉。但是她错了。除了利用之外。也许什么价值也没有。
“残。我爱的。只有夏影一个。”那是他给残最后的一句话。
今天我是你的王子。今天过后。再也没有夏尔这个人。
第二十章。为你堕落。
（一）
你是不是还记得呢。
你还记得吗。
你靠在银杏树下的长椅背下。笑着问我。
“你说离开到底是什么。”
我还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些白衬衫的季节。
残抬起头往窗外看去。天有些凉了。秋天突然间就降临了。她还来不及多添衣服。于是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后背被拍了一下。递过来一件外套。残转过脸去。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夏尔。但是她马上回过神来。接过那个男生的外套。温柔地对他说谢谢。立刻转过脸来。因为泪水已经又爬上了眼眶。
你在哪里。夏尔。我多想见见你。
（二）
夏影再一次地回到人间。他的眼底有更冰冷的光芒。他推开家门。他有多久没有来了呢。一年还是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总之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整间宅邸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他有些害怕。但还是推开。
所有的家具被盖上一层白布。像是好久都没有被动过。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现实。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先背叛承诺的。是自己啊。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资格央求着夏尔留下来等自己呢。心里最后一丝的侥幸与期待也统统瓦解。
他走进他和夏尔的房间。纯白的头发染上了些许的灰尘。却依旧那么透明。偌大的房间。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走。留着。摆在原来的位置。像是回忆。不愿意谁去碰触这些美好。他熟练地打开衣橱。那些白衬衫和黑衬衫依旧挂在原处。没有一点皱折。像是被谁烫平了一样。
他无助地跪在地上。努力不使泪水掉落。他不能哭。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只要得到了夏尔。他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即使是牺牲全世界。
“你在做什么。”夏影的脸上闪过一丝苍白。那个是久违的声音。是那个曾经自己总是叫她臭女人的残。她站在房门口。她捂着嘴。惊讶地看着那个背影。那是她熟悉的身影。却换上了不同道面貌。这样完美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模样么。冥王的儿子。
夏影站了起来。转过脸。那张冰冷带着锐利的脸让残的泪水一下子砸下来。因为这是和夏尔一模一样的脸啊。
她快步地走上去。在夏影错愕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空气中。夏影的左脸上清晰地印上巴掌的痕迹。在离开之前。他也曾经被这个女人扇过耳光。
“你在干什么！”夏影愤怒地抓紧她的手腕。眼里是渐渐升起的怒火。脾气还是没有变啊。总是这么容易就发怒。像是要啃食掉对方。但是这些。残都已经不在意。
“你还有脸问干什么吗。你凭什么离开。到底凭什么啊。留下夏尔一个人！”那句尾音还带着尖叫声的呐喊让夏影哑口无言。对啊。我到底凭什么离开。我又算得了什么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