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人难养》第23章


几分钟后,越天和出来宣布:“今晚你住这儿。”
陆舒凌手捧大白鹅马克杯,背靠大熊窝在沙发里,眼睛一亮:“哥哥答应了?”
越天和心想,这场面为什么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哪儿反了?
那是小白鸟的哥,又不是他家里人,小白鸟怎么反而比他一外人还胆战心惊?
根据头毛万有引力原理,他走过去行云流水地一掌覆上小鸟的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还是这么软:“明天去见你哥。”
陆舒凌脑袋耷拉下去,任他的熊爪爪在脑顶心上盖着,惆怅地嘀嘀咕咕:“那怎么办呀……他……”
越天和矮身蹲在他面前,亲亲他嫩嫩的脸蛋:“甭怕,老子在呢。”
“他可聪明了。”陆舒凌跟自家熊悄悄告密。
越天和手伸进他半敞开的衣服里捏来揉去占便宜,心不在焉:“咱们这算不算见家长?”
陆舒凌不声不响,一双褐灰色的眼珠对上越天和的目光。
气氛突如其来转变。
越天和一点点的旖旎心思随之烟消云散,堂堂一大佬被盯得怪怕羞的。
他盯着老子干啥?老子又不好看……还在看,还在看。
越天和憋不住:“怎么呢……”得亏没喷成你瞅我干哈。
陆舒凌重复他的话:“见家长?”
“哎。”越天和答应。
陆舒凌低声:“好快。”
越天和自觉地把自个儿放到低进尘埃里:“不快,试试嘛,你觉得老子不好也可以换的。”
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了,陆舒凌还是难过上了。
他把上半身歪进越天和怀里,不愿意抬头。
越天和顺势搂住他,陶醉了好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时光。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肩膀上热乎乎湿漉漉的,才后知后觉——小白鸟哭了?
怎么突然哭上了?刚不好好的吗?
登时他慌得忘了茶几上的抽纸,笨手笨脚地抽出名牌衬衣下摆,捏成皱巴巴一团给陆舒凌擦眼泪:“别哭,怎么了?惹你不开心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说那话了。”
陆舒凌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嗡嗡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分了找了你,你这么厉害,如果你我分手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越天和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操,小白鸟哭得有点道理。
他都不知道该因为前半句被夸厉害而高兴,还是要因为后半句哭了。
越天和哭笑不得:“咱们还没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的事儿了?”
陆舒凌是想到陆舒扬的话了,他哥说的话其实他都听进去了,只是当时不愿意往下想。
陆舒扬说得对。
他怎么知道越天和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越想越难过。
42。
越天和等了半天没等到小白鸟出声,无奈地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嘛,除非你真要把老子换了,咱们都不会分的。”
他实在不知道他作为荣昌大佬,怎么就来充当心理咨询师了?
陆舒凌抽抽啼啼,酝酿了一会儿,脑门抵在越天和宽阔的肩膀上。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我为他做过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多为他想一想。”说到这里,他伤心地打了个喷嚏。
越天和总算想起手边的抽纸,给他擦了擦鼻子。
陆舒凌被他捏着鼻子继续忧伤:“如果当初他休学我能阻止他,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也总会有一天……”
“是他追的你没错吧,他感动的是他自己,老子读书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为自个儿的选择负责,他那样推卸责任就他妈是个懦夫。”越天和打断他的话,给他擦干净了把纸团扔到垃圾篓里,熊掌托起小鸟泪语涟涟的脸蛋,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陆舒凌双眼水光闪闪,眼眶也红的,忧愁地凝眉:“可是他和我那么多年……”
越天和心想,糟糕!失策!这么对着瞅先软下去的肯定得是自个儿啊。
但五年的大佬岂是白当的,他强自稳住荡漾的心神:“你听着,他跟你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有十年不?老子可以陪你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陆舒凌眼珠往下瞥,咕哝:“……我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越天和忍不了地凑上去亲亲小白鸟:“能,咱们俩努力。”
陆舒凌浓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没话了。
越天和面上特坚毅特有决心,心里却虚得很,根本扛不住,一看小白鸟沉默了顿时没底了,给点反应啊?
难道不应该说句什么吗?
不需要说吗?就这样?
结果原来是陆舒凌一个哭膈憋喉咙里了,气没缓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越天和炸毛了慌了,这怎么好好的哭抽过去了?!
他控制着手里的力气去拍陆舒凌颤动的后背。
而后灵机一动,想起他早先订的家用制氧机,一个转身窜进房间里献宝似地搬出来安装。
陆舒凌捂住嘴咳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抬起脑袋迷茫地看着越天和一系列动作。
越天和给他安上,一边说明:“这是制氧机,老子问了一熟人,他说搁家里那什么氧疗对你这毛病应该有好处,改天老子带你去医院,约他仔细看看,绝对药到病除。”
“不好,不看。”陆舒凌哼哼抗议。
他坚定地抗拒越天和手上的坏东西:“我这病真的好不了。”
末了又补哼了两个字:“不要。”
软乎乎的埋怨人的小声调,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大佬在逼良为娼呢
越天和被他哼得心肝脾肺肾都软和了,把可怜没人爱的单身制氧机扔到一边儿。
语气立马变得别提多温柔多和善,他对他老子脾气都没这么好过,更别提闲杂人等能享受这待遇。
他搂着陆舒凌晃悠,好声好气:“你说你怎么倔了吧唧的呢,别抽烟了,听话,嗯?跟老子去看病,保证不疼啊,咱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你舍得最后让老子一个人孤零零守活寡么。”
陆舒凌负气地扭头用大鹅抱枕碾他脑袋:“我不想看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越天和配合他地歪过头,再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开抱枕,跟小白鸟装可怜:“这就要分手了?别啊,你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很久很久了,咱们刚刚不才说好的么?”
陆舒凌的大鹅枕头被人抢走了,拿不高兴的小眼神瞅了慈眉善目的越天和半天,眼角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最终他在越天和的臂弯里面埋头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算是勉强答应了。
越天和欣慰地拍拍小白鸟的背,心想怎么一见面就哭呢,以后再也不让小白鸟哭唧唧了,虽然也好看,但是他心疼啊,哭出毛病咋整。
由于第二天得面见小白鸟娘家人,又顾虑到小白鸟似乎因为旅途劳顿身体不太好,越天和硬生生憋着在洗手间撸了一炮。
他一身黝黑的肌肉,上面挂着水珠出了浴室,一个猛子钻进装了小白鸟暖呼呼的被窝里。
总算不再是一个人睡觉了。
陆舒凌裹着他给准备好的睡衣,头发微湿。
越天和从小白鸟背后抱上去,仿佛回到他俩刚见面的时候,还是像抱了一堆松垮垮的布料,恍惚都摸不着人。
陆舒凌太瘦了,现在他们在一块儿了,他得想办法给他补补,长长肉。
陆舒凌扑腾了两下,坐起来用越天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头发,躺下跟他鼻子抵鼻子睡觉。
越天和看着他:“不是铁丝床了。”
陆舒凌嗯了一声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相依入眠。
大半夜,陆舒凌不安稳地咳嗽起来,把脑袋闷进被子里怕惊扰越天和。
越天和还是被他的动静惊醒了,睡得正香呢,第一天没习惯过来旁边睡了一只小鸟,条件反射地嚎一嗓子:“嘛呢!”
陆舒凌小心地掀开一个被角偷偷看他。
越天和被他氤氲惆怅的眸子一扫,美梦被打断的火气顿时就下去了半截,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搂进怀里拍拍背:“咳嗽啦?”
陆舒凌不安:“你生气了吗,眼睛里都有血丝。”
越天和睁眼说瞎话,安抚他:“不生气,没有的事,晚上冒血丝正常嘛。”
陆舒凌大概是晚上吹了风,从半夜咳嗽到凌晨,早上自己手机闹铃响了几轮都没醒过来。
越天和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多久,后来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习惯通宵干活,少睡一晚上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搂着小白鸟,眸光一动不动地凝在怀里面人瘦削的脸颊上,不时在上面落下细碎的吻。
陆舒凌就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一动不动窝着任他亲亲弄弄。
43。
第二日正午,茶餐厅。
陆舒扬早早落座。
越天和与陆舒凌各自挂着黑眼圈,爪搭爪磨磨蹭蹭地可算没迟到。
陆舒扬早在G城就听说越天和大名,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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