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人难养》第25章


他搂住心肝宝贝儿,低下头拱到他的小肚子下面,也一口一口给他咂吧出来直接吞下去了。
陆舒凌仰着雪白的脖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缓呼吸,胸腔随之起起伏伏。
越天和附掌其上,一寸寸地摸到他屁股沟,起身跟他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他贴在人脖子边上特别得意地偷笑:“老子终于也给你做出来一回了。”
陆舒凌眼睛闭着,浓黑的睫毛覆在微红的皮肤上,呓语似地哼唧两声,好像在回他的话。
越天和搂住人想到平日里的互动,随口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点儿楞呢。”
陆舒凌反应了半分钟,才嘟嘟囔囔地反驳:“才不呢……”
越天和上道地改口:“好好,你最聪明。”
一会儿,越天和悉悉索索地吻吻陆舒凌额角,循循善诱地问:“那为什么不愿意看病呀?”
陆舒凌动了动脑袋,树懒一样慢悠悠地抬起手用手指搔了搔额角,再慢腾腾地放下去收到被子里:“不喜欢……不想去医院,不要……怕……不想去。”
越天和耳朵凑近他的嘴唇,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抱住他拍了拍:“成,不去,不去。”
接着,越天和自言自语地絮叨了几分钟,感觉怀里面人没了动静,斜过头一看,小白鸟累得睡着了。
他悄悄地摸进浴室洗了条湿毛巾出来。
帮小白鸟细细地清理了一遍,又给自己上下呼噜一通才扑上床。
再把小鸟脑袋挪到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45。
过了几天。
鉴于小白鸟实在不喜欢医院,越天和不愿意强求他,自己抽出时间驱车去医院问老熟人。
老熟人神情凝重,推了推眼镜说,陆舒凌的毛病早注意早治疗就好了,但现在它已经发展成慢阻肺,不容易治,也不可能治愈。
越天和当然不知道慢阻肺什么玩意儿,只听见不可能治愈几个字就崩了。
平时看起来没多严重啊,怎么可能治不好?!
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老熟人按住他解释,你朋友这个年纪慢阻肺还真不常见,所幸目前状况比较稳定,不算太严重,只能先用药物减缓症状,生活里注意,尽量维持。
越天和压下性子仔仔细细地缠着老熟人问了半天,总算闹明白了,快炸锅了。
如果小白鸟一开始遇到的是他。
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了小白鸟这毛病。
也许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许就不会他娘的搞成这倒霉病了?
越天和是行动派,他深知懊悔矫情没什么屁用,当务之急是去着手解决。
老熟人说了药物治疗起的作用是预防和维持,治标不治本,关键得改了陆舒凌抽烟的坏习惯。
越天和牢记人叮嘱再三的一点——戒烟!不许抽烟,不能抽烟!绝对戒烟!
不光是不能抽烟,烹调也会有油烟。
绝不能给小白鸟进厨房的机会,做饭洗碗洗盘子他通通包圆了。
越天和回去就下定决心要陆舒凌戒烟。
他严肃地把缩在沙发上大熊怀里的小白鸟提溜出来面对面。
小白鸟搂着鹅抱枕,态度可端正地跟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越天和脸色很不好看地跟他详细转述了人专家的话,逐条数了一遍今后的家规——按时吃药、不许抽烟、不许做饭。
陆舒凌静静地听完了问:“你是不是生我气?”
越天和从鼻孔里喷气:“当然。”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个儿呢?
陆舒凌垂头捏着鹅脑袋:“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活不长的,你去找别人过吧。”
越天和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找别人?什么活不长?呸呸呸!”他一口气呸掉晦气话,“别他妈乱说,医生讲了咱们平时注意就会好好的,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五十年、六十年呢?”
陆舒凌扭头:“我没答应你呢。”
那话都不是他说的。
越天和哽住,气急败坏,憋屈得红了眼睛,心酸得要流眼泪了,也撇过头:“你就是嫌弃我,你其实一直讨厌老子是不是。”
陆舒凌从眼角瞥见他丧气的丑模样,立刻转回脑袋哄伤心熊:“没有,我喜欢你的,真的啊。”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越天和受伤了,哭丧地不拿正脸瞧他。
陆舒凌细白的手指摸着熊脑袋,眼睛忽闪两下,咽回去嘴边的话,嗯了一声。
越天和沉浸在悲伤里不忘叮嘱:“不许抽烟了听到没,还有按时用药。”
陆舒凌耳朵竖着,刚刚就听见这话了,拐弯抹角地说:“你也抽烟的。”
越天和皱眉,没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陆舒凌白鹅屁股后冒出一条狐狸尾巴,甩了甩:“我看到你抽烟会忍不住的,没用的,不要戒了。”
然而他错估了越天和对此事的决心。
越天和咬咬牙,当下表态,他也不抽!他陪着戒烟。
他俩一块儿,谁都不许抽烟!
谁犯了抽烟的规矩谁讨打,犯错的人必须得接受惩罚。
陆舒凌眯起眼睛,透亮的眼珠滴溜转,心想戒烟哪儿那么容易,越天和老烟民绝对比他先犯戒,便假模假样地答应了。
要是直接不抽了嘴里肯定闲不住。
越天和特地让小弟买了几袋牙签搁家里,又给小白鸟整了一堆零食薯片。
家规实行第二天上午。
陆舒凌爬起来嘀嘀咕咕地四处摸烟盒,想抽烟。
越天和扯了糖纸就往他嘴里塞根棒棒糖。
陆舒凌不高兴地掏出棒棒糖,拧着鼻子嫌弃地舔了舔。
突然感觉口味不错,于是他眉头一舒,咕啾咕啾地叼着糖满屋玩儿去了。
越天和抽了根牙签放嘴里啃,一天能咬坏十几根。
陪媳妇儿戒烟真他娘不好受啊。
46。
这天城西有块地盘跟人扯皮估计得拖到很晚,越天和咬着牙签拨了一通电话给家里的小白鸟,那头很快接了。
越天和转出门:“我叫人给你送饭了,你等会儿下午开个门。”
陆舒凌吧唧吧唧地大概在吃糖:“你不回来吗?”
“嗯,晚饭不回去吃。”越天和闲庭漫步地在走廊上踱步。
路过的员工不自觉贴住墙走过去,谨慎地向他点点头当打招呼。
他随手摆了摆,一门心思跟小白鸟腻歪。
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啊,光听到声音都美滋滋的。
陆舒凌问:“你几点回来呀?”
“大概十点、十一点,说不准。”越天和停驻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俯视错落的高楼广厦。
小白鸟可真关心老子。
瞧这黏糊劲儿,一刻离不开人,整得他都不忍心挂电话了。
结果对面听了只传来一个字:“好。”
“……”越天和扶住栏杆稳定受挫的心神,“那、我先挂了?”
那头:“哦。”
操,太他妈冷淡了吧!
刚刚是老子的幻觉?根本不是关心人,随口问问而已?
越天和不甘心地追问:“你在做什么?”
陆舒凌好像已经准备挂电话了,听他又出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电视。”
“哦……”真他妈心酸啊,听出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陆舒凌试探地问:“还有事吗?”
“没,嗯。”对了,他中午吃了什么。
话还没问出去。
“——”
断线声。
越天和……感觉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陆舒凌独自吃完晚饭,收拾掉饭盒、餐具,擦桌子。
坐了一会儿,又用抹布进厨房擦橱柜。
擦完了洗了抹布,四下看看,从外间翻出扫把开始扫地。
做完一圈家务,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靠在大熊玩偶身上休息玩手机。
打算看一会儿再去冲澡睡觉,玩着玩着却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越天和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一只孤独的小白鸟可怜兮兮地睡在客厅等他回家。
他瞬间又是温情又是感动。
虽然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在乎老子的啊。
看,都不舍得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睡了,一定特想老子吧。
越天和连皮鞋也顾不上换,上前去轻悄悄地把小白鸟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陆舒凌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半睁开眼睛。
越天和发现他醒了,掀起一边的被子盖上他,摸摸他冰凉凉的脑门:“下回别等我,自己先睡,小心冻着了。”
陆舒凌刚清醒,脑子还不清楚,回了一会儿神,眼睁睁看着越天和出了卧室去玄关换拖鞋。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澡。
越天和心疼陆舒凌睡沙发等他到半夜,也确实不想让他再苦等自个儿。
但话是这么讲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单枪匹马行走江湖这些多年,第一回能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想想都暖心得不行,回家也有了盼头。
想当初他老豆活着的时候都他妈没等过他。
除了他搁外面犯错闯祸,他爹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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