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序跋集》第18章


〔3〕 《马上支日记》 收入《华盖集续编》。 
〔4〕 丸善书店 日本东京神田区的一家外文书店。 
〔5〕 那一暑假 指一九二五年暑假。当时段祺瑞、章士钊正加紧镇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运动,并迫害鲁迅,帮闲文人现代评论派也参加了对鲁迅的围攻。所以这里说“过得比别的时候还艰难”。 
〔6〕 《文学的反响》 关于文艺评论的德语杂志,在本世纪三十年代仍继续出版。 
〔7〕 神田区 日本东京的中心区,书店的集中地。 
〔8〕 过屠门而大嚼 语见《文选》曹植的《与吴季重书》:“过屠门而大嚼,虽不得肉,亦且快意。” 
〔9〕 南江堂 当时日本东京的一家书店。 
〔10〕 德语:《内外国文学丛书》,奥托·亨德尔出版社,在扎勒河边之哈勒。 
〔11〕 芬涅 pfennig的音译,又译芬尼,德国货币名,一百芬尼合一马克。 
〔12〕 鲁迅于一九二六年八月间离京去厦门大学任教。这里的“正人君子”、“学者”,指陈源(西滢)、顾颉刚等人。鲁迅因对厦大不满辞职,于一九二七年一月去广州中山大学任教。不久顾颉刚也从厦大到了中山大学。 
〔13〕 蜑户 即疍户,又作疍民。旧时用来称在广东、福建、广西沿海港湾和内河从事渔业和水上运输业的水上居民,多以船为家。 
〔14〕 “经营腐烂事业” 原语见《小约翰》译本“附录”兑·蒙德所作的作者评传《拂来特力克·望·蔼覃》:“将可怜的幼小的约翰,领到坟墓之间,死尸之间,蛆虫之间,那在经营腐烂事业的……” 
〔15〕 “火云” 在《小约翰》全书将结束时,约翰望见了“火云”:“他一瞥道路的远的那一端。在大火云所围绕的明亮的空间之中,也看见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形相。” 
〔16〕 侦察的眼光 一九二七年鲁迅在中山大学任职期间,正值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前后,政治环境复杂。这年九月三日鲁迅致李小峰的信中曾说起他到广州后的情形:“访问的,研究的,谈文学的,侦探思想的,要做序,题签的,请演说的,闹得个不亦乐乎。”(见《而已集·通信》)扮演的函件,指中山大学校方发出的对鲁迅辞职的所谓慰留信。京式的流言,指类似鲁迅在北京时段祺瑞反动政府的帮闲文人现代评论派对鲁迅的造谣、诬蔑。 
〔17〕 波勒兑蒙德(p.de mont,1857—1931) 通译波尔·德·蒙特,比利时诗人、评论家。著有《洛勒莱》、《飞蝶》、《夏天的火焰》等诗集。他曾在《拂来特力克·望·蔼覃》一文中说:《小约翰》“全体的表现”“近乎儿童的简单的语言”。 
〔18〕 《新独和辞书》 即《新德日辞书》。日文称德语为独语; 
和,日本之异称。 
〔19〕 《辞林》 日语辞典,金沢庄三郎编,一九二七年日本东京三省堂书店发行。 
〔20〕 周建人 字乔峰,鲁迅的三弟,生物学家。当时是上海商务印书馆的编辑。 
〔21〕 陈源(1896—1970) 字通伯,笔名西滢,江苏无锡人,现代评论派的主要成员。当时任北京大学教授。“挑剔风潮”是陈源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闲话》中攻击支持女师大学生运动的鲁迅等人的话。鲁迅在《华盖集·我的“籍”和“系”》中指出陈源误用“挑剔”一词:“我常常要‘挑剔’文字是确的,至于‘挑剔风潮’这一种连字面都不通的阴谋,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做法。” 
〔22〕 刀笔 这里意指“刀笔吏”。古代称办理文书的官吏为刀笔吏,后也用以称一般舞文弄墨的讼师。陈源在《致志摩》的公开信(载一九二六年一月三十日《晨报副刊》)中骂鲁迅“是做了十几年官的刑名师爷”和“刀笔吏”。 
〔23〕 “日凿一窍而混沌死” 语出《庄子·应帝王》:“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 
〔24〕 江绍原 安徽旌德人,曾任北京大学讲师,一九二七年与鲁迅同在中山大学任教,著有《发须爪》等书。 
〔25〕 韦氏大字典人名录 美国词书编纂家韦白斯特(n.web-ster,1758—1843)所编《英语大字典》卷末附录的人名词典。《韦氏大字典》最初于一八二八年完成,后来迭有增编。 
〔26〕 robin good fellow 英语:好家伙罗宾。相传是专爱与人捣蛋的小妖。 
〔27〕 反对战争的宣言 指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一九一九年三月起草的《精神独立宣言》,在同年六月二十九日巴黎的《人道报》上发表,各国作家参加签名者甚多。这宣言曾由张崧年译出,发表于《新青年》月刊第七卷第一号(一九一九年十二月)。 
动植物译名小记〔1〕
关于动植物的译名,我已经随文解释过几个了,意有未尽,再写一点。 
我现在颇记得我那剩在北京的几本陈旧的关于动植物的书籍。当此“讨赤”〔2〕之秋,不知道它们无恙否?该还不至于犯禁罢?然而虽在“革命策源地”〔3〕的广州,我也还不敢妄想从容;为从速完结一件心愿起见,就取些巧,写信去问在上海的周建人君去。我们的函件往返是七回,还好,信封上背着各种什么什么检查讫的印记,平安地递到了,不过慢一点。 
但这函商的结果也并不好。因为他可查的德文书也只有her^twig〔4〕的动物学和strassburger〔5〕的植物学,自此查得学名,然后再查中国名。他又引用了几回中国唯一的《植物学大辞典》〔6〕。 
但那大辞典上的名目,虽然都是中国字,有许多其实乃是日本名。日本的书上确也常用中国的旧名,而大多数还是他们的话,无非写成了汉字。倘若照样搬来,结果即等于没有。我以为是不大妥当的。 
只是中国的旧名也太难。有许多字我就不认识,连字音也读不清;要知道它的形状,去查书,又往往不得要领。经学家对于《毛诗》〔7〕上的鸟兽草木虫鱼,小学家对于《尔雅》〔8〕上的释草释木之类,医学家对于《本草》〔9〕上的许多动植,一向就终于注释不明白,虽然大家也七手八脚写下了许多书。我想,将来如果有专心的生物学家,单是对于名目,除采取可用的旧名之外,还须博访各处的俗名,择其较通行而合用者,定为正名,不足,又益以新制,则别的且不说,单是译书就便当得远了。 
以下,我将要说的照着本书的章次,来零碎说几样。 
第一章开头不久的一种植物kerbel就无法可想。这是属于伞形科的,学名anthriscus。但查不出中国的译名,我又不解其义,只好译音:凯白勒〔10〕。幸而它只出来了一回,就不见了。日本叫做ジマク。 
第二章也有几种:—— 
buche是欧洲极普通的树木,叶卵圆形而薄,下面有毛,树皮褐色,木材可作种种之用,果实可食。日本叫作橅(buna),他们又考定中国称为山毛榉。《本草别录》〔11〕云:“榉树,山中处处有之,皮似檀槐,叶如栎槲。”很近似。而《植物学大辞典》又称。鞍者,柏也,今不据用。 
约翰看见一个蓝色的水蜻蜓(libelle)时,想道:“这是一个蛾儿罢。”蛾儿原文是feuerschmetterling,意云火胡蝶。 
中国名无可查考,但恐非胡蝶;我初疑是红蜻蜓,而上文明明云蓝色,则又不然。现在姑且译作蛾儿,以待识者指教。 
旋花(winde)一名鼓子花,中国也到处都有的。自生原野上,叶作戟形或箭镞形,花如牵牛花,色淡红或白,午前开,午后萎,所以日本谓之昼颜。 
旋儿手里总爱拿一朵花。他先前拿过燕子花(iris);在第三章上,却换了maiglolckchen(五月钟儿)了,也就是maiblume(五月花)。中国近来有两个译名:君影草,铃兰。 
都是日本名。现用后一名,因为比较地可解。 
第四章里有三种禽鸟,都是属于燕雀类的:—— 
一,pirol。日本人说中国叫“剖苇”,他们叫“苇切”。形似莺,腹白,尾长,夏天居苇丛中,善鸣噪。我现在译作鹪鹩,不知对否。 
二,meise。身子很小,嘴小而尖,善鸣。头和翅子是黑的,两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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