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序跋集》第25章


六篇中,有两篇半〔23〕曾在期刊上发表,其余都是新译的。 
我以为最要紧的尤其是末一篇〔24〕,凡要略知新的批评者,都非细看不可。可惜译成一看,还是很艰涩,这在我的力量上,真是无可如何。原译文上也颇有错字,能知道的都已改正,此外则只能承袭,因为一人之力,察不出来。但仍希望读者倘有发见时,加以指摘,给我将来还有改正的机会。 
至于我的译文,则因为匆忙和疏忽,加以体力不济,谬误和遗漏之处也颇多。这首先要感谢雪峰〔25〕君,他于校勘时,先就给我改正了不少的脱误。 
一九二九年八月十六日之夜,鲁迅于上海的风雨,啼哭,歌笑声中记。 
※ ※ ※ 
〔1〕 《文艺与批评》 鲁迅编译的卢那察尔斯基的文艺评论集,共收论文六篇。其中《托尔斯泰之死与少年欧罗巴》曾发表于《春潮》月刊,《托尔斯泰与马克思》和《苏维埃国家与艺术》曾发表于《奔流》月刊,其它三篇未在报刊上发表过。此书于一九二九年十月由上海水沫书店出版,列为《科学的艺术论丛书》之一。 
〔2〕 本篇最初印入《文艺与批评》单行本卷末,未在报刊上发表过。 
〔3〕 尾濑敬止(1889—1952) 日本翻译家。十月革命后曾两次去苏联游历,著有《俄罗斯十大革命家》、《革命俄罗斯的艺术》等书,并翻译《工农俄罗斯诗集》等。 
〔4〕 《研求》 卢那察尔斯基早期作的一本哲学随笔。 
〔5〕 《新时代》 应为《新生活》,一九一○年创刊于彼得堡,迄于一九一五年。“第二篇”即《托尔斯泰之死与欧罗巴》,最初发表于《新生活》一九一一年第二期。 
〔6〕 《文学底影像》 一译《文学剪影》,卢那察尔斯基的文学评论集,一九二三年出版。 
〔7〕 《春潮》月刊 文艺刊物,夏康农、张友松编辑,上海春潮书局发行,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创刊,一九二九年九月停刊。 
〔8〕 anatole france 阿那托尔·法朗士(1844—1924) 法国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波纳尔之罪》、《黛依丝》、《企鹅岛》以及文学评论集《文学生活》等。 
〔9〕 gerhart hauptmann 葛尔哈特·霍普特曼(1862—1946),德国剧作家。青年时代同情劳动人民,与当时的社会民主党人有过接触。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曾为德国的侵略战争辩护,希特勒执政后,又曾对纳粹主义表示妥协。他在一八九二年出版的剧本《织工》以一八四四年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为题材。此外还作有剧本《日出之前》、《獭皮》等。 
〔10〕 giovanni papini 乔凡尼·巴比尼(1881—1956),意大利作家、哲学家。早年从事新闻工作,原为无神论者,后改信天主教。 
著有《哲学家的曙光》、《基督传》等。 
〔11〕 d’ancelis 丹契理斯,意大利作家。论文《对于托尔斯泰之死的生命的回答》的作者。 
〔12〕 多数派 布尔什维克的意译。 
〔13〕 《未名》半月刊 北京未名社编辑的文艺刊物,一九二八年一月十日创刊,一九三○年四月三十日终刊,主要内容为介绍俄国及其它外国文学。 
〔14〕 《奔流》 鲁迅与郁达夫编辑的文艺月刊,一九二八年六月创刊于上海,出至一九二九年十二月第二卷第五期停刊。鲁迅曾写有相关的“编校后记”十二篇,现收入《集外集》。 
〔15〕 指在十月革命后担任苏联教育人民委员的职务。 
〔16〕 《被解放了的堂吉诃德》 卢那察尔斯基于一九二二年写作的戏剧,有易嘉(瞿秋白)译本,一九三四年上海联华书局出版,为《文艺连丛》之一。 
〔17〕 《艺术与革命》 卢那察尔斯基的文艺理论著作。 
〔18〕 “正人君子” 指新月派文人。一九二九年间,他们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上,主张“思想自由”、“言论出版自由”。 
〔19〕 “革命文学家” 指当时创造社的一些成员。 
〔20〕 《新世界》 苏联文艺、社会、政治的综合性月刊,一九二五年一月创刊于莫斯科,后来成为苏联作家协会的机关刊物。 
〔21〕 藏原惟人 日本文艺评论家、翻译家。 
〔22〕 《战旗》 全日本无产者艺术联盟的机关刊物,一九二八年五月创刊,一九三○年六月停刊。撰稿者有小林多喜二、德永直等。 
〔23〕 这里的半篇,指《苏维埃国家与艺术》的下半篇(“其五”),发表于《奔流》第二卷第五期(一九二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其时《文艺与批评》已经出版。 
〔24〕 指《关于马克斯主义文艺批评之任务的提要》。据一九三○年三月《文艺与批评》再版本,本篇题目上的“马克斯主义”五字,改为“科学底”三字。 
〔25〕 雪峰 即冯雪峰(1903—1976),浙江义乌人。作家、文艺理论家。“左联”领导成员之一。曾与鲁迅合作编辑出版《科学的艺术论丛书》。著有诗集《灵山歌》及,《回忆鲁迅》、《鲁迅的文学道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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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政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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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政策》〔1〕
后记〔2〕
这一部书,是用日本外村史郎和藏原惟人所辑译的本子为底本,从前年(一九二八年)五月间开手翻译,陆续登在月刊《奔流》上面的。在那第一本的《编校后记》上,曾经写着下文那样的一些话—— 
“俄国的关于文艺的争执,曾有《苏俄的文艺论战》〔3〕介绍过,这里的《苏俄的文艺政策》,实在可以看作那一部书的续编。如果看过前一书,则看起这篇来便更为明了。序文上虽说立场有三派的不同,然而约减起来,也不过两派。即对于阶级文艺,一派偏重文艺,如瓦浪斯基〔4〕等,一派偏重阶级,是《那巴斯图》〔5〕的人们,布哈林〔6〕们自然也主张支持无产阶级作家的,但又以为最要紧的是要有创作。发言的人们之中,好几个是委员,如瓦浪斯基,布哈林,雅各武莱夫〔7〕,托罗兹基〔8〕,卢那卡尔斯基等;也有‘锻冶厂’〔9〕一派,如普列忒内夫〔10〕;最多的是《那巴斯图》的人们,如瓦进,烈烈威支〔11〕,阿卫巴赫,罗陀夫,培赛勉斯基〔12〕等,译载在《苏俄的文艺论战》里的一篇《文学与艺术》后面,都有署名在那里。 
“‘那巴斯图’派的攻击,几乎集中于一个瓦浪斯基——《赤色新地》〔13〕的编辑者。对于他所作的《作为生活认识的艺术》,烈烈威支曾有一篇《作为生活组织的艺术》,引用布哈林的定义,以艺术为‘感情的普遍化’的方法,并指摘瓦浪斯基的艺术论,乃是超阶级底的。这意思在评议会〔14〕的论争上也可见。但到后来,藏原惟人在《现代俄罗斯的批评文学》中说,他们两人之间的立场似乎有些接近了,瓦浪斯基承认了艺术的阶级性之重要,烈烈威支的攻击也较先前稍为和缓了。现在是托罗兹基,拉迪克〔15〕都已放逐,瓦浪斯基大约也退职,状况也许又很不同了罢。 
“从这记录中,可以看见在劳动阶级文学的大本营的俄国的文学的理论和实际,于现在的中国,恐怕是不为无益的;其中有几个空字,是原译本如此,因无别国译本,不敢妄补,倘有备有原书,通函见教或指正其错误的,必当随时补正。” 
但直到现在,首尾三年,终于未曾得到一封这样的信札,所以其中的缺憾,还是和先前一模一样。反之,对于译者本身的笑骂却颇不少的,至今未绝。我曾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中提到一点大略,登在《萌芽》〔16〕第三本上,现在就摘抄几段在下面—— 
“从前年以来,对于我个人的攻击是多极了,每一种刊物上,大抵总要看见‘鲁迅’的名字,而作者的口吻,则粗粗一看,大抵好像革命文学家。但我看了几篇,竟逐渐觉得废话太多了,解剖刀既不中腠理,子弹所击之处,也不是致命伤。……于是我想,可供参考的这样的理论,是太少了,所以大家有些胡涂。对于敌人,解剖,咬嚼,现在是在所不免的,不过有一本解剖学,有一本烹饪法,依法办理,则构造味道,总还可以较为清楚,有味。人往往以神话中的prometheus〔17〕比革命者,以为窃火给人,虽遭天帝之虐待不悔,其博大坚忍正相同。但我从别国里窃得火来,本意却在煮自己的肉的,以为倘能味道较好,庶几在咬嚼者那一面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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