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之末》第8章

“好的，辛苦了。”
“那，黄麟队长、关星河副队长、玄鹫组长，我就先告辞了。”通讯员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现在我们总结下吧。”黄麟三人来到房间内的一个大屏幕前。
“首先，有以下几个疑问。”
“第一，西本A级保密区一等防御警报经过了谁的授权？”
西本的防御警报分为自动和授权启动。自动启动的情况包括西本收到攻击以及内部收到破坏等。其中一等防御是最高级别防御警报，授权权限只有总统和国防部部长罗斯才能下达。除此以外，中央塔桥处的中央主机启动自我保护程序的同时也有授权启动一等防御警报。在刚刚和黄麟的交谈中，罗斯部长明显表示未下达过授权。黄麟提出要面见总统，被罗斯部长拒绝。
“你不打算将总统转移到塔布尔加基地吗？”
“哼，无稽之谈。”罗斯部长对此不屑一顾。
“第二，中央主机是否有将记录文件移动到全球保密局？”
西本的生物电脑是世界上唯一一台不在最高警备中心监管下的信息系统，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判断不在警备中心的控制下和任意军方机构连接。这也是为什么进入中央塔桥需要非常高权限的原因。
全球保密局，整个世界最神秘的军方机构。其述职人员仅有5人，它们的身份和联系方式也只有总统、中央监管局局长和高层情报部部长三人知晓。保密局的所在地无固定地点，其位置由全球保密局局长单方面向上述三人告知。
“要想知道西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向总统申请进入全球保密局。”
“黄麟，你要知道，这不可能。”星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自2031年全球保密局成立以来，从没有让除那三位以外的人进入过。”
“这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规章制度，一定有办法搞到它的情报。文华在哪里？”
“这和电脑不一样，文华帮不了你。它的所在地不存在文件记录。它是由。。。”
“我知道！”黄麟突然怒吼道。
星河不再说下去，无奈地看着黄麟。玄鹫则在旁边为他们俩着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黄麟，你到底怎么了。在西本的时候你情绪就很不稳定。”
“星河，不要再问了好吗。”黄麟用乞求的眼神说道。
“第三。。。”玄鹫说话了，“温控系统的故障是意外还是人为？”
“温控系统的权限隶属于华京中央监管局城市管理部，警戒并不是很严。加上是新设立的管理小组，谁都可能篡改参数。”
“玄鹫说的没错。黄麟，罗斯部长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他说一有消息会通知我。”
第四，华京对外的通讯联络和手机通讯是谁切断的？
第五，华京外围防御战时，西本防御为何没被启动？
第六，伦敦发生了什么事？留言的男子是谁，为何会有警备中心的通信密码？他报告的内容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后，R2机架群从何而来，为何攻击华京？
“最后这一条，我始终无法明白。”黄麟坐在了一边上的椅子上。
“R2应该是集成了最先进的限制程序（在未得到授权的情况下，R2无法攻击人类或执行可能伤害人类的行动）的。按照先前的开发声明，对人类的攻击不是应该先得到我们的许可吗？”
“根据绫子的报告，限制程序是强制执行的。R2本身无法修改它。但是R2内集成了人工管理系统。。。”星河解释道。
“也就是说可以人为操纵咯？”
“这个人工管理系统与R2的3Q系统是相辅相成的。换句话说，就是保留了R2的智能，但行动指令受到控制。按照开发声明，这个系统是默认启动的。”
“人工管理系统可以绕过限制程序吗？”玄鹫也提出了疑问。
“其实这个系统本身就是一种强制性命令，他的强制等级比限制程序还要高。”
“也就是说，通过人工管理系统就可以将他们变成自己的私人军队。”
黄麟再次陷入了沉思。
“一旦启用了人工管理系统，R2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完成命令，即使自身的存在会受到威胁。”
“因此绫子还提到，为了在执行任务时给予R2更多的自由。还在R2的分析器里特别附加了反干扰性命令。强制和反干扰，构成了所谓R2的‘理智’。”
“这些是搞清事情来龙去脉的关键。”
“不过面前需要面临的威胁是。。。”
（二）
“控制系统已经对流管柱无效，需要有人去手动关闭它。”
“找谁去？它不停地将平流层的空气直接输送到华京地面。况且我们现在面临低气压，上方的冷空气不断下沉，现在华京正处于风暴的风眼中心。现在一有人出室外就会立刻被冻死。”
“没错。你呆在监管局内享受着暖气，倒能说风凉话。要不你去好啦。”
“既然这样炸毁流管柱的采气口？”
“它在20公里以上区域，大炮根本就打不到。”
“而且，碎片也是个问题。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老是考虑这、考虑那，什么事都做不成了。有时候就是要牺牲一些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人民的命不是命吗？”
“那你就等着R2攻进来吗，我们却束手无策吗！”
“外面的温度是零下105摄氏度，R2进不来吧？”
“他们会打断流管柱，吹散冷气的。他们刚刚已经威胁过了。”
“横竖都会死，不如就由我们把流管柱炸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附近还有很多居民呢！”
中央监管局城市管理部会议室，第1、2、3开发所正在这里讨论温控系统的解决方案。三方的意见始终不同统一，会议室里也不断传出争吵声。
“罗斯部长和巴塞尔局长要我们晚上10点前拿出方案的，大家认真点好不好。”一名男子显然坐不住了。
“是谁不认真的啊。你看看，第2、3开发所的负责人都到场了，你们第1开发所呢？温控系统的研发也有你们的份吧，为什么负责人不来。想把烂摊子丢给我们吗。
“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我们负责人现在有其他任务，所以不能前来。”
“是怕了吧，哈哈。”
“哈哈。”
“第1开发所负责人关星河。。。”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罗斯部长准许他午夜之前可以自由活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她说完后扬起了眉毛，扫视了会议室里所有第2、3开发所的人。
“你是谁？”
“关星河所长助理兼R2大中华区计划总工程师——坂香绫子。”绫子边说边走到自己同事旁边。
身边的人拉住她问：“在这种时候，星河真的被允许自由行动吗？”
“呵呵，只是被允许和黄麟队长在一起罢了。”绫子小声地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三）
现在是华京时间2049年1月14日晚上9点25分。
“星河，黄麟睡了吗？”玄鹫打开了星河私人休息室的门。
“啊，让他好好休息吧。你怎么不睡呢，今天大家都累了。”
“你不也没睡嘛。在做什么呢？”
“温控系统的解决方案。不把他搞定，防御计划就无从谈起。”
“中央监察局那里也在开会吧。”
“恩，已经3个小时了，仍然没有拿出方案。话说，对外通讯恢复了吗？”
“没有，只有城内通讯恢复了。华京现在基本已经处于孤立状态了。外面的情况也无从知晓。”
“文华还没有消息吗？”
玄鹫摇了摇头，“5点以后，就没有人看见过他了。据说当时警备中心内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应对外面的情况。”
“他会到哪里去了呢？手机关机，警备中心的监视系统也没有他出入的信息。”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消息。”玄鹫走近星河，悄声地说：“今天下午2点，曾经有人通过了授权程序私自进入了全球保密局的电子保险箱。”
“是文华吗？”星河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据说当时全球保密局里的搜查官（5位述职人员职位之一，负责追踪未经授权企图进入电子保险箱的非法ID。保密局中和警备中心联系最为紧密的人）和他纠缠了很久。那个人很厉害，不断地在变更ID，跨越了好几个大区。搜查官发现他不仅不断地在躲避追踪，还同时绕开了截路屏蔽下载里面的机密文件。你知道那个人下载了什么文件吗？R2－B8。”
“今天的测试机型？！”
“没错。”
“整个世界里有这种本领的人，我只想到文华。”星河肯定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