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361章


“不用问了,嫁入镇北侯府的,确实是文家小姐。”洛永煦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些,此刻转头看着文韵诗,深吸口气,“我对望月郡主心生爱慕,知晓她怀有身孕才会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却不想她竟临时逃婚,呵,呵呵……”说着,他低下头,心里竟是不知怎么想的,连语气都让人觉得哀伤不已,“我爱她,纵使明白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可若非如此,云都的大好男儿大把,长公主又岂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心底竟是有些恶毒的庆幸。”
“……”
闻言,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在场的男子看着洛永煦的眼底竟然带着些许的鄙夷,竟然庆幸自己被带绿帽子,这人莫不是有病?
只是对那些各种眼神,对那些窃窃私语,洛永煦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望月郡主生性善良,所以婚礼当初进行之后,文小姐找到我,我们只是一对挂名夫妻,从来都是。望月郡主逃婚之事不容旁人知晓,直到那日,文小姐抱回来一双儿女……”
“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焉能取信。”何太傅轻哼,转头朝着旁边三五成群的年轻官员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站出来,一本正经地道,“微臣也以为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只要有一个人开口,立刻就有人附议。
所有非太子党的官员,此刻都恨不能让洛倾雪与洛倾寒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若是凤城歌一直没有子嗣,那他纵使最后能够荣登大宝,可百年之后,那个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
现在居然墨明奇妙冒出来一双儿女,还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这让盘算依旧的他们如何接受?
“请皇上三思。”
骤然事态急转直下,整个御花园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凤帝的面色仍旧微微沉着,低头瞧着杯中那淡黄色的液体,嘴角斜勾,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大家对此都有异议,那就滴血验亲吧。”
猛然一道健朗的嗓音传来,雄浑中透着无尽的气势威压;一时间竟是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之后。
“参见国师大人。”原本跪在地上就未有起身的众人,还有一只站在旁边的人全都跪了下去;甚至连凤城歌和容末都不由得微微俯了俯身。
洛倾雪转头望着那人,虽然鹤发鸡皮,可是瞧着却是精神十足的模样;面色红润,足尖轻点竟是踏云而来,心里不由得暗暗赞道,“此人当真好功夫。”
她正想随容末一起行礼的时候,却被一道强烈的内劲挡住,她不解地抬起头,却见那所谓的国师朝他淡淡地一笑,她微微嚅了嚅唇,正想说点儿什么,就见国师陡然转头朝着凤帝,语气严肃,“既然朝廷上下对永安公主、永泰皇太孙的血脉有怀疑,那便滴血验亲吧。”
“国师,这……”原本始终不曾开口的凤帝这才抬起头,眉宇微微颦蹙着。
“国之安定必为上下一心者,若当真不是我凤临皇族血脉,那便是另有图谋者,死有余辜。”国师的面色沉了沉,只是在看向洛倾雪时,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凤帝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父皇。”凤城歌却是有些急了。
倒不是害怕什么,而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先前因为洛倾雪与洛倾寒的态度,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要认祖归宗的意思,自己哪敢提起这茬;如今他们肯认自己这个父亲他已经谢天谢地了;就算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也会待她们如珠如宝的。
国师却是微微笑着,看着凤城歌。
“瞧着太子这般着急上火的模样,莫非永安公主与永泰皇太孙的血脉,当真有问题?”坐在凤帝旁边的贵妃微微笑着,“其实本宫也不是不信,只是这我们知道的,旁人可不知道;往后话说得难听了,呵呵……那伤的可也还是两位孩子的心呐。”
第186章 浮生错,本太子偏心又如何?
凤城歌面色立刻沉了下来,“陈贵妃,慎言。”
“呵呵,皇上都发话了,太子若是不允,这……恐怕往后更难堵众人悠悠之口了。这知道的,会说太子您是被人蒙蔽,这若是不知道的,呵呵……指不定怎么说太子您呢……呵呵,这到时候话可就指不定怎么难听了呢。”陈贵妃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捂唇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凤帝,“毕竟这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呢,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纵使皇帝已经年迈,后宫之中自当初太子凤城歌死里逃生归来之后便再没有添过新人;身为宠妃,在这样的场合,陈贵妃就算撒撒娇,也是不妨的。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拿洛倾雪与洛倾寒说事儿。
凤城歌面色很是难看,“陈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太子还会特地找人来欺骗父皇不成?”
“……”
陈贵妃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快意,她想表达的,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当然却不能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要能在皇帝心中种下一根刺就行了,所以她很快就收敛起眼中的神色不动,转眼又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纵使已经年过四十,可因为受宠,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自然也保养得极好;纵使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违和感。
“太子,本宫可没这么说过。”她娇滴滴地轻声笑着,“这可都是您自个儿说的。”
“放肆,哼。”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陡然一沉。
凤帝沉着脸,对凤城歌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转头双眼微微眯着斜睨了陈贵妃一眼,“陈儿,你逾矩了。”
“是,陈儿知错了。”陈贵妃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什么,不过就很快地低下头。
“本公主身为流云国一品公主,本是和亲前来凤临,却不想阴错阳差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既然凤帝与凤太子对本宫的血脉有怀疑,本宫其实也很是好奇,滴血验亲,说起来,本公主也有些兴趣呢。”
略微思忖,洛倾雪抬起手,视线划过凤城歌,陈贵妃,国师最后落在凤帝的身上,略微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只是本公主的身子金贵得紧,这想要无缘无故放本公主的血,呵呵……别说是本公主,便是我流云也是不依的。陈贵妃,不如,咱们赌个彩头如何?”
“哦?”陈贵妃尾音微微拉场,“公主这话倒是有些意思,不知您想如何?”
“素来听闻陈贵妃与何太傅家的关系极是亲厚,算起来那何家小妹可得唤您一声表姑姑呐。”洛倾雪状似无意地提起,转头瞧着何太傅微微发黑的脸色,“我大哥与哥哥,呵呵,说起来不怕让您笑话;也是自幼从军营里摸滚打趴出来的,这初到凤临,也无事可做。我这做妹妹的,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听闻何家手中掌控着御林军左军的虎符,不如就以此作为彩头,如何?”
闻言,陈贵妃的面色唰地一下就变得苍白。
何太傅的面色也很是难看,他双目大瞪,“永安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哼,胆敢一上来就妄图我凤京御林军的虎符,你难道是想要逼供造反不成?”何太傅的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洛倾雪却不骄不躁,淡淡地笑着,“虎符不过是死物,说起来若非凤太子死缠烂打的非说我与哥哥是他的血脉,我们又何以走到今日的地步;若是我们输了,那可是两条人命,不过一个虎符而已;当初我镇北侯府洛家军,那可是三军之一。”
“……”何太傅顿时沉默了,不过片刻又抬起头,“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若是结果我们的血脉没有问题,那我哥哥身为皇太孙,想去御林军里历练历练,难道还需要何太傅你的同意不成?”洛倾雪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声音冷厉,竟是带着逼人的气势;“还是说,何太傅一系把持御林军左军虎符,竟是想将其据为己有不成?呵呵,对了,本公主曾听说左军的统领的确是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推荐的人选好像是何家的长孙呢吧。”
何太傅顿时身子猛地颤了下,他心里竟是有些慌张,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好像感觉到了只有从圣上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压力。
“你,你胡说什么?”
虽然此事的确是确有其事,朝野上下也有着这样不成文的规矩;致仕之人定然会选择与自家亲近的人也接替自己的位置;一般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只是这种事情到底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的。
“胡说?”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当真是胡说吗?”
良久,何太傅深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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