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栽葱》第10章


“叔叔,阿姨,你们好。”特乖的行了礼,何年赶紧自我介绍,“我叫何年,是魏熙的朋友,来给二老拜年的。”
魏熙的爹眉头一皱,气匆匆的起身就走。魏熙妈一阵尴尬,魏熙有些头痛的接过他妈厨房的活,开始弄吃的。
“妈,他是我在城里认识的一个孩子。”
“喔。”他妈妈又表情复杂的看了眼何年,“你来玩,我们很、很高兴。”
虽然表情看不出哪里高兴。
魏熙给何年热了菜,端来了饺子,何年吃得饱饱的,也没问他们冷淡对待他是怎么回事,魏熙倒是有些不自然的先开口了。
“什么时候回去?”他问得很平静,但语气却有些急迫。
何年皱眉,“我第一次来农村,不能玩几天再回去啊?”
魏熙看着他脸上的哀求,皱了皱眉头,吐出的话有些迟疑,“……那样,也行。”
当晚何年就住进了魏熙的房间,他跳上火炕,一阵兴奋。
“这炕真舒服,要说这农村是挺好玩,你家猪长得都挺好的,个个都像你,呵呵,白白嫩嫩的。”
魏熙说:“你上没上过学,懂不懂形容词?亏你是大学生,说出去就丢人。”
“得啦,你知道我,纯是混饭哒。你要是人才,能窝在邮局那破地方?”何年好奇了,“你哪学校毕业的?”
魏熙一边铺被子,一边报了个南方某著名高校的名。
何年震惊了,“我靠,你那学校不是专出精英的吗?你脑子抽啦,在邮局窝着能长蘑菇啊?”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本来就是没什么欲望和追求的人,所有的热情也都磨光了,只想安逸的生活。
“跟老头子似的。”何年扑在棉被上,“哇哎,是缎子面的啊,好滑。”
魏熙摘眼镜,踢他屁股,“多大的人了,还蹭被,你丢不丢人。”
“我睡炕头,真暖和。”何年躺下来,盖上被子,“这里的夜晚真静啊。”
“是啊,世界跟死了是的。”魏熙也躺了下来,“睡吧。”
“嗯。”何年特乖的立刻闭上眼睛。等到魏熙睡了,何年背过身去开始抠砖缝。
睡着了就知道苦头了。为防煤气中毒,人睡下之前,火炕就不烧了。怕冷,总是在睡前拼命烧,前半夜睡炕头的何年烫的跟煎饼似的,一个劲的翻,过了三点身底下越来越冷,何年又给冻醒了,四点一过,他干脆抱着棉被发抖。心里暗想,果然是三九天睡火炕,全凭火力壮,老魏家怎么这么欺负人啊。
他都冻成这德性了,魏熙那细皮嫩肉不得抽过去啊,他往魏熙那边一看——果然冻得就剩一点了。
越冷越缩,魏熙像个馒头似的,何年想,他们哥俩不会就这么给冻死了吧?他想也没想,直接丢开被子,钻魏熙被窝里去了。。
魏熙手脚冰凉,就后背还有些热气,睡的脸刹白,何年的前胸往魏熙的后背上一贴,他心里舒服的直叹气。
啊,真暖和啊。果然抱着睡就是不一般。
“你做什么一直蹭我?”黑暗中,魏熙开口了。
“老子要冷死了。”何年两条腿也缠上他的。
魏熙迟疑了好半晌,扭了扭屁股,又吭声了,“这样睡我不舒服。”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连手也抱上来了,真暖和。
“……可你那里,一直顶着我。”魏熙的呼吸还是很平静。
这回换成何年不平静了。
他的那里正顶在魏熙的屁股上,何年动了动腿,不好意思了,“清晨的自然生理现象,难道你不是这样?”
他的手自然的往魏熙的下身一摸,手刚一摸到,何年就愣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热气呼在魏熙的耳朵上,魏熙痒,开始挣扎,臀部磨擦过何年的下体,害他差点擦枪走火。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乱发情?”魏熙嘲笑他。
“我靠,你小子是神仙吧,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别乱动,我再摸摸。”
果然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何年抑郁了。“你小子是个人才啊。”
“别再顶着我了。”
“又不是枪,顶一会怎么着?”何年嘴硬。“啊啊,难受死了。”
魏熙的喉间涌出轻笑,他转过身,面对着何年,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那里,嘴递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说:“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你、你——”何年脸红了,魏熙的手部动作缓慢而柔软,他觉得被按住的那里一紧,逗得他心痒痒的,魂飞魄散,可是一点都不讨厌。
他要帮他解决,怎么解决?用手?用口?还是用……
何年热血沸腾,差点城门失守,又急又臊,急的语无伦语的吼:“你放快手,别以为我跟你是一样人啊。”
魏熙的手一顿,身子转了回去,冷笑,“哼,你不一样,那就硬着吧。”
倒栽葱 正文 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3396 更新时间:08…08…05 23:00
魏熙躺到五点就起床了,何年扑在被子里,特委曲的躲在屋子双腿夹着被子使劲蹭,下半身又肿又胀,可是他却不想用手做,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无法满足。可恶,早知道就看魏熙怎么帮他了,何苦委曲自个儿。
正蹭得欢呢,魏熙门也没敲就进了屋,冷着眼看他害臊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
“你还真是不怕丢脸,右手废了呀,干嘛蹭我的被子?”
何年被他说的满脸通红,“我、我——这样是谁害的?”
“难道是我害的?”魏熙挑眉,“快起来吃早饭,吃完饭带你上山玩去。”
说着把桌上的纸巾扔给了何年,出了房间。何年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出了屋,魏熙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只有面色不善的魏熙爸正坐在大屋的饭桌前,何年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老头不待见他,看他倔强的表情,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他就明白了。
和这样的倔老头打交道,要遵守十六字方针,何年趴在门框上和他对视了老半天,才往他那边蹭一蹭,趁老头不注意,又蹭了蹭……
魏熙回来时,已经过了九点了,他意外的看到自己父亲正和何年下棋,妈妈坐在一旁的炕上打毛衣。
尽管魏老爹让了車马炮,还是把何年杀得片甲不留,直接把老将揣兜了,尽管他仍然脸色黑沉,但眉宇间已有几分得意。
何年看到魏熙,立即像水深火热的人民群众看到解放军亲人一般,眼泪汪汪频频打暗示:救我啊!
“别着马腿也跳,压着象眼也飞,你当中国象棋是飞行旗啊。”魏熙果然很够意思的解救他,“跟我上山去。”
年初二,他嫁出去的两个姐姐也该带着丈夫孩子回来了,魏熙想带着何年进山里玩,尽管他妈妈想让他留下来,和姐姐一家见个面,可是魏熙还是摇头拒绝了,“何年这小孩,难得来一趟农村,我带他打野鸡去。”
何年听完乐得一蹦三寸高,“野鸡好,走!”
立刻拎起魏熙准备好的包,两个人牵着狗,开始上山。何年虽然装得乖,可是脑袋反应却不慢,他也看得出,二老对他不热情,并非是自己有啥问题,对魏熙这个儿子,也够冷淡的,他懒得管人家家务事,更乐得上山去玩。
全村唯一一条羊肠小道,从魏熙家房后直通上山,据村民说这里是长白山支脉,风水宝地,可谁知道呢,才百米高,荒了许久。但山脚有清泉,山腰有果树,山顶可以看日出,又长着几百年的古松树,夏天一片翠绿,冬天银妆素裹。
景色是挺美,但传说有野兽出没,所以想冬天上山得带狼狗,魏熙家有两只,一只二妞,精神抖搂,威风八面,全村一霸,见谁咬谁。何年不敢牵,把被咬碎了。只得牵着来福,二妞的老公,长的帅,身材好,一身黑顺毛,嘴长的像在笑似的,但何年总觉得这只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
果然一开始爬山,来福就趴了窝。
山路又陡又滑,两边都是高高的土堆,上头只有老粗的松树,一条小道别别扭扭,没个扶手,脚下全是雪,四肢并用也爬不上去。
二妞一使劲,雄赳赳气昂昂的拉着魏熙就往上走,来福却油头滑脑,一个劲在他脚下使绊子,不仅不往上走,还直挡道,何年连气带喘,吭哼了老半天也没上去。魏熙听到身后某人喘得快断了气,站得挺老高的回头看他,目光比太阳照着雪还明亮,“要不要叫二妞拉你呀?”
何年怒,“我不想成狗下亡魂。”气弱,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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