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460章


“两儿都帮着你。”顾九推开他,从他身上起来,进屋里去哄两孩子。
寡月笑了笑,也跟着顾九进去了。
“小兔崽子们,非要娘亲修理你们?”顾九佯装着生气说道。
“看来这俩孩子还是不能放一起了,醒一个,另一个也跟着醒来一起哭一起闹。”寡月抱着小的,顾九抱着大的。
寡月有了经验,是熟练极了,给衣阑把尿,换上尿布什么的,极其顺手。
顾九都笑话他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连着孩子的尿布都得夜里抽空来缝……
“我就求朝廷让你少操些儿心,若是这样你也好受些儿,我也不必常挂念了……”顾九边给大的喂奶边说道。
寡月给衣阑把了尿,手臂摇晃哄着怀里的,嘴上又边哄着顾九。
“如今也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圣上聪慧什么事情无需多提点。”
顾九快速喂完毋忘,算好时间了放下,又去抱寡月怀里的衣阑,显然毋忘还没有吃饱,一个劲儿的乱吼。
寡月心疼得紧,洁了手沾了羊奶去喂毋忘……
毋忘以为还是娘亲的奶水,抱着寡月的手指头乱吸吮。
那眯着小眼舌头乱舔的样子,瞧得寡月心都酥软了……
顾九也心疼啊,但她要给衣阑留些儿。朱红能来的时候是好,没来的时候只能想办法了。
倒是寡月,老用这方法糊弄着,也不怕将来小家伙们晓得了,反过来和他“翻脸不干”。
两孩子不哭不闹了,可把两大人给累坏了。
顾九擦了一把汗水,如今腊月,为了俩孩子屋子里头很是暖和。
“等两三岁就好些儿了……”顾九放下又睡着了的衣阑道,“可怜了俩孩子。”
寡月想说是可怜了他的九儿……次日,顾九将两孩子全全托付给苏娘和朱红,带着卫箕卫簿去了叶将军府上。
顾九去的时候叶羽在院子里,顾九想是听到她来了,所以才在院子里头等她的吧。
看着拄着拐的叶羽顾九莫名的觉得难过,那时候阿羽来见她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转眼间就成了这副样子。
“你,就没有好些儿吗?”顾九不禁问道。
阿羽只是笑不答话,给她斟茶,顾九忙接过阿羽的茶壶,给他和自己都斟了一杯。
“你便是随便说下,让我也能安个心啊……”顾九说着,“到底是痛得厉害,还是骨头断了不得好了?诸葛荨他是怎么说的?”
阿羽觉得很难过,他不想告诉她,拖到了这个时候,连诸葛荨都觉得很是棘手……
顾九摇摇头,哪里还有心思饮茶,她站起来,在阿羽面前蹲下,柔声道:“我教你,在江南的时候凡羽教过我的,我想你可以一试的……”
阿羽愣了片刻,干涸的唇动了动:“还有办法?”
“我想诸葛一定说你脚踝伤问题不大,只是惊马踢过的大腿伤了筋骨,让你没有力气对吗?”顾九问道。
阿羽不禁点点头。
顾九抬头望向他,“这就对了,你只消好好的训练,每日不要再躺着了,以后日日走动,夜里再用绳子将腿骨绑着,床头吊着两三斤的盐袋,这样多日下来,配合那些汤药也定会有起色的!”
“真的可以吗?”阿羽问道。
“是的,你就这么做,我当初就是这么做的,你已过了那伤筋动骨的白日,现在可以活动了,再不活动就真……”不见好了……
顾九凝着阿羽,眼里满是担忧。
“我,听你的……”阿羽沉声说道。
顾九欣慰一笑,给他奉上茶水。
阿羽问她两个孩子如何,叫什么名字,她都一一答了。
顾九还扶着阿羽在院子里头走了几圈,院子里头的阿羽的属下都笑说相爷夫人与自家将军瞧着就像那嫡亲的兄妹似的。
阿羽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好看的妹妹。”
顾九抿唇不答话,这个世上她走了太多的哥哥,她倒是不敢再认哥哥了,在心里她待阿羽同兄长般敬重,他也是她的亲人,只不过一个口头的承认,可有可无。
从叶府出来,顾九驱车去了隐月阁,卫箕去毓秀阁查账,顾九便去隐月阁问了问情况。
这几天一晃而过,如此便到了寡月的冠礼日。
那一日安陵王府上来了很多人,主持者是太傅萧时,作为邀请的长辈靳公也出席了寡月的冠礼,靳长儒是寡月母亲家的长一辈,当然最重要的人少不了寡月的授业恩师殷离人。
这一日,让顾九想起这年二月初九璃王的冠礼,短短一年,物是人非了……
卿泓,慕七,夜风……这些人永远停留在心间,没有人能取代……
相府的好事是一波接着一波,从相爷的冠礼到他俩儿子的百日宴,前前后后,从腊月至正月都忙得不亦乐乎。
等俩孩子百日宴后,元宵节又迎来了相爷夫人的生辰。
长安的百姓们都说相爷家的都会赶时间,都是年关前后的喜事,这是真真的“与民同乐”了。
欢喜的话有人说,那些言少年丞相利欲熏心,野心勃勃,权倾天下的话也没有间断过……
阴寡月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话说得再多他也不曾被剜走一块肉,便是他们爱说便由着他们说吧!他如今只管着带好孩子哄好媳妇……
可往往事与愿违。
某日夜里丞相去长安城北军营一趟,在途中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
当夜阴寡月是独自一人骑着马匹去的,按理他没带随从又带着斗笠,那刺客似是从天而降,迎面亮刀而来……
还好他反应迅猛当即避开了那刺客的利刀,紧紧只是刀锋划破了衣袍……
那刺客也许是没料到他有内力及武功,怕敌不过他,反而身陷囹圄,当即便逃逸了。
寡月初时没在意,也没下令捉拿刺客,只是命几个心腹私下暗查。
反而第二日他遇刺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让他大吃一惊。
这一传出来,京中的留言更是传得激烈了。
有说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被仇家寻上了。
有说那刺客便是当今圣上派来的,相爷与圣上已经决裂了……
这事情发生在圣上登基后的顺昌二年四月,长安城的牡丹台下的牡丹花开得正好。
这时候圣上已下令建了二十四贤士阁,贤士名儒往来,书声琅琅,远远望去峨冠博带,言不出的风流俊雅。
也是自此事过后,朝中与阴寡月自来不和的臣子,投今圣名下,似乎是在无形之间已促使了朝堂局面形成帝王一党,和相爷一党。
有些儿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发生着,说不出谁对谁错,这样的发展在冥冥之中有人促成,却也是历史的必然。
有人拥护的君主,总会寻到自我存在的价值,卿沂在一天天的长大,他迫切的在盘根错节的朝堂之中寻找到自己存在的位置,他也逐渐的不想做一个保护在丞相臂膀下的雏凤。
男人的一生都有一个自己想超越的人,他想超越的便是站在庙堂之上,群臣之首,也是曾经将他推向高位的那个人……
而于阴寡月,这短短数日,他满腹辛酸苦楚,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是否能完全放心的将这个位置交给卿沂?
如此又过了两月,传来几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今圣任命段逢春为贤士阁首辅,位列三公。贤士阁从翰林取士,於思贤名列其中。
贤士阁取士在翰林四品以上,本来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入不得贤士阁的,但因今年的殿试丞相交与圣上亲自主持,那状元探花榜眼三人是按照皇上的意愿亲自定的,而阴寡月作为丞相兼任翰林掌院学士也只是主持了礼部的会试,甚至至今也只知道那三人的名字,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对状元他还是了解些儿,四十多岁,晋阳人。至于榜眼与探花,他都无甚印象了。
他想既然已将这些事情交与圣上,便也全凭圣上做主,不该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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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月从贤士阁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认知过的卿沂。
那少年雄姿英发,满脸的自信之色,似乎世界、天地就在他脚下,他眉目里满是自信,当然那眼眸深处还有一种他能读到的情愫,贪婪的野心……
他心中一震,如今的大雍国泰民安,西凉臣服还有什么不够的吗?
阴寡月眸中一黯。
一月前的线报:北地慕容鲜卑一族在短短十年间崛起,扰我边境。
可是如今百废待兴,又如何空出兵力去打那慕容一族?
于是他用了一个借力使力的法子,刚好借此机会,攘外夷,更可除去心腹大患!
所以他已拟好诏书让燕地派出军支就近作战!
若是此战报是假,刚好趋利避害,若是真的便是借他们之手除去那野心勃勃的燕曜!
寡月在贤士阁站了一会儿,只听到贤士阁内传来争执之声。
“皇上臣认为大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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