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第84章


自小生活的不尽如人意,当然要把最好的都给孩子,怎么能教他们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虽然说他们的爹是皇上,但难保没人嚼舌根。
另一方面,如果有了孩子暗地里生下来,不见天日的养大,要是孩子问我爹是谁、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爹爹?她该怎么回答,何况这也不是她的性格。
这些在她的生命里不会出现,也不能出现,退一万步说,如果秦作庭让她沦落到这种下场,她会毫不犹豫地在事情发生前给秦作庭致命一击再离去。她目前的愿望只是想等到两个人联手把傅家搞定之后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一起,她喜欢他,正好他也喜欢她,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事情了。虽然说帝王无情,她并能保证秦作庭现在心里有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人,只是她不是一个把长远规划做得详尽的人,觉得在相爱的时候在一起,这就够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喜欢秦作庭,所以才心甘情愿地不顾天下人的反对,与他这个名义上的继子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不过似乎反对也是没什么效果的。
她在皇宫里呆的时间也不算长,满打满算的也就两百来天,这两百来天里都做了什么,和旧情人彻底断绝、见证了两次行刺、亲手毒杀了妹子、和皇上浓情蜜意,最后还看着陆家满门覆灭,在常人眼里她这个祸国殃民道德碎成渣渣的女人说起来秦作庭在一起也没什么,他的节操余下的也不多了。
这么想着其实和秦作庭生小孩也没有想象中的令人无法接受,有个孩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看看两只小包子,白白嫩嫩又很听话,多好啊。所以她提笔回信也是很隐晦地表达了想要和他生孩子的事情,她觉得秦作庭这厮肯定会高兴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觉得有孩子有时候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两个小包子下学了,不但回来了还把授课夫子给带回来了,三个人一进门陆瑾佩就觉得上了岁数的夫子顿时生出了一种和年龄极度不相符的怒气。
反观两个包子不似往常嚷嚷着饿了肚子找食吃而是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偶尔拿眼角瞟一下花白山羊胡撅的老高的夫子坐在凳子上和漂亮姨姨告状。
夫子详尽的介绍了一下今日的课程…成语。这位古板的老夫子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劝告,觉得按照以往的教学方式对付这些熊孩子们不能取得尽如人意的效果,要选取一种喜闻乐见大家都能够尽兴的方式取得寓教于乐的效果,于是夫子觉得自己毕生的事业被娱乐了。
原因如下,按照以往的方式教习成语必定是让大家把这个成语念会了,扯出一长串典故,文绉绉地来上一番长篇大论,说完了也就教完了。可惜成果不尽如人意,爱学的孩子当然好,不爱学的孩子根本不接你的茬,夫子痛定思痛,在花甲之年决定把这种传统的方式改上一改。就用能引起孩子兴趣的别的形容句子引出一个新的成语,他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在一鸣惊人的词语上栽了这辈子最大的跟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了这么一句话:最大的叫声,来,说一个成语。
反应快的孩子就接了话:一鸣惊人。
老夫子很满意。
但是秦衍劭就不乐意了,他觉得这个成语不应该这么解释,他就和老夫子顶杠,夫子为什么是最大的叫声呢,一鸣惊人不应该是一个人被刷成金色,才是一名金人吗,见了金人才会叫的最大声。
老夫子和多少小娃子打过交道,比秦衍劭还难搞的都呗教导的老老实实的,所以就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这个一鸣惊人呢,不是金色的金,是惊讶的惊,一鸣惊人的意思是平时没有突出的表现,忽然做出惊人的成绩的意思,这个典故呢出自《韩非子喻老》……
还未待老夫子说完,穆宁在旁边更不乐意了,她说夫子您说的不对,您看啊,平时没有突出的表现,一下子刷成一个金色的人,这不是一个惊人的成绩吗,为什么不用一名金人呢?
老夫子有点不高兴了还是和两个小包子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有典故的,典故里就是一鸣惊人而不是一名金人。
秦衍劭又道难道所有典故都是对的吗,皇妹说的一名金人,平时好好的,突然刷成了一个金色的人,难道不让人惊讶吗?这也有惊人成绩的意思啊,为什么用这个金人而是用那个惊人呢?
夫子崩溃了,因为他觉得这俩小包子的歪理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几十年来额权威受到了严峻的挑战,就一时没有说话。
两个小包子似乎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又说夫子您是不是没有办法解释也觉得我们是对的啊?那您为什么一直说是一鸣惊人呢,夫子您教导过我们要不耻下问,您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装着明白来教我们而不是请教您的夫子呢?
老夫子的胡须都气的撅起来了,他的夫子,他的夫子早都作了古,犯得着问么,这就是一个典故,历来都是这么教的,什么一名金人,简直胡说八道,偏偏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底下一批熊孩子还都随声附和。
老夫子觉得这辈子引以为傲的学问无端受到了两个小毛孩子的指责和羞辱,这简直就是对他毕生严谨公正的教学生涯的一种蔑视,是对他作为一个将学问视为生命的学子人格上一种毁灭性打击,所以他就气哼哼地来到了寿昌宫找太后说个理。
这种事情很正常,收拾不了熊孩子一律交给父母是所有夫子通常的惯常法则。陆瑾佩憋着笑装着一脸正经地看着老夫子一腔怒火在寿昌宫的上方飘散,但最后还是没绷住勾了勾唇角。
老夫子彻底绝望了,本想着来寿昌宫解一解气,要太后收拾两个小殿下,结果这个不着调的太后一脸愉悦地听笑话瞧热闹袖手旁观,这下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就一脸哀伤地提出要辞官回家。
陆瑾佩这才敛了笑唤了两个小包子过来,认认真真地给老夫子认了错,仔仔细细地听了一番教导,又对老夫子好言劝慰,让他破碎的自尊心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才教人把他给送走了。
老爷子虽然古板了些,但是学识很高,在徒弟们心中很受尊重,这次大庭广众之下彻底被两个小包子打击到确实有些不好。不过这也不能怪孩子,完全是秦作庭这人有事没事和她胡言瞎闹,两个孩子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这些荒腔走板的言辞,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和他说说准备要孩子得把这些毛病背着孩子使出来。
不过,她从未想过那么快见到秦作庭,还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她被人下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玩疯狂猜成语,然后就有了这么蛇精病的一章,大家姑且看之,好笑就给个花花~(≧▽≦)/~啦啦啦。
上次说了要两个人关系有突破性的进展,是什么呢?反正应该是下章和下下章一点,会有哒,嗷嗷嗷!
明天火山要收拾东西回家码不了字,星期五会有一章哒,等着我。
☆、莫名其妙被下药
转眼便是除夕,众妃早早地起身梳洗一番聚到了傅太妃一处,冒着零星的雪花车驾泱泱地到了寿昌宫门前来给陆瑾佩请安。不论平日里怎么的见面红了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要动起手来,大过年的终归要些脸面,挤也要挤出笑容,这么着寿昌宫里也算是笑语晏晏,很是热闹。
陆瑾佩今天也换了一身红色篆黑绣纹的外袍,在东鹊姑娘和苑鹃姑娘的殷殷期盼下硬着头皮用东珠凤朝凰的发簪挽了头发,端着太后的威仪慈爱的招呼也算得上是居家欢乐。
下午混沌初开似的落了大雪,扑簌簌地往地上铺,左右无去处,为了图个热闹,两个小包子欢蹦乱跳地要瞧一处猴戏,便在西厢暖斋里搭了台子,倒是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一时间忘记了时辰。
没想到两出戏一落外头就成了响晴的天,内侍监便将预备好的烟火搬到了宽敞的地方,入了夜好教众位贵人时时刻刻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到了一更天。陆瑾佩有些困乏了就遣了众人回宫守岁。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包子鲜少地表露出了对他们爹爹的思念,可怜巴巴地问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皇。陆瑾佩和颜悦色地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伟大的皇帝陛下如今身在何处,何时能回来,如何挂念着他们以及对他们的殷切期望。
看着秦作庭的形象顿时在两个孩子的心里高大了许多,陆瑾佩心里的情绪如翻涌的河水此起彼伏。尤其在这种万家团圆的日子,她还是很希望秦作庭能够陪着她一处的。这厮已经连着两日没有来信了,据说一多半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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