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第89章


腔作势也没什么用途。
“是么?拥有的?”他柔和而执拗地笑,一如当日初见之时,繁茂的草地,一个柔和温润的男子怀抱着一只受伤的猫,善良淡然,“以后只能是我给你了。”
说完,便将她狠狠地扔到了一边的软榻上,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噬咬她粉嫩的唇,一手又在她衣襟上肆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过年了,火山也准备偷懒啦,明天后天就不更了,大年初二(2月20)咱们不见不散!
给大家拜个早年,新年好呀,万事如意,阖家欢乐!O(∩_∩)O哈!
☆、讨厌这个调调
明晔作为远在北地的太子会选择傅孜远作为盟友,从某些方面来说,陆执和傅孜远作为大靖两大影响深远的国蠹,其存在价值远比想象中来得更剧烈一些。
当初陆执被下狱之时,一时大意,原以为凭借着自己在朝中的影响要东山再起简直易如反掌,可惜时运不济,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急功近利,也没想到每日大防的君臣二人竟然联手整他,所以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但是如今的傅孜远却和陆执不同,陆执鲁莽暴躁,他圆滑内敛,相对于前者这种敌手似的同僚,大家更乐于接受后者,至少在面子上大家和和乐乐亲似一家,咱们有什么矛盾私下解决不要闹得场面上过不去,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于是,从这一方面来说傅孜远又远胜了陆执一筹,傅孜远落难还有人愿意救一救。
而且,自从上回傅孜远在皇上的授意下扳倒了陆执,在普天同庆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哪朝君王都不允许一家独大的局面,这简直等同于在头上用丝线悬把刀时时刻刻看着。在陆家满门在京城中消失的那一刻,一种喜忧相伴的感觉就一直围绕着傅孜远,尽管权势逼人,但是还是那从未有过的担心教他夜不能寐,所以他早早地便为家人想好了后路。
综上几种情形来看,傅孜远下大狱过得日子比陆执舒坦得不要太多,好吃好喝也就算了,至少没有人来给他添堵,也没有人骚扰他,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想想怎么样度过这次前所未有的危机。
祖世伦领着一群人在外头如火如荼地找各种各样的罪状来证实傅孜远死得其所,傅孜远在牢房里一边锦衣玉食一边也是如火如荼地找人商量着怎么报复。
所以,最近大家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如火如荼。
比如寿昌宫的寝殿内。
一向温柔如水的明晔在对待陆瑾佩那一身雍容的凤袍也可谓如火如荼。
陆瑾佩被压在榻上很是平静地看着明晔一点一点地解决掉她身上的软剑匕首,很有马上就要来解决她的意思。并不是她不想反抗,明晔的功夫她见识过,她和他相比就像一只脆弱的小鸡仔,扑棱棱地还没站稳就能被一脚踹翻在地。身上的凉意一点点地蔓延进心里,她有些难过和绝望。
或许是如此配合,身上那只暴跳如雷的火球似乎得不到一个应有的发泄,见势如此也有一些意兴阑珊,明晔终于不再那么近乎残暴地掐住她,略略地松开了手,身体依旧没有放松,只是漆黑的瞳死死地盯着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像是捉到一只耗子的猫,好整以暇地尽情戏弄。
陆瑾佩并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可惜的很,她就是那只被逮住的老鼠。
“怎么,你也学会了顺从?还是说有了那个男人,”他不明情绪地压下眼帘修长冰凉的指顺着她优雅的颈徐徐向下,“你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哀家反抗也打不过你,何必多此一举。”陆瑾佩斜过脸默默地瞥了一眼停在她抹胸上的手,目光又掠开了。
“哦?你倒是识时务,也可以呼救找人,很多办法。”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又缓缓地向下,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
“都这个时候了,哀家还叫的来人么?何况哀家不喜欢这个调调,挣扎反抗什么的满足了你辛苦了哀家,没意思。”陆瑾佩看着偶尔晃动的秋和丝,无奈地笑了笑。
“你明白便好。”明晔胡作非为的手又溜达回了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柔和地描摹,半张狰狞的脸平静的很,“只是没有昨日的香,你的身子又没复原,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没关系,明公子你不必客气,想必明公子精于此道,哀家也不会遭受什么痛苦。”陆瑾佩转过头呲了呲牙,很是配合地笑了笑。
明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哀家的意思明公子不要误会,虽然说昨日明公子没有如愿,哀家成了别人的人。今日明公子不嫌弃,哀家也断然没有嫌弃明公子非是清白之身,如此你情我愿,说这些就太客气了。”她不过是在赌,如明晔这样的男人,尊严到底在他心中所占几何。胜,死地而后生;败,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我是非清白之身,”明晔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淡淡地笑道:“秦作庭妃嫔众多,论起脏来,我只有一个妻子的人怎么也是比不过他的。”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吐字带着魅惑:“秦作庭清不清白,你心里一清二楚,何必呢?”
许是夜风吹多了,陆瑾佩觉得头有些疼,将凌乱的目光收拾齐整了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明公子未免过于自信了些,虽说你生的好看,我向来都喜欢好看的人。因为这样,你的那些过分的行为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并不奢求你有完全的心思来对待我,但是你想要的远远比这些多,比这些复杂,甚至算计在其中。所以,我为何要将你和皇上相比?”
“哦?”明晔淡淡地笑着似乎对这些指责置若罔闻,又摸了摸自己那半张完好的脸,“你竟然也会喜欢我,可惜啊,这么微不足道的喜欢怎么能和你的皇上相比?”
“你如此明白,又何必追问那些外物。我喜欢他,爱他,并不是要和世俗反抗,并不因为难得才会如此去爱。那样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产生的感情,它就在那里,在那里扎根发芽开花,和其他的都不相干。我不会追问他的过去,与我无关的东西,我要的不过是他的未来,”她看着明晔越发黯淡的脸色,勾起了唇角,“倾其所有。”
准备好了粉身碎骨,可那暴怒的人却迟迟不曾动作。
“好。”明晔平静地闭了眼,良久才睁开,将她抱起靠在榻上,“你要他的未来,你的倾其所有……也对,你们现在仍是名义上的母子,却有了夫妻之实,确实对得起你所说的。不过,阿佩,等他一无所有沦为阶下之囚身首异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劳明公子费心。”陆瑾佩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明晔起身离榻掸了掸皱起的衣服,行了两步又道,“昨夜我并没有走,你那样的声音伪装的再好也不过是徒劳,我就在院子里,看见他进来,听见他唤你……阿佩,你对我还能再残忍些么?”
屋子里很安静,外头敲门的声音重得像是闷雷。
明晔缓步走了出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外头有人道:“殿下,大事已成,以此物为证。”
不多时,明晔又缓步走了回来,手里拿着通体墨黑的一物,到了榻边坐下递到陆瑾佩的眼前,“可还识得这是何物?”
……那只墨玉玉佩,曾经被秦作庭讥笑为野鸡山雀的玉佩……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碾成齑粉还给了傅尧徽怎么还在这里。秦作庭倒也是个痴情的,偷偷地留了下来放在怀中,如今就到了我的手里。”
心口有些凉,形状怪异的玉佩躺在他的掌心,似乎没有了温度。
“他……人呢?”陆瑾佩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干哑和枯燥。
明晔笑笑,将玉佩递到她手里扬声道:“祖大人,太后娘娘询问皇上人呢?”
“回殿下和娘娘的话——”祖世伦苍老的声音一板一眼地传了进来,像钉子一样往她心里头砸,“边隘叛乱,傅尧徽将军下落不明,四国举兵来犯。昏君不思进取,沉溺酒色,置若罔闻,大靖危在旦夕。多亏殿下殚精竭虑,挽救大靖于危难存亡之计,擒的不顾人伦枉顾礼法的昏庸君王秦作庭及一干昏庸无能之辈,权谋善断力挽狂澜,如今宫中安宁,天下太平。”
陆瑾佩翻身而下,赤着脚三步两步到了门口,劈手对着侃侃而谈的祖世伦就是一剑,“乱臣贼子,由得你胡说八道——”
寿昌宫上下全是被明晔的人牢牢地把守,拿把剑还未劈到祖世伦的头上就被人挡开,“烦请娘娘勿要伤了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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