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第95章


“阿佩,你怎么能害羞成这样?”
陆瑾佩本能的就要将他甩开,想到什么似的就僵硬了身体纹丝不动地坐在床沿上。说好了是一场等价交换,怎么事到临头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存在都在惊恐地说着不要过来,这么贞洁烈女似的说法适合她这种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么?
请容她先让自己镇定一下。
身后的人又说话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要了你,是不是这辈子我就得在你的恨意中度过。”
这话他没有用疑问句,不是说明晔文学素养不高,而是太高了反而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意味。
“没有。”
这话陆瑾佩说的真心实意,她压根就没心情去恨谁,她在想秦作庭。
“是么?”搂着她的手就那么紧了紧,“你心里就没有我吧,如果不是秦作庭你已经杀我多少回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委曲求全。你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可惜呀,连一个正眼都吝惜给我,你这么做公平么?”
“明晔你真是想多了。”她这个被欺负的人还没说公不公平呢,由得到他来诉苦吗?
他缠上她的手,一点点地摩挲,低低地自嘲:“阿佩,我瞧见你的时候你活得那样恣意,嬉笑怒骂,安安静静地都似一株妖娆魅惑的花,无论是在寒风里或是风雨中都那么坚韧,我真的恨不得把你藏起来护着守着。”
“……你的博学多才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过奖。”身后的声音低沉又缓慢在她耳边流淌,“我入着大靖第一天起在坊间就听过关于你各式各样的传闻,好的坏的像是一种传说,我对你的好奇似乎成了我来这里的另一种目的。”
这就是传说中好奇害死人么,她就是被害死的那个。
“另一种目的?就是在你开疆拓土心怀鬼胎暗自谋划中一种另类的刺激么?”
明晔淡淡地笑了,似乎在身后摇了摇头:“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吧,但是见了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这么想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所以这种目的只不过促使我加速了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明晔接着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境地,秦作庭定是和你说过,就算是为了曾经吃尽苦头的母亲,我也要为之拼上一拼,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何况我生母本是明昭皇的亲妹妹,是大靖的公主,就是因为是女儿身便坐不得这天下,就像礼物一样随意地嫁到苦寒之地受尽欺凌不得善终么?我就是想带着母亲的遗骨回到她的家乡,看一眼她曾经热爱又抛弃她的地方。我要得到这天下来祭奠我的母亲,来祭奠她求而不得的梦想。我没有错,我身体里流着的一半是大靖皇室的血液,为什么我凭着努力得到这天下就要受到你们的唾弃?”
陆瑾佩默了一默,明晔这话说得很在理,没道理这天下是谁一家的,能者居之。何况按照血缘关系上来说,明晔和秦作庭是表兄弟,没道理皇位秦氏可做明氏做不得,哪朝哪代上位者都是踏着一条血迹斑斑的路继往开来,牺牲些张三李四,待到稳坐皇位修理史官一番也都能说的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在一代明君的道路上策马狂奔。
关键她是个护短的人。
她喜欢秦作庭不喜欢明晔,对她来说这才是主要问题,如果这两个人都和她没关系,即使打翻了天和她有毛关系。但是她和秦作庭海誓山盟,许诺共度一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颠覆他的江山无动于衷。
陆瑾佩木讷地道:“在大靖百姓的眼里你就是乱臣贼子,没有原因,或许先来后到,习惯使然。”
“你都说是习惯了,我得了这天下他们早晚有一日也会习惯。”明晔顿了顿,语气里似乎有些犹豫,“我本不该把你算计其中,可惜啊你是陆执的女儿,你娘家已然不在。我知道你手里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说的陆家军信物,如果不顺着他们的意思让你给我提供所谓的信物换取功劳,日后你坐上皇后的位置也会风雨飘摇,若是哪日我顾不得你,你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这么把所有的筹码都亮出来到底是何意思?威胁她么?
若是她死了,他拿什么来威胁秦作庭?
果然又听他笑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叫你对我放心而已,如果因此你对自己采取什么非人的手段,我都会一一加诸秦作庭的身上。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善意的提醒。”
“多谢!”
“不必客气。”明晔心情颇好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顺势附身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安心睡吧,我这就去偏殿,不强迫你。明天你可以再去见他,不要忘了分享我们要大婚的喜事。”
陆瑾佩:“……”
站在天牢的台阶上,陆瑾佩还在纠结和自己男人分享自己要嫁给别人的消息,这不是蛇精病么?
☆、第87章 成亲要通知前任
都说是有势仗时直须仗,莫待无势空余恨。
现在宫里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落魄的昭和太后新寻了个高枝要琵琶别抱嫁给明晔殿下了,不信呐?不信就瞧瞧寿昌宫里成箱抬去的衣饰,可都是明晔殿下亲自挑选的;还是不信呐?那就瞧瞧长乐宫每日摔碎多少件瓷器,长乐宫里的荥阳公主可是明晔殿下的枕边人……
这事不管信还是不信,传来传去,在大家异口同声地交换完情报之后,都变成了真的。
当然秦作庭在牢里也听说了,这当然是牢子们喝酒聊天的资本。
男人生性虽然不像女人那样,对别人谈婚论嫁的事情都有无比坚贞的热情,但是他们对长得好看的女人的婚嫁,似乎都有那么一点说清道不明的关心。
众所周知,陆太后的美貌这是事实,之前和关在牢里的这位传出闲言碎语的时候,他们心里都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激动之意,继子和后母哎,多么扼腕的感情,多么劲爆的消息……咳,扯远了,而如今这位美艳的后母在继子失势的时候又要嫁给别人了,多么扼腕的消息,多么令人垂泪的感情。连带着看着牢里的这位都多了一点同情,赔了江山赔夫人,眼下也就只剩自己了。
闻名不如见面,聊了好些天的闲篇,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陆太后又来了。
这是第二回入天牢,又是尊贵之身,不若上次不明身份那样狐假虎威轻易就能给个冷脸。满怀心事狱卒点头哈腰将尊贵逼人的女子迎进了焕然一新的天牢,脚下的路虽然湿滑但也没了往日光怪陆离的不明生物,墙壁上的烛火也比以往明亮了些许,明晔大赦天下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至少牢子们能有挤出来更多的闲钱把这里打扮的宾至如归。
那人还是闲闲散散地倚在草堆上,两手撑在头后专注地望着黑乌乌的房顶,只不过偶尔会看一看空荡荡的牢里走道。陆瑾佩一行将要到了门口,就见他从草堆上一跃而起,背着手幽幽的眼神就向她望了过来。
牢子开了锁将人给请进去,陪着笑说了声赎罪又将门给锁上了,还未待他避开秦作庭就一把将陆瑾佩给裹进了怀里。
她细嫩的脸颊被他新长的胡茬子扎的直泛痒,还未待他说话就笑得眉眼弯弯,秦作庭气得说不出话来,小丫头没心没肺,真是让他白担心了。
“今天明晔不陪着你,舍得放你出来了?”说到底,对这件事情他打心底真的很介意,连抱着她的手都紧了几分。
秦作庭以前觉得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他爹做的任何事情,而现在他换了一种想法那就是你的对手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你的一切却无从反抗,还得意洋洋地来你面前炫耀。他现在极其讨厌明晔,讨厌明晔做的任何事情,虽然说这个是暂时的,但是真的太特么的叫人堵心。
这就是他的理由,他是坚决不可能承认他在嫉妒!
陆瑾佩扯着他的脸左瞧右瞧:“啊,你在吃醋。”
果然,尊贵的皇帝陛下自然不能认这个有失夫纲的事实,淡淡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陆瑾佩笑眯眯地道:“我是想你了,好不容易才能来看看你的。”
这话听着很舒服,被抚顺了逆鳞,秦作庭的心情这才拨云见日,低着青春洋溢的一张胡茬脸笑道:“我也想你,这些天呆在这里,仔细回味当初想好的事情,如今看来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的耐心好像也不足了。”
陆瑾佩想起来明晔前两天似乎带着某种未知的愉悦心情告诉她,他现在耐心十足,他有的时间和秦作庭耗上一耗,因为最近他闲来无事在捏造秦作庭的坏话,构陷大臣,暴虐为政。
同时他也派人四处传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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