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第11章


高天宇绅士的拉开车门,等季叔叔拖着那身几乎实体化的无奈气息坐进去,立即拉过安全带绑住,跟着晃着大尾巴蹿上车,受到主人心情影响的G哥撒着欢儿开走了。
“袁姐,那人是谁呀?”准备搭袁稍便车去超市买猫粮的窦嘉一手抓着袁稍的外套,一手指着渐行渐远的车子,“看起来不太像好人,师傅不会被他威胁了吧?”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的袁稍:“我也想知道,要不咱追上去确认一下?”
关心师傅的小豆荚儿猛点头:“好好好,快追。”
袁稍扭头看他,神情复杂道:“骑小龟追大G,孩子,你可真有想法。”
小豆荚儿低头看看袁姐的座驾:“堵车的话小龟更有优势,不追追看怎么知道追不上?”
他说的不无道理,袁稍无言以对,但她依然不想骑小龟追大G。这不是有想法没想法的问题,这是脑子里有泡没泡的问题。不好意思,姐脑子里没泡,咱还是去超市买猫粮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封狼——大狼的意思,通指奸恶之人。
某萸:宇哥,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高天宇:啊???我开始用的是缠狼,冷哥说太恶心了,让我换这个词,冷哥说这是很帅的意思。
某萸:……你不光化学不好,你语文也不咋地。
第12章 豺与狼的友谊
季灵霄说工作忙不是借口,他是真的忙。虽然主任法医师不用像袁稍他们那些一线法医那样经常出现场,但他负责的工作是别人有心也无法分担的,而且除去单位的工作事务之外,他还带了四个研究生。
奇怪的是,以前他并没觉自己很得繁忙,直到高密度的工作告一段落,被高天宇软磨硬泡的带到这家休闲农庄来散心,他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进而发现,以前不觉繁忙是因为他把占据了生活很大比重的工作当成了生活本身,忙碌与清闲的差别不过是多睡几个小时或少睡几个小时。
他按部就班,大同小异的重复着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没有沉重的家庭负担,也没有家人关怀陪伴。不知不觉就过了而立之年,青春已经所剩无多,回首一望,除去那些已经无法再带给他激动雀跃的事业成就,多些或少些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分别的银行存款,他便再无其他了。
季灵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茫茫然不知所为了,指引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路标变成了身后遥远模糊的映像,前路清冷苍茫,除却预示着死亡的终点,什么也看不真切。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人之一生至长不过百年,便是有幸长命百岁,他的人生路也已走过了三分之一,余下的路还要这样走下去吗?如果还要这样走下去,那长命百岁又有什么值得欣幸的?
“高天宇你个狗日的!你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杨澈的怒骂声从远处传来,季灵霄循声望去,就见衣着光鲜的杨总跑的如同被恶犬追赶一般,但真正追在他身后的是一只伸长脖子张着翅膀的大花鹅。
“是你说那是鸭子,我放出来给你看真着点,我又没叫它追你哈哈哈……”高天宇都笑趴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趴了,他单膝跪地半身伏在冷哥背上,断断续续道,“冷哥,冷哥快,救救孩子吧哈哈哈哈……”
之前为自家混小子保驾赶鹅的冷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张狂无畏的雁鹅被骨子里写有狩猎基因的细犬一口叼住了脖子。冷哥都无意置它于死地,只三摇两甩,雁鹅便失去了战斗力,适才斗志昂扬的小眼睛画起了圈圈。
鞋都跑掉了的杨澈一蹦一蹦的回去捡他那只价值六千块的休闲男鞋,经过高天宇身边时一脚给他蹬了出去,吼:“坏种,怎么不坏死你呀?”
高天宇顺势往地上一坐,又笑了两三分钟才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朝着坐在人工湖边钓鱼(此刻在看着他们笑)的季灵霄走了过去。
“冷哥,把鹅送回去吧,晚上就吃它了。”高天宇说着话在季灵霄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不是去订烤羊了吗?怎么被鹅追回来了?”见他跑的一头汗,季灵霄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给他。
“放假过来玩儿的人多,乳羊都订出去了。杨澈要点烤全羊,我说咱们四个吃不了,他说我抠门儿,舍不得花钱,非让服务员带他去瞧瞧烤全羊的羊有多大,服务员就带我们过去了。”说起被鹅追赶的由来,高天宇笑的口音都板不住了,一嘴的老家话,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最小的羊还这么大个儿呢,四个人肯定吃不了。杨澈不甘心,憋着宰我一顿,跟那儿磨烦起来没完。小川儿说要不咱们吃烤鸭吧,这儿的烤鸭做的也不错。杨澈就跟吃顶了似的,又让服务员带他去看鸭子。人服务员说烤鸭上炉之前要凉坯,没有现杀现烤的。他不听那一套,非去看不行,然后就相中刚才追他那只大花鹅了。在笼子里看不真着,他非说那是湖鸭,我就放出来给他瞧瞧。”
“你丫就是成心犯坏!”捡鞋回来的杨澈抬腿又是一脚,差点把他踢湖里去,“吃你顿请,害老子出那么大洋相,鞋都他妈跑掉了!”
“谁叫你一身懒骨头,平时不锻炼?连只鹅都跑不过,你都不配吃人家。”被踹下马扎的高天宇坐起来,见杨澈又把脚抬起来了,笑着警告他,“差不多得了,再没完没了我给你扔湖里去。”
武力值跟这货差距有点大,杨澈只能气咻咻的把脚收回来,拎起个马扎一边歇气去了。
高天宇伸手戳了戳鱼筒里的黑鱼,抬头跟季灵霄说:“还挺肥的,做清蒸鱼吧。你还在咳嗽,别吃辣了。”
“你买的止咳糖浆挺好用的,这里空气也好,昨晚就不太咳了。”季灵霄低头拿矿泉水,见都是喝过的,就拿起手边的便携壶倒了杯热水给他,“喝点热水吧,这么凉的天跑一头汗,别感冒了。”
高天宇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家美人儿叔叔钓鱼,季灵霄的美是那种超脱性别的谐美,眉目精致如画,偏又透着一股可观管不可亵玩的清雅。
也许连造物主对这副作品满意极了,舍不得让岁月在那张近乎无可挑剔的容颜上留下粗粝的刻痕,已经三十过半的季灵霄还是一副未及而立的模样。也亏得高天宇年轻,要是与季灵霄差不多年纪,说不准他就成高叔叔了。
高天宇越看越喜欢,越凑离人家越近:“季叔叔,你真好看,我能亲亲你吗?”
“不要胡闹。”季灵霄一手撑着鱼竿一手推那颗凑上来的圆脑袋,“你去找冷哥玩吧,看看它有没有把鹅送回去。”
“我不,我就要在这,我陪你钓鱼。”高天宇赖唧唧扒着季灵霄不放。
“鱼都被你吓跑了。”季灵霄无奈的不行,“自己坐好,不要靠着我。”
“我不,不靠紧点我怕你也跑了。”
“我说你俩悠着点腻歪成吗?烤羊不给吃,净他妈给老子塞狗粮,缺不缺德?”杨澈骂骂咧咧的拖着小马扎挪远了点,摸出手机打给了堂弟,“川儿,你跟哪儿呢?追冷哥干嘛?它回去送鹅的……怕它把鹅掐死?掐死正好!别追了,赶紧回来给你哥就伴儿,他们两口子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
季灵霄臊的脖子根儿都红了,加重语气道:“坐好,再胡闹把你踢湖里去!”
高天宇象征性的挪了挪屁股,大半身子还挨着季灵霄,看他红着耳朵收线挂鱼饵,小声说:“季叔叔,我能揉揉你的耳垂吗?太可爱了。”
季灵霄才说了个“不”字,高天宇就扣着他的肩膀摸上来了。很显然,某人的征询也是象征性的,只能拿来听听,想拒绝?你想啊,随便想,反正你也只有想想的份儿。
“真是够了!”和冷哥一样痛恨狗粮的贵族单身狗撇下小马扎骂骂咧咧走了,出去十几米又一脸不吐不快的回来了,“季叔叔,不,季叔叔是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爱称,我叫您季大爷吧。季大爷,我说您答应他不得了?反正您答不答应他都这德行,便宜一点不少占,什么都不耽误。您得意这口儿是怎么着?还是说您以为自个儿真能甩掉这条赖皮狗?您都三张儿多的人了,您都是大爷了,这么天真合适吗?”
原指望他能劝一劝高天宇的季灵霄:“……”
高天宇憋着笑骂杨澈:“你委婉点成吗?我家季叔叔脸皮儿薄,没看都让你说臊了。”
杨家小爷言尽于此,你想听爷还不说了呢,而且爷这说客不能白当,爷是要收费的。亲兄弟明算账嘛,更何况豺和狼只是志趣(不,你们是臭味)相投。
于是那只没法和狼正面刚的豺趁其不备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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