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第23章


和关心我吃什么喝什么相比,你更喜欢切尸体。”
季灵霄被控诉得哭笑不得:“那是我的工作,不是业余爱好,别把叔叔说的像个变态一样。”
高天宇整个人都笼罩在即将和新婚“妻子”一别十年的忧伤里,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的念叨着:“被派出差的是我就好了,我可以把差事推给其他同事,实在不成让杨澈替我也行,反正他单身狗一只,去哪都没人惦记,他回北京还能顺带探个亲,膈应膈应他老子。”
如此讨打的话在家说说也就算了,隔天去公司,他竟然说给当事人听了。虽然的他初衷是向好友诉苦,但这么个诉法,谁听了不想赏他俩大耳帖子?
杨澈没抽他纯粹是因为打不过他,但也没给他好脸色:“单身是罪吗?是罪老子也不伏诛!老子顶多放你半天假送季大爷登机,前提是你心怀感激,跪地请恩。”
高天宇斜楞着眼睛瞥瞥他那张不带福相的小白脸儿,哼道:“老子怕你命短福薄,经不起这一跪,要是当场死这儿就现大眼了。”
杨澈理着熨烫平整的袖口,一副装逼不怕遭雷劈的模样:“本太子大业未成,焉能归天?还有你别忘了,你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本太子归天你就失业了。凭你的资历,很难再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差事。你不会真想靠着媳妇儿吃软饭吧?那我得跟季大爷说说,这狗要不得,趁早换一只吧。”
高天宇牙根发痒,正要祭出中指问候一下他大爷,话到嘴边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纠结去留?他的目的是和没捂热乎的新媳妇儿腻在一起过蜜月期,媳妇儿要去北京公干,他跟着走就是了。
他又不是冷哥,坐飞机又不用带着检疫手续去办理托运,定张机票请个婚假就齐活了。
杨澈瞪着刚才还在抱怨、诉苦、捎带单身老板,痛骂季大爷领导,忽然话锋一转,改向自己申请婚假的傻狗,无语了十秒那么久,而后勾起削薄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哪天国内承认同性婚姻了,你再来申请婚假,我一定批。现给我滚回去搬砖,年假都没你的份,加班加死你个傻狗!”
高天宇眯起眼睛:“你当真不批?”
杨澈:“当真!”
高天宇:“果然不批?”
杨澈:“果然!”
高天宇点点头,回身锁上办公室的门,缓步走向杨澈,从步伐到气场都透着磨刀霍霍向牛羊的威势。
杨澈眉心一跳,声音里透出一点没掩住的惊惶:“你想干什么?”
高天宇一边狞笑一边挽袖子:“申请婚假啊,你不批,老子就打到你批!”
杨澈一把抄起办公桌上的红木镇纸,色厉内荏的叫道:“你敢!”
高天宇笑的越发耍骸白嵌鸲憧蠢献痈也桓遥 ?br /> 不是所有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都对照拂他的人心怀敬畏,至少高天宇就不是。
狼性本凶,强者思维,而大业未成的澈太子在狼眼里不过是只不擅单打独斗的孤豺,离群就是只废豺。若不能为伍,太子殿下就只能去食谱里待着了。由此可见招贤纳士也是有风险的,如若没有绝对的震慑力,还是养牛好,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忠厚好欺。
成功申请到半个月婚假的高主管很开心,从老板办公室出来钱包一拍,豪气道:“下午茶我请。”
新来的实习生自觉接下跑腿的差事,手脚也挺麻利,很快就把东西买齐了。
实习生推着楼下超市借的手推车跟在高主管身侧,挨个部门发东西,除去点心茶饮之外,另有糖果、香烟、各式干果。
不明就里的小职员们以为接连而来的必是红色炸/弹,只觉得三十多块一斤的牛奶糖泛着一股苦味儿,无不含着糖果默默垂泪。
你们这些结婚的就不能赶在暖和时候结吗?工资都随了份子,我们拿什么买秋裤啊?南方的冬天也很冷的你们知不知道?
那只在南方的冬夜里发过抖的北方狼显然知道,所以只与大家分享喜悦,不发红色炸—弹。出来打工都不容易,何必互扒秋裤呢?
杨澈摔开喜烟,骂:“为毛大家都不用随份子,只有我例外?”
高天宇笑:“因为您是太子啊,整座江山都是您的,还缺这几个份子钱?”
杨澈继续骂:“放屁!你丫这是坑冤大头!两包破烟一把糖就要老子八千,你丫怎么不去抢?”
高天宇眉梢一挑,笑的白牙森森:“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自己拿了。”
才被按着头签了假条的杨澈悚然一惊,扯着嗓子叫道:“小李,快叫保安上来——你进来干嘛?叫保安呐,没看这厮要刺王杀驾吗?!”
高天宇笑微微地:“我们闹着玩儿呢,李姐你去忙吧,不用管他。”
杨澈急赤白脸地:“他不是,快叫保安上来,快!”
李秘书左右为难,心说:你们一个公司老板,一个部门主管,关上门就欢脱的鸡飞狗跳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豺哥o(╥﹏╥)o:老子的形象啊!
狼弟:你说硬凹出来的那个?太装逼了,没了更好,不然哪天被人套麻袋打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死的。
豺哥:我他妈不装你也没少揍我啊!
狼弟:谁让你装不装都一副欠揍样儿?
豺哥:MMP,老子这是花钱聘了个什么玩意儿?!
第26章 别人家的男朋友
早上6:25分——
冷哥蹲坐床前,扯着嗓子吼:“汪汪汪……”
快起床,赶不上飞机了!
高天宇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随即眼一闭,埋头往季灵霄颈窝里拱,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闹钟还没叫您老叫什么?再让我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话音落,鼾声起,看样子再给他十个五分钟他也不会利索的起床。
季灵霄挣扎着解开缠缚在自己身上的长手长脚,连哄带拖的把人弄下床推进浴室,挤了一大条剃须泡沫在他下巴上,把刮胡刀塞他手里。自己抓紧时间冲了个澡,从淋浴间出来又忙着给还在慢吞吞刮胡子的人挤牙膏,拿漱口水,简直比清早起来准备送孩子上学的妈还要忙活。
终于梳洗整齐,换好了衣服,来接冷哥去家中小住,顺便送两人去机场的杨川也到了。
季灵霄一手牵着冷哥,一手牵着仍然睡眼迷蒙的高天宇,一家三口就这么拖拖拽拽的下了楼,后头跟着一手一只拉杆箱的小马驹,哦不,他今天的身份是小马夫。
清晨的风很醒脑,瞬间吹走了纠纠缠缠的瞌睡虫,高天宇迎风苏醒,同时切换贤夫孝子模式,把准备放箱子的媳妇儿推进车里,再帮狗爹开车门,然后一溜小跑回到车尾,放好行李箱,完事儿朝忽然没了事做的小催巴儿一招手:“愣着干嘛?出发。”
刚打开的暖风还没有吹到后座,车厢里有点凉,高天宇熟门熟路的打开杨澈那个懒货给自己准备的随身毯,给季灵霄盖在腿上,自己充当抱枕让季灵霄靠着,低下头在他耳边说:“睡一会儿。”
习惯早起的季灵霄并不困,但有一种困叫你家先生太暖太贴心。
杨川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上相依相偎的两口子,心下不禁泛起一股酸苦:是出租车不好打,还是机场大巴不好坐?你们为什么非把我借来做马夫啊?天这么凉,起早这么苦,还要被你们两口子虐狗,我太难了!
一路无话,准时抵达机场,高天宇难得没有罗里吧嗦,只说了一句“去找你队友汇合吧。”就先去换登机牌了。
随季灵霄一同赴京的学习队共计六人,除去本单位的袁绍外,其余都是各分局的首席法医,未来有望升迁的那种。其中资历最浅的便是袁绍,说起来她能拿到这个名额还是托杨科的福。够资历盼升迁的杨科被美人儿迷了心窍,把原本非他莫属的名额作丢了,袁稍捡了个便宜。
当然,凭杨副科长那笑里藏刀的性情与做派,便宜之后很可能是穿不尽的小鞋。好在袁稍看的开,小鞋而已,爷又不是没穿过,有能耐你就铸双铁的,你看是鞋头硬,还是袁爷的脚趾头硬。
公费出行的学习队坐的自然是经济舱,狭窄的座位、逼仄的空间、与邻座乘客擦肩的距离,对于和高天宇之外的人共处仍需要更多个人距离的季灵霄来说,只三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不友好。
袁绍偏头看着坐姿十分拘谨的领导,以玩笑的口吻安抚道:“放松点季科,我不会非礼您的,我相信您右边的大姐也不会。”
季灵霄居然点了点头,也不知是飞机升空气压变化造成的耳鸣还没缓解,没有听清楚袁稍的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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