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第37章


“好吧,那就再抱一会儿。”高天宇对这样的爱人一点抵御力都没有,低头亲了亲他试图埋起来的耳朵,“别睡着了,容易感冒,跟我说说话。”
季灵霄迷蒙的应了一声,又窸窸窣窣的蹭动了几下,才稍稍清醒些:“说什么?”
高天宇笑着说:“想到什么说什么,想不到也没关系,我这里有手卡,下个环节是我问你答。”
季灵霄眨了眨眼睛,眼神又清明了几分:“还是刚才的问题吗?”
高天宇“嗯?”了一声,扭过他的脸看了看,笑说:“我还当你喝多了,敢情是装醉跟爸爸撒娇呢?”
季灵霄顿了顿,蹭了蹭他的手心,正色道:“这才是撒娇。”
一本正经演示如何撒娇的季鹿鹿直接戳中了高爸爸奇葩的萌点,把高爸爸萌成了神经病,亲亲抱抱还嫌不够,还玩了把举高高,两膀一较劲儿就把人托了起来,搁在腿上面对面抱着稀罕。
季灵霄不得不抵着他亲个没完的嘴提醒:“这个环节是你问我答,你堵着我的嘴我没办法回答问题。”
“真巧,你堵着我的嘴我也没办法提问。”高天宇拉下的手,放到自己身后,“现在可以开始了,question one:为什么趁我不在偷跑出来喝酒?”
季灵霄回答:“没有偷跑,我出门前有告诉冷哥,这边的管家和帮佣也看到我出来了。酒是之前在这里看日落的游客送的,他们带的太多喝不掉了,刚好拿来做我帮他们一家拍合影的谢礼。”
“给你你就喝,不知道自己开车出来的吗?如果我没来接你,你打算怎么回去?”
“走回去。”
“走回去也要罚,无证驾驶一样不对。”又没证又酒驾的人理直气壮的给了无证驾驶的一巴掌,“接陌生人吃喝更不对,要罚。”
话落又是一巴掌。
一把年纪还被打屁股的季灵霄耳朵腾地红了,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下去,然后又挨了一巴掌,罪名是犯错不认罚。
季灵霄红着耳朵说:“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高天宇把滑下去的外套拉好:“好了不冷了。”
季灵霄:“……”
高天宇:“question two……”
季灵霄:“two?”
高天宇:“手卡上是这样写的,不许质疑。”
季灵霄:“……two就two吧。”
高天宇:“question two:我来之前你坐在这儿想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严谨一点说,他不是在想什么,而是回忆和思考。
那些回忆并不美好,却十分深刻。只记载下打骂与嫌恶的幼年,好景不长再遭舍弃的童年,努力想要改变什么最终还是不被人理解亲近的少年,只能将全部感情精力寄放在学业和工作上的青年,再到为了不再被抛弃不去接近任何人的十余年,这样回想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
回忆引发的思考说来可笑,因为他对可悲了这么多年的自己怎么会忽然间急转而上,有了爱人,有了家庭,甚至即将拥有一场做梦都不敢想的婚礼,产生了怀疑,恍惚间不知这一切在现实间,还是渴望太深做的一场黄粱梦,更甚者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陷入了昏迷,异常的脑电波造就了这美好但不真实的一切。
“我知道这很可笑,可我就是有这种恍惚感……你别笑我,我也不想这么神经兮兮的。”季灵霄怕惯爱说笑的小恋人揶揄自己,原来季叔叔已经幸福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了,便没有告诉他,那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从他们坐上来这里的飞机就出现了,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频频跑出来作祟,弄得他要么在彩排上走错位,要么把背下来的词念得颠三倒四,简直像来捣乱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跟我比差远了。”高天宇把人抱进怀里,贴着他微微发烫的耳朵说,“偷偷告诉你,不要说出去,你答应和结婚那天,我兴奋的一晚上没睡,你睡着以后,我出去跑了一圈儿,整条胡同的狗都让我吵醒了,一边挠门一边叫,跟闹贼似的。”
季灵霄没说话,只直起腰环住了他的脖子,一副亲昵依赖的模样。
“别以为你趴我肩上不出声儿,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着乐!”高天宇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我不笑话你,你笑话我是吧,你还给我抖,开震动了?”
季灵霄终于笑出了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描述的那个画面太搞笑了,我忍不住。”
“不说了,生气了,回家睡觉。”高天宇嘴上凶巴巴的,眼里却是宠溺的笑意。他家鹿鹿脸皮薄,不好意思的时候得给他打圆场。
笑闹间高天宇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来看了一眼,道:“这次是真太后。”
接通电话,真太后那总是徐徐缓缓的声音便从听筒传了出来:“找到小季了吗?”
高天宇一手揽着季灵霄的腰,一手拿着手机,道:“找到了,自己在海边玩的可开心了。”
季灵霄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柳涵知也不多问,只道:“找到了就早点回来吧,明天还要早起化妆。”
“嗻。”高天宇谨遵太后懿旨,笑嘻嘻的挂了电话,帮很有公德心的媳妇儿收拾了沙滩上的啤酒和易拉罐,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媳妇儿,酒驾回家。
没有致谢人的答谢轰趴也散场了,太后派来的车就等在门外,这群喝美了的禽兽偏不坐,勾肩搭背的往回走,一路念着梁主播编的顺口溜:“丫就是个狗,撇下咱就走,狗到无极限,狗到没朋友……”
奉命来接人的耿沉开着车跟在后面,以防他们喝多了出幺蛾子,是以听了一路为他家少爷量身定做的顺口溜,别说,还真是贴切又洗脑。
高闫坐在月下的游泳池边小酌,心下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着四六的混小子即将成家了,忧的是高家即将绝后了。他个人还好,不是很在意什么血脉传承,可想起老爷子当年为了保住这支香火付诸的努力,就满心的复杂难描。
冷哥看着他那副喜忧参半的模样有些牙疼,吐槽吧于心不忍,不吐吧又不吐不快,心说:你矫情什么?要不是你爹死命的折腾,这支香火早就断了,左右家里也没皇位要传,将就着过吧。
高闫低头看了看自家老犬,叹声道:“这么多年一直陪着他,你也不容易。”
冷哥“唔”了一声,颇有些可算有人知道老朽的辛劳不易了,跟着就听高闫说:“将心比心,明天观礼我坐你的位子行吗?”
冷哥:“……”
作者有话要说: 柳叔:跟狗抢位子,亏你拉的下脸。
老高:我也不想啊,总不能让观礼的亲戚朋友看着家长位坐条狗吧?
柳叔:咱们家一直被人当笑话看,那又怎么样?那些人还不是靠着你我过活。他们背地里笑笑也就罢了,当面笑出来,我就能让笑着哭。
老高: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想坐家长位,你跟狗坐一起算怎么回事儿啊?
柳叔:……冷星,明天把位子让给他。
冷哥无语地:你们两口子可真逗。
第41章 婚礼
季灵霄身着白色礼服走进教堂时,不管是衷心送祝福的,还是看高柳二人面子走过场的,都觉得若另一位新人是一位秀美新娘的话,这场婚礼还真是赏心悦目值得一观。奈何站在神父面前的也是位新郎,这就让在座的各位一言难尽了。
高天宇同样一袭白色礼服,衬衫褶裥的装饰比季灵霄的简洁一些,胸前的口袋里放着丝质手帕,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眉目舒朗,如同一位年轻英俊等待迎娶皇后的国王。
季灵霄踩着《婚礼进行曲》的节拍徐徐走到他身边,观礼人就坐,神父开始朗声祝祷。
季灵霄悄悄的捏了下有些发颤的指尖,恍惚的不真实感并未褪去,反而越发深至,身边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虚幻。
恍惚间被人挽住手,挎在手臂上,季灵霄微微一滞,眼尾余光划向身边的人,高天宇翘了翘唇角,好似再说:宝贝儿别晃神儿,这是我们的婚礼,不是梦中的婚礼。
季灵霄仍然觉得正在发生的一切很不真实,但如被潮水抛的起起伏伏的心落在了实处。他身边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这就够了,其余事物真实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祝祷完毕,神父朗声道:“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观礼席一片静默。
神父郑重的问新郎:“季灵霄,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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