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第43章


季灵霄出来的时候,水已经放好了,高天宇还在里面点了精油。可惜季灵霄对生活品质一向没有太高要求,会在卫生间里安装浴缸还是被卖卫浴用品的销售员忽悠的。他自己住的时候一年半载都不泡一次,只觉得既浪费水又浪费时间,体会不到泡澡的乐趣。高天宇几千块买来的乳香木脂精油,只有在季灵霄不上班的时候才被拿出来用一用,因为精油的香味会干扰法医工作。
季灵霄泡进浴缸里才想起明天要值班,望着特地赶回来陪自己过节的小丈夫讷讷道:“天宇,明天……应该是今天,我可能不能在家里陪你。”
高天宇关了水,从淋浴间探出脑袋问:“你说什么?”
季灵霄像个心虚的孩子似的,半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指头,支支吾吾的说:“袁稍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她想让小朱帮她值上午的班,小朱……就是杨科之前带的实习生,担心明天有案子,她一个人出现场应付不来,就没答应和袁稍换班。我看袁稍挺为难的,想着今天也没事,就……对不起,我今天要值班,没办法陪你过节。”
高天宇:“……”
“我答应袁绍之前特地看了天气预报,那时候北京还在下雪,我没想到你会赶回来。”季灵霄心虚成了一团自觉罪孽深重的季鹿鹿,眼睛都不敢直视那颗顶着泡沫的圆脑袋,“已经答应人家的事,不好再推掉……明天我再陪你补过好吗?明天全听你安排。”
高天宇瞪着脑袋几乎埋进胸口里的季鹿鹿,骂他吧,舍不得,不言声儿又气的牙痒痒,顶着一脑袋泡沫纠结半晌,磨着牙回去冲澡了。
没被骂却被晾在一边的季灵霄抬起头往淋浴间张望,只见里面的人用力甩掉头上的水,挤了满手沐浴露,噼噼啪啪的往身上搓,再将水流开到最大,呼啦呼啦的冲洗,然后再抖水,打沐浴露,重复冲洗……那副模样就像一只和自己生气的大狗,而且是气晕头的那种。
季灵霄于是又忐忑成了一只不知所措的季鹿鹿,想要说些什么哄哄他,奈何口舌拙笨,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地:“天宇,你生气了吗?”
高天宇无奈的要命,你要哄我就好好哄,这算什么?用战略性蠢萌平息我的怒火?还是直接干脆的蠢哭我???
季鹿鹿还在干巴巴地哄:“天宇,你别我生气……”
高天宇关掉花洒,随便擦拭了一下,重新披上浴袍,趿着湿哒哒的拖鞋噼噼啪啪的走到浴缸前,俯身探了探水温,然后将随着他伸手脸色一变下意识闭起眼睛的人拉起来,抖开浴巾往他头上一蒙,一边帮他擦水一边凶巴巴的数落:“你那是什么反应?别说咱俩没吵架,就算真吵到要动手,我抽自己也舍不得动你一指头。季鹿鹿,你给我记住了,你老公不是那种一个气儿不顺就拿老婆孩子撒气的活牲口,以后再给我这种反应,我就不疼你了!”
季灵霄也意识到自己的下意识反应太伤人了,从交往到至今这个小他十一岁的男人给予他的都是爱护与疼惜,怎么会动手打他?
他想道歉,可张了几次嘴都插不上话,也怕自己再笨嘴拙舌的说对不起,对方怕是真要气到不理他了。
不知所措间,季灵霄反倒做了个快速终结“争吵”的举动,他拉住对方的衣襟,对着那张凶巴巴吐露不满的嘴亲了上去。
高天宇担心他脚下打滑从浴缸里栽出来,赶忙揽住他的腰,一边被连致歉带讨好的亲着,一边无奈的想着:得,连说都不给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鹿鹿:呼~终于哄好了。
狗头宇:你想得美!
季鹿鹿:……那我再亲一下?
狗头宇:你真是……
季鹿鹿:诶?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狗头宇翻白眼:是啊,被你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鹿鹿小小声:也不能全怪我吧?如果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不帮袁稍值班了。
狗头宇:对,怪袁稍,没事儿相什么亲?不知道我准备给你个惊喜吗?
袁爷磨牙: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第47章 情人节与相亲局
高天宇之所以被叫傻狗,被叫神经病,是因为他经常做些正常人难以理解甚至觉得匪夷所思的事。
例如:为了各种意义上的打张启脸,带领着其余被张启忽悠来的小伙伴儿骑行去西藏,一路走一路被坚持不住的小伙伴儿抛弃,风雨无阻,风餐露宿,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差点被拉萨机场的地勤当成二号犀利哥,联系他的家人来认领。
例如:明知道自诩经商奇才的罗越是个嘴把式,十句话里有九句信不得,仍然倾囊助他做假账糊弄老罗,结果把自己才富裕点的小日子倾没了,差点穷到去要饭不说,还被渣学长借机拐到手白嫖了俩学期,绿帽罩顶而不自知,丢人又败兴。
例如:只因在看房时多看了隔壁美人儿叔叔一眼,当场租下了并不那么令人满意的房子,押三付十二,让房东占尽了优势,只为偶然撞见美人儿叔叔养养眼。
例如:为了给宝贝鹿鹿个惊喜一声不响赶回来过情人节,结果弄巧成拙只能陪值班,憋屈的要死还舍不得跟季鹿鹿发脾气,遂一股脑的怪到袁稍头上,十分欠揍的短信骚扰,打探揣测——浪漫情人节遭遇现实相亲局碰撞出了怎样的火花?是帅气袁爷VS小娘炮呢?还是待嫁心切袁姑娘VS妈宝男呢?又或是自信自立袁法医VS沙文猪呢?
相亲ing的袁稍道了声失陪,拎着母亲大人借给自己的镶钻小手包去了卫生间,拿出手机打给了季科家的熊孩子:“别恶毒脑内了,爷给你个看热闹的机会,月湾咖啡厅,过来吧。”
季科家的熊孩子阴阳怪气道:“袁爷,拐弯抹角不是您风格,需要帮忙就直说,不然我怎么知道过去扮演什么角色?人家还是个单纯的宝宝呢,参不透大人的复杂心思。”
袁稍顿了一顿,再开口明显在咬牙切齿:“是的,我需要帮助!袁老头那个假爹已经容不下我了,为了尽早脱手他不经我同意把我的资料放到了相亲网上,职业那一栏填的是医生,还给我少写了三岁。我人都到相亲的咖啡厅了,他才电话告诉我实情,说什么真诚很可贵,但换不来金龟婿,叫我先伪装身份了解敌情,之后再做定夺。”
高天宇笑着附和:“果然是个假爹。”
袁稍的磨牙声又响亮了一些:“假爹坑我的账可以回去再算,现在要解决的麻烦是他诓来的相亲对象。我当这位李博士是受害者,好声好气的跟他坦白道歉,就算他当场甩手走人,我也没二话。可他既不接受道歉也不走,一副‘你这个女骗子,别是想嫁人想疯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的嘴脸,正等着我出糗呢。是兄弟就帮我一把,告诉告诉他,老子不是没人要,他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他呢!”
“没的说,兄弟挺你。”既局气又爱看热闹的高某狗一口应承下来,摩拳擦掌地,“你拖住他,别让丫跑了,我这就过去给他上课,让他明白明白咱们袁爷不是尔等凡人可以小瞧的。”
带着大狗子来值班的季灵霄出去拿了趟东西,再回来狗就丢了,显示器上贴着一张便签,张牙舞爪的写着:袁爷有难,我去支援。
落款是一只简笔小狗,可爱而不失帅气,看的出美术班没白上。
相亲也需要支援?季灵霄想象不出袁稍当前的处境,打电话给自家大狗子,叮嘱他别好心帮倒忙,坏了人家的姻缘,被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复:“那家咖啡厅的芒果班戟很有名,回来给你带一份。”
季灵霄无语的收了线,又看了看那张画着小狗的便签,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颇有年代感的牛皮手账,把便签夹了进去。
高天宇带着好吃的芒果班戟和相亲失败的袁爷回来时,换季灵霄不见了,办公桌上也贴着一张便签,上写:有工作,不用等我吃午饭了。
高天宇捏着便签喟叹:“我一直以为我国治安挺好的,比那些出门吃个饭都能卷进爆炸案里的欧美国家和谐多了,认识你们以后才知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接触不到阴暗的那一面罢了。”
相亲失败的袁爷并未郁郁寡欢,托着自己那份芒果班戟吃的很是香甜,闻言随口回了一句:“别不知足了,咱们市的命案率一直是二线城市里偏低的。”
高天宇:“别唱喜歌儿了,命案率真有你说的那么低,佩奇会担心今天要出现场不跟你换班?会让领导替你值班?”
“佩奇?”袁稍一愣,“你说小朱呀?那孩子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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