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如鹿向林》第46章


高天宇僵着脸僵着声道:“来看朋友……你住这里?”
千万别说是!
千万别说是!!
千万别说是!!!
陈师兄没说是,但他笑着点了头:“毕业以后留在北京打拼了两年,一直没什么发展,就来投奔我姐了。”
高天宇对新家的满意度瞬间跌了九十个百分点,心里盘算着现在退房还来不来得及。即便时过境迁,往事如烟,他也不想和绿了他的前男友住在一个小区!看到这张脸,他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傻逼,那真是傻逼到了极点,傻逼到了极限,关键傻逼还不自知,想想就他妈蛋疼!
平日自己能来段单口的贫小子顿时成了捧哏,嗯、啊、是、对的应和着,电梯一到杨澈家那层就紧忙拉着媳妇儿和狗爹跑了,深怕对方还拿他当傻小子,若无其事的跟他交换联系方式。
被提醒那年那月的自己有多傻逼还在其次,关键没法跟媳妇儿说。被这孙子绿了的事儿,他可是打碎牙活血吞的,罗越他们问起来他都咬死不认。这种事儿仅次于男人不举,不可说,不可提。让他跟媳妇儿说,他选择死一死,一死解决不了就继续死。
季灵霄自然舍不得自家大狗子耻辱赴死,可他不知内情,看平日活泼聒噪的大狗子惊慌失措的逃出电梯,疑惑又担心:“天宇,你怎么了?”
“饿过劲儿了,心慌,想吐。”高天宇仿佛跟杨澈家的门有仇似的,砸的哐哐响,“杨澈,快开门,不然吐你家门口儿了!”
杨川在帮阿姨准备晚饭,虽生了一身懒骨头却唯一得闲的杨澈只能扔下遥控器出来应门。
“楔棺材板呢?老家儿(家中长辈)没教过你怎么敲门吗?”杨澈一如既往的刻薄,门一开就教训起了没礼数的高傻狗。
“废什么话?给我闪一边儿去!”高天宇一把挥开拦路豺,鞋都没换就扎进了卫生间。
被挥开的杨澈哐当一声撞在了玄关柜上,疼的龇牙咧嘴:“赶着吃。屎呀你?〃
高天宇很有迁怒嫌疑的在卫生间里骂:“滚你大爷!你等我一会儿出去打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冷哥:我想起他是谁了,那个引你走上断子绝孙路的小孩儿对吧?你带他来家里玩儿过,我一瞧他那个面相就知道他不是安稳孩子,幸亏你俩早早吹了,要是把他娶回家……
狗头宇: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冷哥:你小子能昧着良心说断子绝孙是被我咒的,老子为什么不能给自己正名?
狗头宇:您能不能别这么记仇?
冷哥:记性好和记仇是两码事。
狗头宇:借着给自个儿正名揭我短儿就是记仇。
冷哥:老子就记仇了,老子就揭你短儿了,你怎么着吧?
狗头宇:你……你仗势欺人,你倚老卖老,你欺负小孩儿!
冷哥:快三十的人了还小孩儿?也就你媳妇儿拿你当小孩儿。
狗头宇:我找我媳妇儿去,不跟你玩儿了!哼!
冷哥:……
第50章 嘴欠罪不至死
杨澈看着不着调,很多时候也确实不着调,但这不耽误他睡着觉逃着课轻轻松松的跻身年级前五十。在众禽兽为高考或冲刺或“放羊”时,虚长他们一岁的豺哥已经在UCL风生水起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也是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身臭毛病却被父辈寄予厚望的资本和原因。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早年脱离禽兽队伍远赴国外留学的杨澈压根没见过那位相传绿了傻狗却全身而退的学长,所以高天宇怪杨澈没有早点提醒他陈雪松住在这里,纯属毫无理由的迁怒!
从众兄弟那里听闻的传言只够杨澈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相貌中上、颇有手段、胆大不怕死、敢把被惹毛了会化身疯狗的傻狗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模糊印象。杨澈对其的评价也只有一句:牛逼!
高天宇听到这句评语心态就有点崩了,翘着二郎腿抽烟说风凉的杨澈被一把薅起来掼在了窗户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上了钢化玻璃,杨澈顿时生出一种眼球要被磕出来的错觉,疼的嗷呜叫唤:“闹着玩儿下死手啊你,松开你的狗爪子,老子要脑震荡了!”
高天宇满目狰狞,后槽牙咬的咯咯响:“老子还以为你活腻了就是想死一死,老子这不正在满足你的心愿吗?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损货,老子弄死你!”
杨澈挣扎着呼救:“来人呢!救命啊!季大爷,你家狗疯了!”
疯狗在呼救声中狞笑:“没用的,我让灵霄和小川儿买宵夜去了,等他们回来你已经凉了,别做徒劳的挣扎了,你且安心去吧!”
杨澈显然不能安心去,还在嘶声求救:“冷哥,冷哥救救孩子吧!快管管你的疯狗儿子,他要杀人灭口了——!”
在客厅里喝茶等宵夜的冷哥叹了口气,跃下沙发来到豺飞狗跳的阳台,叼着自家儿子的衣服把人拖到一边,唔声训斥:别在人家家里撒野!这事儿跟人杨澈有什么关系?我见过那人两面刚才在电梯里都没想起他是谁,杨澈上哪儿知道去?
高天宇瞪着侥幸逃过一死的杨澈道:“他嘴欠!”
冷哥:他嘴欠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吗?他嘴欠你不会不听?他嘴欠你不会给他两脚让他一边儿欠去?嘴欠罪不至死,你别找茬儿撒邪火,这事儿跟人家就没关系。
高天宇暴躁地拧着眉:“他告诉灵霄了!”
冷哥一下子卡壳了,扭头看着杨澈的眼神儿带点责怪和无奈:你嘴也是真欠……
差点被扼死的杨澈红头胀脸的叫:“谁告诉你的?!我就问了季大爷一句,你家傻狗是不是出门没吃药,怎么一进门就这么狂躁?季大爷说路上还好好的,又说你们在电梯里遇到了你师兄。我估摸着能让你躁动成这样的师兄肯定不是一般师兄,就没再言语。老子又不是你个二百五,怎么会顺嘴胡吣?再说你就走开了洗把脸的工夫,够我把你那红红绿绿的狗血情史说出来吗?拜托你杀人灭口之前先动动你的狗脑!”
高天宇动了动狗脑,再度呲起獠牙:“你说谁是二百五?!”
冷哥已经无力吐槽为自己辩解也要顺嘴犯欠的杨小豺了,糟心不已的瞥了他一眼,将儿子撵出阳台,从果盘里叼了把巧克力塞他手里,哄孩子似的哄他:吃块糖冷静冷静,一会儿你媳妇儿就回来了,别让他看见你这样多想。
高天宇烦躁的地剥了四五块巧克力,一把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的鼓鼓囊囊,吃相凶残如同嗜血吞肉的封狼。
冷哥:你媳妇儿虽然老实,但脑子不笨,他多半已经看出你和你那师兄关系不一般了……坐下,听我说完!
霍然起身的高天宇在狗爹的逼视下坐了回去,把没嚼碎的巧克力囫囵吞掉,恢复原状的帅脸苦大仇深地:“那怎么办?”
冷哥:你媳妇儿你还不了解吗?性子好又疼你,你想说,他就听着,你不想说,他也不会逼你。
高天宇寻思了寻思:“他不问不代表他不会多想,我怕他自己瞎琢磨。”
冷哥怒其不争地:你傻呀?你表现的正常点,权当没这回事儿,他还有什么可琢磨的?再说这本来就不算个事儿,要不是你撞见你师兄跑的跟躲债主子似的,进门又跟人家杨澈撂脸子拽咧子,谁能知道你俩不只是师兄师弟的关系?我这知道内情的都不见得能想起他是哪位。
高天宇呆了半晌,用力捶了下自己的狗头:“我就是傻!太他妈傻了!”
冷哥叹了口气,想说怪我没给你养机灵点,反之一想混小子很可能以赖就赖,把锅甩自己头上,便改了话口:行了,后悔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媳妇儿说吧。
高天宇既发愁又抗拒:“我说什么?那是绿了我的前男友,我看见他就脑瓜子连着蛋一块儿疼,咱把房子退了吧?我张不开嘴。”
躲在阳台没敢出来的杨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哥也是既无奈又好笑,拿自己这傻儿子没辙没辙地:说的什么话?你脑瓜子连着蛋啊?那你还是听天由命吧,连蛋的脑瓜子能想出什么好对策?
高天宇:“……”
季灵霄和杨川拎着夜宵回来时,高天宇和杨澈都坐在客厅里陪冷哥喝茶,一派天下无事的景象。
杨川捡回来的大胖橘被高天宇按在在腿上一下一下撸着,不过杨糊糊似乎并不享受被常年撸铁的手撸毛,杨川一回来,它就喵呜着扑进了铲屎官的怀抱,两只肥硕的猫爪紧紧搂着杨川的脖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宝宝。
杨川赶忙夜宵交给季老师,两手托着八公斤的宝宝轻声抚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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