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 作者:冯维松》第70章


“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还是喜欢深圳那句传统的口号,时间就是效益,时间就是金钱!再见!”
说完,雷学文、齐晓康走了出去。
夏建秋上前把门关上,鄙视地:“脱不了内地土包子的固执!”
而在深圳南洋大酒店的楼外,甘富林已经查到了一些情况,去年12月2日至12月7日,何源就住在南洋大酒店的1616房间。据房间服务员回忆,她大都在房间里,没有怎么出去,不像是来旅游的。火车票就是通过饭店的票务部预定的。
沈迎庆接着他的电话,要他把周围的情况说具体点儿,同时他找了铅笔和纸张记录。甘富林告诉他,南洋酒店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南面是体育场和海运大厦和泰山大厦,西面是金融大厦。
沈迎庆突然叫起来:“等等,金融大厦!老甘,你们重点排查一下这个金融大厦,看在这个金融大厦里面都有些什么样的金融单位。还有,国贸大厦旁边都有些什么商场或者商店?”
甘富林说:“国贸的左边是深圳剧院,右边有一家意大利名牌时装店,叫古弛。”
沈迎庆又问国际商场的第一层里边主要是什么商店,甘富林说左面主要是一些品牌时装店,右面是卖一些皮具什么的。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新线索我们及时通电话。”沈迎庆放下电话,
他思考了一下,他拿起听筒拨号,“陈师傅,你帮我去买一只老母鸡炖上好吗,我中午要用。不不,不是我想喝。你就给我先炖上吧,用高压锅炖。我等会儿就叫司机过来拿。”
何源的病房里,女警察小刘正在给何源准备盒饭,沈迎庆提着一个不锈钢汤饭盒走进,要小刘自己去去吃饭。小刘走出去后,沈迎庆开饭盒,把一只勺放在里面,递到何源的手上。
“来,这是我请陈师傅给你炖的老母鸡,你现在这个身体需要好好的补一补了。”
何源接过,看着鸡汤发呆,却没动勺。
沈迎庆看出她心里肯定老堵着事,便很关心地道:“吃吧,快吃吧。”
何源却哭了起来。
沈迎庆让她哭了一下,才又开口:“你又怎么啦,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大悲大喜嘛,这样会动胎气的。我已经给你提出申请了,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你的父母来照顾你。”
何源一抹眼泪瞅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你的犯人。”
沈迎庆摇摇头:“不对,你绝对不是我沈迎庆的什么犯人,最多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其实呀,我真的是很同情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是大学本科毕业,好好的工作本来是有大好前途的。不多说了,先把鸡汤喝了,你要愿意的话,等喝完了鸡汤,我们再聊,好吗?”
何源到底还是端起碗,喝起鸡汤来。
沈迎庆直说:“注意,不要烫着了。”
何源点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沈迎庆走到阳台上接着。电话是管中奇打来的,
他说通过各个渠道梳理了一遍,何源一家在深圳没有什么关系。
何源喝了一碗鸡汤,沈迎庆走进房。
“等你稍微好点以后,你就要多下来走走路,不要一天都呆在房间里面。”
何源又点了点头。
“哎,你去过几次广州呀?”沈迎庆装着无意地说。
“四五次了吧。”
“都是坐火车去的?”
“以前都是出公差,坐的飞机。这一次因为是自费,才坐的火车。”
“哦。对了,你住的那家沙河饭店,我好象也有点印象,在它的东面是不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啊?”
何源显然是在回忆或者在思考着怎么回答。
沈迎庆观察着她,片刻才说:“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意大利名牌时装店,对吧?”
“好像是这样的。”
“那个国贸商场听起来挺大,其实也就那个样子,我记得它一楼的左面主要是一些品牌时装店吗?”
“唔,对对,我还进去转了转的。”
“它一层楼的右面是”
“右面?右面主要是一些皮具品牌商店什么的。”
“哦,还是那个样子没有怎么变啊。”
正说着话,沈迎庆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对何源客气地说声对不起,就走到阳台上接电话。是黎力打来的,他说根据华夏公司总经理张兵的介绍,蜀中华夏证券公司跟深圳方面的关系应该是很广泛的,最近几年相互来往的单位至少也在五六十家以上。何源作为大户和专户室经理给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联络。沈迎庆问这些单位都主要是一些什么样的单位,黎力说主要是一些证券公司,上市公司,基金公司,也有一些投资股票的企业和私人。
沈迎庆说:“你看能不能让总经理基本梳理一下,何源估计和这些公司的那些公司的来往多一些?”
黎力回答:“这个已经梳理过了,的确不好确定。不过,我了解到一个现象,各个证券公司或者基金公司和投资机构都有大量的私募资金的实际操作,而且,金额都非常巨大。”
“好,我明白了。你再摸摸看,最好再发现点什么线索。”
他关了机,又给远在深圳的甘富林拨打电话。
“喂,老甘,你们对金融大厦的摸排有些什么情况?”
手机时传来甘富林的声音:“这个金融大厦里面一个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其他的就是一些小的投资公司了。”
“好,你们继续摸,我可能马上还要给你打电话。先这样。”
沈迎庆把手机揣进兜,又走回病房。
他的目光变得有点冷峻了,何源显得有些不安。
“何源,你不老实!”
何源讷讷地:“我,我怎么没有老实了?”!”
“你根本就没有住沙河宾馆。”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住沙河宾馆,我就是住的沙河宾馆。”
“我刚才说,沙河宾馆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的意大利名牌时装店,你都承认了对吧?”
“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还对你说国贸一楼的左面是一些品牌时装店,你说你还进去转了的,你更主动回答说它的右面是皮具品牌商店!”
“怎么啦?”
“怎么啦,你根本就没有去过沙河宾馆,对沙河周围的情况你是一点都不熟悉,我刚才跟你所说的那些国贸大厦什么的都是深圳南洋宾馆周围的情况。你从12月2日到12月7日就住在深圳南洋宾馆的1616房间。你到底到深圳干什么去了?”
何源回答不出来了。
“根据你们家的情况,在深圳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就是说,走亲访友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你说你去旅游,可是根据楼层服务员的回忆,你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呆在房间里的。偶尔出去一下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这就只说明一点,你到那里是办什么重要的事!”
何源显得紧张了,她端起茶杯喝着水。
“你去办什么事情呢?你是一个证券从业人员,在你住的南洋宾馆西面就是着名的深圳金融大厦,在这个大厦里面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你这次去深圳的目标就是金融大厦。”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源的表情。他知道,到了一个关键时刻。要吗,对方会缴械投降,要吗,她将往回退缩,退缩得更深。
何源从喝水变成吞口水了,她惶惶不安地用手搓揉着水杯。她的内心激烈地斗争着,在爱与恨,情与法的交织中,她必须尽快取舍。
沈迎庆凑近她:“你去深圳的目的就是给雷学文找资金的落脚点!”
何源神经质地嘴唇蠕动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那些堆积在心里的所有不敢说出来的事像一堵不结实的墙正在沙沙地垮坍。
沈迎庆指着她:“你给他们找的下家公司就是上市证券投资基金公司!”
他说这几个词的时候是试探着何源的表情来的,而最后的基金公司他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吼出来的。
何源猝然出声辩解:“不不,没有,我没有去找什么基金公司”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知道自己上了沈迎庆的当:“你你在套我,我再也不回答你一句话了。”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沈迎庆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说吧,到底是那家基金公司!”
何源明白,自己是无法与眼前这个极具威胁性的执者法对抗的,如此坚持下去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一步步掌握。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镜头,她也记不清是在哪部电影里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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