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霸唱-死亡循环2:门岭怪谈》死亡循环2:门岭怪谈-第8章


围观之人无不大惊,忙把怪蛇当场打死,老农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能重新下地干活了,那财主事后念及此事不免冷汗直冒,想不到那一股怨恨之气,居然能借人之血肉变为怪蛇,如果先前一念之差,没把老农当一回事,那么此人呜呼哀哉以后,怪蛇必然会从棺材里钻出来找财主报复,那时横尸毙命的可就是财主自己了。
我讲的第三个故事:出租车历险记(5)
老齐和丽莎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件事与“绳村”有什么关系,怨气化蛇听起来虽然稀奇,但也不像真事。
我解释说我这个人生来八字犯冲,骇目惊心的事没少撞上,但是像这个故事,民间传说的痕迹太重,从古到今含恨而死的人多不可数,却没见哪次有怪蛇从死尸肚子里爬出来,这些乡间怪谈,基本上与《混元盒》《青石山》之类说妖讲鬼的野台子戏一个层次,我好歹是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沐浴着阳光雨露成长起来的,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没凭没据的民间传说。
可此事并非凭空捏造,根据民国时期一家报纸的记者调查,证实那个老农肚子里的怪蛇,根本不是什么怨气所化,而是他养的虫,这老农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乡民,而是从绳村里迁居来的,那个绳村是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子,其祖辈来自门岭,代代传下近似养蛊的邪法,不明真相的外人经过这个村子,往往会被村民害死。
老齐和丽莎两人顿感骇异,问道:“你的意思……这里就是绳村?”
我说解放前那些小报专报这些耸人听闻的信息,有很多无良记者为了混稿费,故意捏造前去调查取证的资料和照片,最后来一句“整个村子因地陷被埋,已经彻底消失”来遮掩,别人再想追究也无从着手了。
相传那个每家每户都养蛊害人的村子,几十年前因地质灾害被埋,不过有时跑长途的司机在野外走错了路,也常会遇上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子,位置和解放前消失的绳村差不多,因此谁也不敢停下,都是选择立即掉头离开,这好比很多学校里经常出现的“七个不可思议恐怖传说”,也是出租车司机们口耳相传的不可思议传说之一。
老齐听得不解,问道:“老弟你可别吓唬我们,那个绳村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说我是看这小饭馆热汤面一时半会儿端不上来,说些奇闻给你们解闷儿,那绳村早在解放前就陷进了地底,当时地面裂开一个大洞,整个村子都掉了下去,永不复见天日,现在又是白天,那些被埋在地下惨死的村民,总不可能大白天出来闹鬼,再说绳村里还有个很诡异的风俗,每家每户暗地里结绳而拜,既是用绳子结成图案供在家中祭拜,原因一直无人知晓,我进村之后可没看见有结绳的图案,所以你们尽管把心放肚子里,这地方肯定不是绳村,此处距离市区和公路都不太远,没什么可担心的。
丽莎说她以前也曾听过类似的传闻,某个村子一夜之间陷到了地下,看来此事并非虚妄,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发掘一下相关的素材,争取做一篇深度报道,毕竟那祭拜绳子的奇风异俗极为罕见,仅仅是这个特点,已然足够吸引眼球了,她又问我:“那村子里为何家家户户结绳?会不会和村民养蛊的邪术有关?”
我见丽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也想多说几句,奈何我所知仅限于此,忽然意识到进这小饭馆少说也有四五十分钟了,等了这么久,那村妇怎么还没把面煮好?
想到这我站起身来,打算到里屋催促老板娘快些煮面,谁知道刚要揭那门帘,忽见帘下冒出黑乎乎一个硕大的狗头,俩眼直勾勾地瞪着我们三人看,我没想到里屋有这般大的一条黑狗,被它吓了一跳,惊骇之余怔在当场作声不得,我并非怕狗,而是发觉眼前这条黑狗,竟是刚才进到里屋煮面的村妇。
我讲的第三个故事:出租车历险记(6)
黑狗
我并非那种自己吓唬自己的人,但是看老齐和丽莎的表情也能知道,这俩人跟我冒出来的念头一样,觉得从里屋出来的这只黑狗,是先前进去煮面的村妇所变。
那村妇和黑狗的差别当然不小,视力再不好也不至于搞混了,但这条黑狗两眼空洞,神情木讷,和那村妇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愣在原地,心里“怦怦怦怦”乱跳。
这时黑狗全身从里屋钻出来,将门帘揭开了一条缝,可以看见那村妇正蹲在灶前生火,狗子则溜达到外屋,一声不吭地趴在角落里,吐着舌头望着我们。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骂:“真他妈该死,我为什么会把黑狗看成那村妇了?”
老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低声嘀咕道:“娘了个狗腿儿的,这狗子怎么长得这么像老板娘?”
丽莎松了口气,对我和老齐说道:“听闻家里养的猫犬等物,与主人相处久了,样子会变得越来越像主人。”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比如性格懒散之人养的狗,也将慢慢变成一条懒狗,主子会对家畜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另外民间有种不太可信的说法,狗不能全身皆黑,因为黑本身是妖邪形,大概全身从头到尾皆黑的恶狗,本身也让人感到不祥。
我们胡乱找了些理由劝说自己,可再也不能像刚才那么泰然自若了,心中一旦有事,就觉得坐立不安,老齐揭开门帘往里屋看了看,我也抻着脖子往里瞧,只见那灶上一口大锅,周围堆放的木柴,多已枯腐,那村妇空自忙碌,如何生得着火?又看瓦盆中的面条也长毛变绿了,传出一股遮掩不住的发霉味道。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想:“这村子里的小饭馆,不知多久没开过张了,米面木柴肯定放了很久没动过,难不成店主自己也不开火做饭?这些人那平日里都吃什么为生?莫非是将过往客人放倒了吃人肉?”
我告诉那两人:“这地方果是有些怪异,煮的面条绝不能吃,咱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走。”
老齐和丽莎点头称是,可已经让人家下面了,现在说走就走未免有些不合适。
我摸出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只要把钱付过了,吃不吃还不是客人自己说了算?”说罢抬腿便走。
我们前脚刚出门,那黑狗好像是明白过来了,突然蹿到门口对着我们放声狂吠,叫声听起来也很是生硬,仿佛喉咙发僵,与那村妇的说话声格外相似。
老齐腿肚子打哆嗦,唯恐那黑狗追上来咬,急道:“快走快走,怕是那条狗嫌咱们给钱给得少了,想要赶上来咬。”
我心想:“真他妈的世风日下,连狗子也识得钞票大小吗?”于是握着甩棍回头指向那条黑狗,骂道:“呸,你这条势利的狗!”
那狗竟然不再追来,只在门内探出半个身子,兀自朝着我们乱吠。
老齐对我说:“兄弟真有你的,操他娘了个小腿儿的,这狗果然欠骂。”
这时丽莎说:“你看,老板娘也跟出来了……”
我再次转头一看,正在里屋生火煮面的村妇,显然是听到黑狗狂叫,也匆匆忙忙跑到门口,一边喝止黑狗,一边招呼我们回去吃面,并说有新鲜的米面,那陈腐的面食是从地窖里取出来准备扔掉的。
我记得有个“板桥三娘子”的故事,那妇人开了个烧饼店,每天夜里用妖术驱驴磨面打烧饼,白天接待过往客商,谁要吃了她店中烧饼,夜里也会变成驴子,被“板桥三娘子”当做牲口卖掉,我们经过的这个村子,纵然不是几十年前陷入地底的绳村,也必定有些古怪,还是尽早离开为妙,于是再不回头,同其余两人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奔到车前。
我讲的第三个故事:出租车历险记(7)
不过我们很快意识到走不了,周围的雾还很浓,天色将晚,更加看不到路了,只有这个小村子附近的雾气比较少,往回开谁都没把握能找对方向,汽油也所剩不多,一旦迷了路在雾中兜圈子,没准就要在野地里过夜,白天还好说,晚上可挡不住那寒威。
大概也是鬼催的,此刻我们的侥幸心理又开始作祟,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即便不愿意吃那小饭馆里的汤面,也能在村子里借个地方过夜,人家要真是开黑店的,早已追打出来了,这不是也没出事吗?过了这村没有这店,等迷路了再想找地方过夜可就难了,世上毕竟没有卖后悔药的……
我们三人合计了几句,车里还有几瓶矿泉水和饼干,凑合着吃些可以充饥,别吃这村里的东西也就是了,只要能找个挡风的地方睡一宿,明天天亮雾散再走也就是了,无奈之下又返回了村头的小饭馆。
我难免有些尴尬,刚才做贼似的跑了,然后又回来,这是什么意思?只得找借口告诉那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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