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作者:ghostfacer》第334章


来,就好像如果此刻我用针扎一下的话,我就会欣赏到人血喷泉的感觉。那手印反复这么闪动,好一会儿才停止了下来,而当手印重新变成黑色的时候,胡宗仁也不再抽搐,身体回复了平静,却怎么都没有醒过来,歪着脑袋,双手双脚平放着,如果不是肚子的微微起伏,我甚至要以为胡宗仁从此就驾鹤西去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胡宗仁停了下来,我们也没停止惊慌。姜还是老的辣,司徒在胡宗仁平静下来以后,走到他身边,俯身把耳朵凑到了胡宗仁的嘴巴边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糟糕了,这孩子好像出问题了。呼吸是均匀的,但是却非常微弱。我赶紧问司徒,怎么个问题法,你倒是说清楚呀!司徒皱眉说,这人分成肉体和灵魂,两者合而为一才能够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玄学之人,哪有完整的,胡宗仁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身体变得微弱,如果超过时间找不回来,肉体恐怕就要衰竭了。
司徒虽然是用尽量冷静的语气说出来,但是在我听来,却显得那么可怕。我曾经不止一次处理过灵肉分离的现象,统称为“掉魂”。大多数是在受到猛烈惊吓,或是某种外力的干扰之下,让灵魂和肉体相互剥离,灵魂即便想要回到肉体,却不知道怎么回来,于是游荡在外,越来越微弱,肉体也因为失去了灵魂,就好像土壤没了水分,就会干涸,变成一堆死灰。所以当司徒这么说的时候,我深知这其中的危害性,好在对于掉魂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处理过不少,算是有经验。于是我赶紧摸出我放在床上的罗盘,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起来,如果胡宗仁的灵魂真的出来了,即便此刻我们无法沟通,但是我能够从罗盘上找到他的踪迹。甚至可以在找到以后请司徒先收走供养,直到我们想到法子把灵魂重新灌入体内。
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胡宗仁的灵魂在我遍寻四周后,发现根本不在这小小的范围内,甚至连他自己身体周围,也丝毫没有动静。司徒捡起地上的骨朵,装回布袋子里,然后丢到盒子当中,早知道这手腕上的黑印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猛烈到这样的地步。司徒解释说,胡宗仁突然出现的抽搐是伴随着手印的变色而来的,变回黑色的时候胡宗仁也停止了抽搐,这个抽搐的过程应该就是黑印的部分和胡宗仁灵魂发生了碰撞,就好像两个带电的东西突然到了一个容器当中,既然无法重叠,空间又只有这么大,所以必须有一个被逼出去。不幸的是,这次输掉的,是胡宗仁罢了。司徒顿了顿说,不过胡宗仁的灵魂你也检查了,不在这里,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封住了,要么就是被打得无影无踪了。
我当然不希望他被打得无影无踪,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于是我对司徒说,你一定要像个法子,否则咱们怎么跟付韵妮交代这件事!?我的语气有些加重,并不是因为害怕付韵妮的泼辣个性,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得知这件事后的眼神。铁松子师傅也出现了难得正经的表情,他也皱眉说,这件事,咱们还不能瞒着小妮子,无论如何,她都是和胡宗仁生命最近的人,她是有权知道的。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该这样,但是我却没办法有勇气拨通她的电话,原本胡宗仁这次的事,付韵妮是希望自己帮忙的,但是由于我在身边力挺,付韵妮才没有跟着来,这意味着对我的一种信任,这种信任就如同彩姐对胡宗仁的信任一般。铁松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难处,于是对我说,我来跟她说吧。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走廊上去给付韵妮打电话,我则傻乎乎的站在胡宗仁身边,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却还是在摇晃胡宗仁的身子,甚至扇了他几巴掌。司徒叹气说,没有用的,既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不再这儿了,你是怎么叫都叫不回来的。我很颓废,一下子坐在床上,难道我就要失去一位挚友了吗?司徒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二十四个案子还没有完结,胡宗仁不该这么早就死的。虽然苍白无力,但这句话却给了我一丝希望。于是我和司徒合力把胡宗仁抬到了床上,并且我解开了胡宗仁领子上的几粒扣子。那是因为咽喉和锁骨之间那个倒三角的区域,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肉,也是最容易吸取阳气的地方。敞开点,或许能让胡宗仁好受一点。
司徒对我说,胡宗仁现在哪儿也不能去,连医院也不能去,去了也没用,在他醒过来之前,咱们还是得一直呆在这里。尽量不要移动他的身子,他不能进食,咱们要想办法维持他身体的热量与水份,待会等付韵妮来了,我就去找个可靠的医务人员来帮忙,就算输液,也不能让胡宗仁就这么死了。你现在就下楼去买几包棉签和纱布,还有酒精,棉签是用来给他擦拭嘴唇的,如果缺水,最早就是从嘴唇开始,究竟是用来降温的,你刚才不是说烫手吗?
胡宗仁手腕上的黑印,刚才突然释放出的高温,这意味着胡宗仁当时正在被这种力量所控制,最终被驱散。我听了司徒的话,出门买东西去。在我跨出房门的时候,司徒突然对我说,你去把房费也续一下,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第二章。元神
我转身出门,很快就在附近的药房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我甚至还带了不少泡面和矿泉水回来,顺便给彩姐打了个电话,要她尽快赶过来,有女人在,也会照顾得细致一点,而且她和付韵妮的姐妹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够帮着我们宽慰下付韵妮。
回到房间后,我看到司徒和铁松子正凑在一起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我走进屋以后,铁松子师傅却突然闭口不说了。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们,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司徒望着我许久,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接着他长叹一口气说,还是等付韵妮来了,咱们再说吧。我告诉司徒,彩姐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这次出了这档子事,彩姐和付韵妮两个女人就帮忙照料胡宗仁,剩下的事情,也许要请你老人家跟我一起来想法子救胡宗仁了。
这件事其实是在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要跟司徒说了,我和胡宗仁毕竟年轻,资历虽然足够但是见识毕竟远远比不上老前辈。我也知道司徒的身体条件可能较之从前要差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他直接帮忙,我也能更放心大胆一些。司徒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铁松子师傅开始帮忙拆掉棉签口袋,倒出来一些酒精,然后不断在胡宗仁的唇上和耳后擦拭,这几个地方是比较容易发热的地方,涂抹酒精,能够有效的降温,因为身体里没有灵魂,身体就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机能。我则是拧开一瓶矿泉水,用棉签沾了然后涂抹在胡宗仁的嘴唇上,这是在给他的身体补水,如果强行灌的话,很可能会呛到。司徒告诉我,刚才我出去的时间里,他给一个自己熟识的医生打了电话,对方会尽快派一个懂得输液的人来,打个吊瓶,弄点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以维持胡宗仁无法进食的困难。
大约40分钟后,彩姐先赶到了,因为离得稍微近一点的原因。我把情况跟彩姐大致上说了一下,彩姐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说我很好,就是胡宗仁不太好而已。又过了差不多10分钟,付韵妮赶到了,从进门开始她脸上就充满了担忧和悲伤,于是我不得不把刚才跟彩姐说的话再一次告诉给付韵妮,付韵妮非常生气,因为他觉得胡宗仁是被对方算计了,对方不守信用欺负人,她咽不下这口气。说罢就拿出电话,打算打给她父亲留下的帮众,也就是曾经与我和胡宗仁深度交恶的刹无道的师傅们,但是这却被司徒给拦了下来。
司徒对付韵妮解释说,你现在就算去寻仇,也于事无补,反而给自己增加罪业。胡宗仁是命中当有此一劫,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关是他自己的关,他如果想要撑过去的话,他自己必须跨过这道关才行。以我们大家对胡宗仁这孩子的了解,虽然平常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是从来也不是肯服输的人,他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他的灵魂是清醒的话,他比我们大家都更加生气愤怒,所以他自己是一定会把这道关过去的。然后司徒叹气说,愿不愿过是一回事,能不能过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不就是咱们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原因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问司徒,你刚才说等人到齐了再说,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司徒看着我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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