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170章


严文清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丝恶意的笑容,大概很得意警方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作案工具吧,但是也在无形中间接承认了他的所为。
王熙荣盯着他,铿锵道:“你自以为得计地处理掉了你的鞋子、自行车外胎和拔牙钳,但是这些被你视为战利品的牙齿你舍不得处理掉,它们成了你行凶的直接证据。”
严文清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中。不过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掌,继续摆出一副懒洋洋的姿势。
“你从南到北,从清化厂到清电厂再到清钢厂,不断地把那些女子当做猎物。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她们根本不可能跟你结怨,可你却对她们痛下杀手,这是为什?”
王熙荣钢铁般冷硬的声音撞击着严文清的耳鼓。
……
“所有这些被你折磨和杀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会找上她们?”
……
“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连你都说不出口吗?”
严文清阴冷地瞪了他一眼,抬头望向天花板。
一直在观察严文清的洪建阳这时开口了。“其实你的行凶方式已经告诉了我们你的作案动机。”他把之前被王熙荣摞起来的那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摆到严文清面前。“这是是你们厂的职工,名叫陈爱华,是你在清川市杀害的第一位女性。也许是杀人的手法不够熟练,她从你手中逃脱了,但却在你的紧追之下掉到化粪池里淹死了。其他的受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们在被杀害或者逃脱之前,都饱受了你长时间的折磨。”
他把被害人的照片在严文清面前摆成一个弧形,让一张张惨不忍睹的面孔对着他。“你对她们中的大多数的伤害主要集中在面部,她们个个被打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这种过度伤害行为,反应出你痛恨她们的心理。由于你根本不认识她们,因此,这种痛恨只可能是你单方面的,根源就在于你的母亲严晓萱。”
他把照片收拢后,把一张十二寸大小的彩色照片摆在它们上面。那是严晓萱与严路生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新娘大概是想与新郎拉开距离,拧着眉撅着嘴竭力把头扭向一边,新郎宽厚地笑着,宽大的肩膀象一堵墙挡在了她的身后,令她无法逃脱那堵墙所产生的影响,使得她看上去倒像是在撒娇。
照片被人从中间剪开了,毫无疑问是严文清干的。洪建阳让人细心地把它粘好,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
第165章 最后的审判(杀手的挽歌)(二
更新时间2013627 9:00:06 字数:3034
严文清恶狠狠地盯着照片,脸颊上的咬肌高高鼓起。
他的样子让洪建阳感到很满意,不过并没有指望马上便可以鸣锣收兵了。
“你痛恨你母亲,即使远远逃到了山重县和清川市,仍然难以驱散母亲在你心灵上投下的阴影,于是你干脆杀了她,永远摆脱了她的魔咒。黄旭娘交代了你杀害母亲的过程。她是你行凶的人证。”
说到这,严文清的喉咙咕噜着,似乎在咒骂“老巫婆”或者“老妖婆”什么的。
洪建阳举起一个透明的物证袋,“这些是从你埋在你母亲墓穴旁的盒子里找到的九颗牙齿。”这些牙齿经过卢立的鉴定,编了号,贴上了一小块胶布。他指着其中那颗发黄的、被判定为其主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牙齿,“经专家鉴定,这颗颜色发黄的尖齿属于你母亲,那是她被你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牙床撞击在硬物上碰断的。它是你收藏的第一件战利品,是你杀害你母亲的物证。”
看到严文清的眼中两团黑色的火焰在跳动,原先随意搁置在椅子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王、洪二人暗暗高兴。他们就是要打碎他的自信,让他情绪失控。
洪建阳点了支烟,像是在品味胜利似的一小口、一小口悠闲地吸着。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你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痛恨呢?”
严文清阴沉沉着脸,一语不发。
“你自幼失去了父亲,不久,外公、外婆又相继去世,是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你培养成人,可你不仅不心存感念,竟然冷酷地杀死了她,这是天下人所不齿的行为!你对你母亲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必欲置她于死地呢?”
严文清的脸上乌云密布,黑色的火焰象蛇信般在他深潭般的眼中跃动。洪建阳决定继续用他所痛恨的母亲来敲打他的神经。
“你母亲很不容易。你父亲去世后,为了把你抚养成人,她没有改嫁,而是忍着悲痛,一心一意呵护着你这棵严家的独苗、你父亲的遗孤。在六十年代初的那段困难时期,她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承受着一切灾难,想方设法不让你饿着,使得你能够健康成长,你的身高就是明证。你母亲的付出,难道都不能让你心存感念吗?”
严文清的鼻翼急剧鼓胀着,指关节咯咯作响,眼中那两团黑色的火焰喷薄欲出。洪建阳的这番说辞显然令他怒不可遏,但他紧咬牙关,继续用沉默来对抗。
“也许她对你比较严厉,但那也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能够成长为有用的人才。你不仅不感激她,反而恩将仇报,令她英年早逝。你对得起疼爱你的父亲和外公、外婆吗?”
“她是个贱人!”严文清终于爆发了。“什么含辛茹苦,什么忍着悲痛,什么英年早逝!英年早逝的是我父亲,而不是那个贱人!”
洪建阳挑了挑眉毛。“你竟然称呼自己的母亲为贱人?”
“谁让她守寡的?那还不是她自己造成的!什么忍着悲痛?她的字典中根本就没有悲痛二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父亲,那贱人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们听说他是因为慢性胃炎导致循环系统衰竭,最终不治身亡。”
严文清冷哼了一声。“你们也不过如此。”
“否则你认为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是被那个贱人害死的!”
“证据呢?”
“只要开棺验尸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严文清的嘴角噙着一丝阴笑,大概看到警方似乎对她母亲的杀夫行为不甚了了而感到得意吧。
“父亲去世的时候你还不到八周岁,那时你对许多事物的认识还不是很明了,你是根据什么来作出那样的判断的?”
“如果我说是我亲眼所见,这个证据够吗?”
“是亲眼看到她投毒吗?”
严文清嘲弄地掀了掀嘴角。“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你们要证据又有何用?”
“如果你没有杀了你所指称的凶手的话,警方就能够根据掌握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
“可惜呀,她不是我杀的。那是个意外。”严文清的嘴角噙着恶意的笑。
“一开始可能是个意外,但你见死不救,而且也不许别人救她,性质就转变成了谋杀。”
“她有万能的在天之父,为什么不让他去创造奇迹呢?”
“你这话说得既冷血又无耻。”王熙荣怒斥道。
“按照宗教裁判的模式,如果一个人是无罪的,那么他的手放入滚烫的油锅时将完好无损。同理,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谋害亲夫的话,她的在天之父会拯救她的。”严文清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这是诡辩。不管是善良之辈还是万恶的奸徒,他们的手在滚烫的油锅中都会皮枯肉焦、无一幸免的。”
“那是她的信仰。”
“你的言行充分反映了你对母亲的痛恨。其实杀她之心在你胸中酝酿已久,也许还数次在你的脑子里演练过,何时下手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再说一遍,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应该说,你并非有预谋地杀人,毕竟长期以来你母亲一直在心灵上牢牢地控制着你。但是在激情的驱使之下,积压已久的愤恨在你心中爆发了,你大力将她推下楼去。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
严文清的黑眼珠收缩成了两点针尖大小的黑色毒焰,眉毛连成来了一条黑线。
洪建阳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你母亲皮破骨折无助地躺在那里,你发现一直以来主宰着你心灵的母亲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你很得意,感到自己无比强大,不可战胜。你让焚尸炉的烈焰将她化为了灰烬,彻底消灭了她。那时,你的心理想必非常愉快吧?”
严文清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但转瞬即逝。
“你在清川市犯下的第一起凶案,正是你母亲灰飞烟灭后的第三天,这,然道是巧合?”
……
“这当然不是巧合。”洪建阳自问自答。“那是你摆脱了母亲的束缚之后的一系列杀戮行为的开始。你每隔几个月就杀害一名女性,你的作案足迹遍及江滨路上的每一个工厂。如果你没有被捕,还会有许多无辜的女性被折磨、被杀害。你会不断地作案,除非你被捕或者遭受意外。这你能否认吗?”
洪建阳严峻的目光逼视着严文清。
后者的目光跟他对抗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了。“作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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