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爱国者》第94章


家。祖父说,他的很多战友都把用过的武器私藏了起来,不过多数只是柯尔特。45口径手枪,或者缴获的日本物件,佛珠,武士刀之类。”
托尼深情地打量着汤普森步枪,继续说:“祖父把这支枪藏在床底下很多年。他从来不用这把枪射击,只是定期拆卸、清洗、上油。他因为心脏病去世之后,我和父亲去他家,帮祖母搬进老人院。那时她把这支枪从床底下拽出来,我激动得几乎晕倒。这支枪是柯尔特原厂制造,父亲见过好多次,我却连听都没听说过。祖母跟我说,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她还说,祖父曾经说过,一旦他去世了,就把这支枪留给我。你看,我的祖父母一直都知道我喜欢枪械。之前那个夏天,我刚和舅舅一起开始练习打靶,我学得很快。”
杰夫微笑着点头,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托尼回答:“那是一九九七年,我刚满十九岁,还在上大学一年级。直到搬来这里之前,我都没有机会用这支枪射击。不过现在,我已经很熟练了。这支老枪表现一流。”
“你是怎么加入圣殿骑士组织的?”
“我出生在堪萨斯州的安多弗,也在那里长大。蒂莎是我的同乡,我们的家乡就在威奇托市郊。高中毕业后不久,有一个朋友带我看了一段视频,名字叫《美国没落》,看了之后让我深受启发。我上大学的时候可以上网,于是就开始在网上搜索感兴趣的话题,用谷歌可以找到很多,像野外生存、枪械知识、粮食储存、野外医疗和民兵组织等等,这些网页帮助我迅速成长了起来。我开始在克莱尔网络资料库的‘生存准备’论坛发表文章。罗杰·邓洛普注意到了我的一篇网文,我们开始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很快,他指导我设置了一个PGP账户,这是一个加密程序,以免有人窥探我们的通信信息。
“危机之前的那个夏天,邓洛普夫妇邀请我和蒂莎来特洛伊玩儿,为期两周。这是我们黄石公园蜜月之旅的延伸。我们到罗杰牧场的那天很有趣。因为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一直都是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所以圣殿骑士的成员们没有一个知道我们是非洲裔。罗杰只是说:‘嘿,网络空间没有人种之分,在我这里也一样。欢迎你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很喜欢圣殿骑士组织,他们对我们的印象也不错。我告诉罗杰,等拿到学位,我会试着在爱达荷州找一份工作。
“危机来临时,名义上我们还不是圣殿骑士组织的正式成员。但是我觉得,加入他们将是我们的最佳选择。我们来之前也没能通知他们,因为电话打不通,所有的长途线路都已经中止服务,网络也已经瘫痪。父亲借给我他的迷你纳贝戈车,我和蒂莎尽可能在车里多带了一些东西。父亲说,他会跟周围的邻居一起想办法共渡难关。我们到这里时,暴乱刚开始四处蔓延,我们马上就得到了负责牧场安全和狩猎工作的位置。”
杰夫用指尖敲击着自己的枪托,权衡他听到的所有信息。最后,他说:“你知道,在过去的几年,我们碰到过很多地方民兵组织,并尽了最大努力去帮助他们。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邀请任何地方民兵加入我们的行列。这些人要么缺乏经验,要么人数太多。我们想要保持自己是一支精锐的队伍。不过,你们可能会是个例外,我觉得头儿很可能会允许你们加入。怎么样?感兴趣吗?”
蒂莎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连连点头。托尼伸手握住杰夫的手,说:“当然,杰夫,只要你们愿意接受,我们肯定愿意加入。”
德语:安静,安静,谁都不许开口!
德语:粪肥
第二十九章 托瓦亚维湖
自由之花要盛开,就时常需要用暴君和爱国者的鲜血灌溉。
———托马斯·杰斐逊
大雪连续多日,天气非常寒冷。战斗小队接近博特拉赫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可以听到喀秋莎火箭炮在远处咆哮,爆炸声隐隐传来。五名队员都穿着配有风帽的雪地伪装服,是凯文和德利亚用白床单做成的。伪装服很肥大,可以把背包也掩护起来。所有人都穿着用柳木条、伞兵绳和皮革做的自制雪地鞋。他们在镇子外面的一个小山丘上停了下来。这里还在城镇视野之外,是战斗小队的集结地,也是撤离时的汇合点。
大家支好帐篷,摆好睡袋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他们换了裤子,把湿裤子吊在帐篷里晾干,然后祈祷,吃早饭。早饭有鹿肉、干苹果和饼干,喝的只有清水。他们一路上都把水壶带在衣服下面,这样才能不结冰。
迈克和丽莎·尼尔森钻进“威奇士”睡袋,身体慢慢暖和了过来。他们刚刚在冰冷的冬夜走了整整一个晚上。迈克用力搓手,然后两人轮流为对方按摩脚掌,以恢复血液循环。
帐篷外的温度大约是华氏五度。即使到了中午,也不过华氏十度左右,快要睡着之前,迈克对丽莎说:“今晚会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我真希望丹还活着,能跟我们一起去。”在帐篷外面,凯文为大家担任第一班警戒。
这是危机之后的第六个年头。一月份,当地一位农场主向迈克·尼尔森的小组透露了一条重要情报:博特拉赫的敌军刚刚换防,现在进驻的是一队比利时生化兵,他们的戒备非常松懈。民军攻击小组包括五名成员,尼尔森夫妇、凯文·伦德尔和卡尔顿夫妇。雪暂时停了下来,但是凯文的便携式气压表显示,气压还在降低,很可能会再下雪。今晚本来会有半轮月亮,但应该有足够的云层遮挡月光。
傍晚七点钟,迈克一个人去侦察博特拉赫。他选择了最近的房屋南面二百五十码的一座小山头。到达之后,他铺下雨衣,把睡袋放在上面,然后把布什内尔望远镜支在粗短的三脚架上。通过望远镜,他发现比利时生化兵在晚九点和半夜时分更换了哨兵。凌晨十二点十五分,迈克·尼尔森返回集结点,战斗小队拔营,把装备重新装进背包。十二点半,迈克重新下达战斗命令,最后一次检查了所有队员的装备。两个噪声过大的水壶里的水被合在一起。早在十一月份天气开始变冷之前,他们就已经给枪支上过润滑油,还涂了一层“摩力克”,也就是二硫化钼粉末。尽管如此,出发前他们还是检查了枪栓,以免冻结。然后他们以分散队列出发,把枪支夹在腋下,隐藏在风雪衣下面。
接近小镇之后,发电机的声音越来越响。报信的农场主提醒过迈克,这些比利时人用拖车拉来一台十五千瓦发电机,为电灯、无线电和电暖气提供动力。迈克停留了一下,侧耳静听,然后小声对丽莎说:“好极了,灯火通明,他们就看不到暗处,现在有了发电机的噪声,他们连我们接近的动静都听不到。”农场主曾经跟迈克说过,镇上已经没有平民,所以不用担心误伤无辜。迈克也知道,敌人的哨兵每三个小时更换一次。
这些比利时生化兵本来受训的项目,包括他们配备的装备,都是用来应付生化战的。不过到了美国之后,他们主要的职责变成了驻守兵营,平常无非就是看守军事设施或路障。只有少数时候,他们需要全副武装,被派去用毒气对付躲在地堡里的民兵战士。他们的标准作战程序就是穿好全套生化防护服,对地堡施放毒气,随后撤离,三天后穿着特种作战服装返回,以防毒气残留。他们会进入地堡,清理尸体和装备。他们喜欢这样的任务,这些偶尔安排的作战活动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捞取足够的战利品。因为在整个战区,只有他们才有全套的生化防护服,没有人敢动他们势力范围内的东西。如果其他部队的指挥官眼红了找碴儿,他们就会送给对方两个装满的垃圾袋,附上一通留言,说:“拿去吧!只要小心一点儿就行,里面的东西不过就是被致命的神经毒剂污染了而已。”然后,那位刚才气势汹汹的军官就会变得谦恭有礼,狼狈逃窜。袋里的东西,当然也完全不敢动。这种事情让比利时士兵们非常得意。
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各个城镇的兵营里,喝得醉醺醺。有时候,比利时来的邮件里会夹带一些大麻,这帮人就会举行群魔乱舞的聚会。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抓来本地的十几岁女孩,带回军营轮奸。驻守博特拉赫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这里毕竟已经是一座空城,没有当地居民,也就没有了奸淫的机会,这让他们觉得有些无聊。
尽管第二军统一实行“双哨兵制”,迈克的战斗小组到达时,比利时人依然只安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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