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疯人院》第27章


的方法。 
「站在镜子面前,标记你所面向的方向。在这个思维实验中,暂且假定你面向北方,右手指向正东,那么镜像中你的右手也指向东;左手指向正西,镜像中你的左手也指向西,这是因为这些方向都处于与镜子平行的平面上。同样的,指向上或下,你的镜像也会跟着做同样的手势。 
「但是哪怕脱离那个平面一丁点,思维就开始摇晃了。毕竟,标示我自己的镜像是因为垂直于镜面的坐标系而反转的。试着垂直指向镜面,也就是你的指尖指向正北,那么镜像中指尖就直接指向你,不是指北,而是指南。」 
我很出售,随便指着一个方向,又道:「想到这里,我才清楚,行政大楼确确实实从来就没有过七楼,自始自终,我们都在一面镜子里。我们四人,也从来没有逃出去过,什么黄土高原、什么山坡、什么墓穴,还有该死的镇邪魔仪式,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被扭曲了,又或者,其实是轮回精神病院这个地方的历史。」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做梦?」白晴受不了我的气势,突然性格变成了白珊。 
「不错,我们四人都在做梦,不过这个梦有些特别,我想,医学上,应该叫做白日梦才对。」我缓缓道。 
「听一听,我已经完全糊涂了。」惊恐不已的穆茹用怯懦的语气问:「夜不语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逃出去……而精神病院的七楼,是个特殊的存在,甚至不存于这个世界?那,我们现在究竟在哪?」 
「都说了,我们在做白日梦。」我一字一句的道:「虽然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真相很复杂。换句话说,你可以想成,我们做了一场集体梦,而意识,在一块镜子中。世间的一切法则都被扭曲了,所以我才会有的时候感觉真实,有的时候感觉到虚幻。」 
穆茹没有听懂,「那周毓,他明明死了,也是在做梦?」 
「这个梦不是假的,他死了,就是死了,活不过来。」我仍旧在和白珊对视着,目光一寸不移。 
白珊的眼神冰冷,不悲不喜,她静静的看着我,露出意思讽刺,「镜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聪明人,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易古有两个?一个努力的冒险帮我,一个却陷害我;一个自认为自己才二十多岁,另一个却是年迈四十,身为轮回精神病院的副院长。最后我想通了,其实两个易古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镜子的两面罢了。 
「两个易古在镜子的世界里按照某种规律转换,年长的易古早就知道了年轻易古的存在,不,应该说年轻易古的存在,根本就是身为副院长的易古有意或者无意间弄出来的。」 
我沉声道:「所以真正的易古,是副院长才对。读了我的小说,请我过来的易古,认为自己才是真是的,搞不清状况,还以为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可惜,他只是真实易古的投影,脆弱得像个镜子,一摔就会碎掉。」 
「而你。」我指着白珊,「有三个人格。我在七楼的活动室中,一直都能遇到你。仿佛已经安排好了似的,你给我心理压力,让我下定决心逃走。你待的地方很巧妙的没有监控设施,没有窃听器,你给了我逃命的选择,不,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你的猜测很有意思。」白珊眼眸流转,「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逃出七楼,那么,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说过了,这里是一九八七年的轮回村,也就是现在轮回精神病院的地址。」我的视线一一扫过石棺、木棺材,以及墓穴中的一切。 
「轮回精神病院的资料,全都是假的。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院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有某种东西存在,于是动用手段强行征地。守护墓地的轮回村村民们自然不甘,于是院长让镇压在墓地里的东西醒了过来,才有了我们看到的一幕。 
「轮回村村民杀了百岁老者安抚那东西,可是最后,这块祭祀场所、这块墓地,还是被夷为平地。院长盖起了这座轮回精神病院,在地上引入古老的克巴拉迪疗法。这种疗法很特别,需要坟场,接地气。」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白珊的表情。 
女孩仍旧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既然院长已经得手了,干嘛还要弄一座精神病院?」 
「因为她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我回答:「墓地里被镇压的玩意儿,只是个附属产物,而且不知是不是报应,它居然鬼使神差的和院长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只见白珊雪白的手心里,有一个黑点。不,确切的书是一张嘴,一张黑漆漆的、布满钉子般牙齿的嘴。嘴巴大大的咧开,显得异常恐怖。 
「你说是吧,院长大人。」我的笑阴冷无比。 
白珊哑然,迅速的抽回手,死死捂在胸口,严重流露出无比的伤痛和落寞。 
穆茹惊呆了,「她……白小姐居然就是院长?」 
「恐怕,事实就是如此!精神异常的人据说有一种和常人不同的磁场,院长用克巴拉迪疗法将其扩大,就是为了找出那样东西。灵魂引导者的面对面治疗方式,也同样如此。患者以为自己痊愈了,其实精气已经被抽得一干二净,出院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生命力枯竭而死亡,所以真正的易古治疗过的病人,全都死了。」 
说完,我看向周毓的尸体,「至于周毓这只老狐狸,恐怕也根本不是什么病人。他是轮回精神病院中地位第三、你嘴中的死变态,是吧?我一直都在一场试验中,自始自终,都只有我们四个人。怎么,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到手了没有?该放我们出去了吧?」 
穆茹也颤抖着哀求道:「白小姐,如果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放我们离开吧。求你了!我想回家!」 
「这些都全是你凭空猜测出来的,还是别有原因?」白珊沉默了许久后,才问。 
「你想得到的那东西,在我的老家夜家,有过记载。我来这里也不是完全因为易古这位该死的书述委托,而是跟你的目的一样,想要找到那样东西。」我想了一会儿,也干脆的坦白了。 
「所以,东西你找到了吗?」白珊将同样的问题丢了回来。 
穆茹被我俩打哑谜的对话完全弄糊涂了。 
「找到了,也没有找到。」我苦笑连连,「现在想来,东西恐怕已经被我打碎了。」 
「东西就是那面镜子?七楼女洗手间的镜子?」白珊瞪大眼睛。 
「不错。」我点头。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女孩低着头,神色冰冷依旧。 
「该放我们出去了。」我坚持道,「否则,我会用最后一招逼你就范的。」 
女孩叹了口气,抬头学着我的样子望向天顶:「从前我跟你说过,林徽因曾为徐志摩写诗,说他是人间四月天。这个民国才女,早在英国时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事实上,在当世男人的心中,她才是他们的四月天。她的美貌、她的才情以及她惹人怜惜的小性情,这一切都让人心动不已。林徽因是一个有着卓越才华,却也有普通性情的女子。 
「因为她,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人间四月天?现在我才算知道,原来人间四月天是什么样子。春暖花开、鸟语花香,预示着重生。可,谁是我的人间四月天呢?」 
「不会是我吧?」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按照抒情小说的套路,主角应该虎躯一震,反派角色顿时拜倒在正派角色的脚下。可惜,这不是小说,自己也似乎不算正派角色。 
果然,白珊笑了,这是她的人格第一次笑,很美,美得四周都明亮起来。她弯着月牙状的双眼,笑呵呵的看着我,「可惜,不是你。」 
「那也不太令人失望,你跟林徽因有交情,至少也是个数百岁的老妖婆了。」我嘀咕着。 
「可惜,我没办法放你出去。」白珊一边笑,一边摇头,「除非,你杀了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我瞪着她。 
「如果你敢、真的想离开,就果断的杀掉我。」女孩扬起了脖子。 
我冷笑着,将一直藏匿的锋利手术刀拿了出来。冰冷的金属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看着她一脸想死的表情,我没有过多的犹豫,手术刀划过一个弧线,鲜血绽放。 
一旁看戏的穆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永别了,院长大人!」我冷笑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穆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一早就知道了,你的记忆很混淆,但是易古给我的掌上型电脑里,你的资料确实最奇怪、最详细的,详细得有些过分。如果另一个易古想要帮我,肯定会拷贝最原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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