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唤雨的牛人实录:民国大腕》第30章


蒙在鼓里。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48节:“张作霖手黑”—— 寸土岂能让他人
“张作霖手黑”——寸土岂能让他人
在民国史上,张作霖无疑是个风云人物。1927年6月18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北洋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代表中华民国行使统治权,成为国家最高统治者,并组成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第三十二届,也是最后一届内阁,成为北洋军政权最后一个统治者。
1928年4月,在蒋、冯、阎、桂四大集团军的攻击下,奉军全线崩溃。6月,张作霖退出北京,回到了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
张作霖雄踞东北时,对日本人的各种要求均拒不合作。他对付日本人的办法也别具一格,一次,张作霖出席日本人的酒会,酒过三巡,一位来自日本的名流力请大帅赏字,他知道张作霖出身绿林,识字有限,想当众出他的丑。但张作霖抓过笔就写了个虎字,然后题款,在叫好声中,掷笔回席。那个东洋名流瞅着“张作霖手黑”几个字笑出声来。随从连忙凑近大帅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哪知张作霖一瞪眼睛骂道:“妈那个巴子的!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
这番话如同给日本人当头一棒。在场的中国人恍然大悟会心,而笑,无不扬眉吐气,日本人则目瞪口呆。
这个“寸土不让”的故事也流传到现在,人们都打心眼里佩服这位黑土地上的民族英雄。
当时美国人在沪出版的英文报纸《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编鲍威尔曾采访过张作霖。这位美国人回国之后,在其所写的回忆录中,也表达了对这位出身卑贱的元帅的敬意。他认为尽管东北长期处在日本军阀的铁蹄下,但张作霖无愧一个爱国的中国人。
张作霖不仅有民族气节,而且治家严谨,给家里人定下不少规矩,家风甚好。他的小舅子在他身边当警卫,仗着大帅的名,在外面胡作非为,晚上闲来无事,居然拿路灯当靶子,把路灯全部打碎,市政建设的人知道这事很气愤,但是敢怒不敢言。张作霖听说这件事愤恨地说:“把他给我毙了。”手下顾及到张作霖的颜面说尽好话,要求从轻发落。当晚张作霖亲自执法。家人很不理解,几个灯泡碎了就换新的,怎么把人给枪毙了。张作霖说:“你们在家犯错,丢的是我张作霖的脸,但是在外面搞破坏,坏的是奉天城的风气。”以后大帅府里的人更加慎言慎行,没有人乖张闹事。奉天城的百姓知道了这件事,对张作霖更加尊敬。都说张大帅办事有自己的规矩,谁都不能违背。
当时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是第三旅的旅长,第三旅是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张作霖身着便服在城里转悠,突然听见几个百姓叹气说第三旅的人横行霸道,巧取豪夺。张作霖听到这里已经火冒三丈,回家见到张学良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就骂,骂了足有半小时,张学良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厅里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最后,张作霖关张学良禁闭三天,不许人探望,按照规定办事,谁也不许说情,否则一起处罚。事情一传出去,整个军队都被震撼了,一想到连少帅触法都躲不过严惩,谁都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由于张作霖不肯满足日本帝国主义的无理要求(包括开矿、设厂、移民和在葫芦岛筑港等),1928年6月4日晨五时许,当张作霖由北京返回奉天的专列驶到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满两铁路交会处桥洞时,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弹炸毁,这位乱世枭雄身受重伤,当日去世,享年五十三岁。
张作霖统治东北时,曾发展工业扩充军备,建立了中国当时唯一“海”、“陆”、“空”俱全的武力。大量引入山东汉人进入满洲,这一移民战略大大充实东北边疆,改变了东三省的人口、民族、文化格局,成为日后日本侵略此地时一大障碍。由于兵工厂的建立,东北军成为当时中国唯一一支拥有自主生产火炮和炮弹的军队。由于火炮生产的自主,使得东北军的火炮数量多,火力猛,炮弹充足,成为东北军相较于其他军阀部队的优势兵种。
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日本之手后,时人皆称:“大帅(张作霖)在,必不至此!”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49节: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1961年,毛泽东在与周谷城的谈话中还说:“邓演达先生这个人很好,我很喜欢这个人。”
邓演达是我国著名政治家、军事家、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他是著名的国民党左派,北伐时曾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大革命失败后,他曾公开发出《讨蒋通电》,1930年在上海成立“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中国农工民主党的前身),准备以武力推翻蒋介石的统治。1931年8月17日在上海被捕,押往南京,同年11月29日牺牲。
邓演达曾任黄埔军校教练部代理部长兼学生总队长、黄埔军校教育长,在黄埔军校中实力仅次于蒋介石。且邓演达是孙中山的忠实信徒,在国民党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是蒋介石当时最强有力的政治对手。
毛泽东读史的批语中,还有一处提到了邓演达。毛泽东在读“二十四史”之一的《新唐书?徐有功传》时,针对徐有功说的一段话,曾写下了这样的批语:“命系庖厨,何足惜哉,此言不当。岳飞、文天祥、曾静、戴名世、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诸辈,以身殉志,不亦伟乎!”
徐有功是唐朝武则天当政时的一名司法官吏。在当时严酷的政治压力下,他不仅敢于公正执法,而且敢于站出来为冤情伸张正义,为冤案昭雪平反。他曾多次被罢官,甚至三次被判死刑,但仍我行我素。他对自己一生的起伏升降的态度是:“将死,泰然不忧;赦之,亦不喜。”
后来,武则天又一次起用徐有功,任命他为左肃政治侍御史。对这一重大升迁,徐有功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不识抬举,推辞不干。他对武则天说了一段使毛泽东读了十分感慨的话:“臣闻鹿走山林而命系庖厨者,势固自然。陛下以法官用臣,臣守正行法,必坐此死矣。”这段话的意思是:我听说鹿在山林中奔跑,但其性命却随时系在掌其生死大权的厨子手中,这是势所必然的。陛下今天任用我为法官,我必然要公正执法,这样一来,我必然会因此受连累而死。从徐有功这段话可以看出,他对当时的官场险恶、司法腐败算是看透了,因而也清楚地预见到了自己公正执法的必然下场。
毛泽东读到徐有功的这段话时,认为徐有功“此言不当”,其理由是,为了理想和正义事业,应该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只考虑自己有可能牺牲而推诿不干。
毛泽东在给徐有功的这段话的批语中,一连举出了九位历史上为国家民族、为正义事业不惜“以身殉志”的节义志士来作为例证。其中有五位是现代的,另四位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都大名鼎鼎,为大家所熟知,只有邓演达不广为人知。
毛泽东和邓演达很早就认识了,邓演达对毛泽东很看好也很支持。在大革命时代,他俩在农民问题、土地问题上志同道合,互相支持。他们都认为中国革命如果没有农民参加,就不可能胜利,认为土地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1926年底,当毛泽东到湖南各地农村进行考察,写出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热情讴歌湖南农民运动时,邓演达也在很多场合发表演说、撰写文章,热情赞颂湖南农民运动。而当时中共领导人陈独秀等人却对农民运动持怀疑、反对态度,更不赞成毛泽东在《报告》中的观点。无怪乎过了好多年,毛泽东回忆此事时,还不无感慨地说:“大革命时代做农民运动,陈独秀、彭述之不同我合作,倒是邓演达肯同我合作。”
在大革命时代,邓演达对毛泽东十分器重。1926年2月,当邓演达主持中国革命军总政治部,设立农民问题讨论委员会时,他就想到了毛泽东,特聘他为委员;同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决议成立土地委员会时,邓演达又在会上亲自提议请毛泽东为委员;为了加强对全国农民运动的组织领导,邓演达决定成立全国农民运动临时执委会,又特请毛泽东为委员、常委、组织部长;当邓演达担任中央农民部部长时,为了培养农民运动干部,在武昌创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邓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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