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自由路》第23章


他没有军队怎么办?那个年长者问。
我很想告诉那位老人,我正在忙着组建军队。但是,我不能说。在我受到那位老人感伤的鼓舞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别人也许已经发现了我的使命。我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又太长了。第二天夜里,我又像到这里来的时候一样,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
第三部分 第42节:利沃尼亚(1)
。_生
利沃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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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边界后,我松了一口气。离开家乡后再回到家乡,使我感到家乡的空气总是那么温馨。那是一个晴朗的冬夜,就连家乡天上的星星看上去也比非洲大陆其他地方的星星更明亮。显然,我离开了我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世界,并重新返回到我作为一个罪犯生活的另一个世界,但是,我仍然为回到自己的家乡而感到高兴。
在贝专纳与西北德兰士瓦之间,有十几条没有路标的道路横跨边界,塞西尔知道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在行驶期间,他告诉了我许多我没听说过的大事。我们行驶了一整夜,半夜刚过就穿越了边界,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立里斯里夫农场。我仍然穿着我那身卡其布训练服。
一到农场,我就没有了休息和反思的时间,因为第二天夜间,我们将召开一次秘密会议,由我向工作委员会简要报告此行的情况。瓦尔特、摩西考塔尼、戈万姆贝基、旦图鲁麦、j。b。马科斯和杜马诺克韦都来到了农场,这是一次难得的重逢。我首先汇报了这次出访的大概情况,并把我们接收到的援助资金和提供培训的情况逐项作了汇报。同时,我也详细报告了我对非洲人国民大会与白人、印度人特别是共产党人进行合作的不同意见。赞比亚领导人最后会见我时说的话仍然在我耳边回响,他们告诉我,尽管他们知道非洲人国民大会比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强大,并且更有群众基础,但是,他们认为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是纯粹的非洲民族主义,只不过是被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非种族主义和与共产主义的联系所迷惑。我告诉他们,奥利佛和我认为非洲人国民大会必须显得更独立一些,以便让非洲大陆上的新盟友对我们放心,因为,这些新盟友将是从资金上和军事训练上对我们提供支持的国家。我建议对大会联盟进行改造,这样,非洲人国民大会将明显地被视为领导组织,特别是在一些直接影响非洲人的问题上。
这是一个严肃的主张,必须征求整个领导层的意见,工作委员会敦促我去德班向鲁图利酋长汇报。除了戈万姆贝基之外,大家都同意这个主张。姆贝基当时不住在立里斯里夫农场,但是,他是民族长矛军最高司令部的成员。他敦促我选派别的人担任我所担任的职务,因为这个职务风险太大。他说,组织不应当危及我的安全,特别是我刚刚回国,准备进一步发展民族长矛军。这个明智的建议被大家,包括我本人在内,拒绝了。
第二天夜间,我在塞西尔的陪同下从利沃尼亚出发。我还是扮作他的司机。我在德班安排了一系列的秘密会见,第一个就是秘密会见蒙蒂奈克和伊斯梅尔弥尔,向他们简要介绍了我的国外之行,讨论新建议。蒙蒂和伊斯梅尔与鲁图利酋长关系非常密切,鲁图利酋长完全相信他们两人的观点。我希望能告诉鲁图利,我已经对他的两位朋友说过了,并传达他们的意见。但是,伊斯梅尔和蒙蒂对我认为非洲人国民大会需要在大会联盟中起领导作用并在有关影响非洲人的事务方面自己发表声明感到忧虑。他们反对任何拆散联盟的做法。
我又来到格劳特维勒,鲁图利酋长就住在那里。我们在格劳特维勒城内的一个印度女士家中见了面。我向酋长介绍了情况,他一言不发地认真听我介绍。当我介绍完情况的时候,他说他不赞成让外国政治家干涉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政策。他说,我们的政策已经很好地包含了非种族主义,他认为我们不应该根据几个外国领袖的意见修改我们的政策。
我告诉酋长,这些外国政治家不是干涉我们的政策,他们仅仅是说他们对我们的政策不理解。我告诉酋长,我们的计划仅仅是做点表面文章,以便使非洲人国民大会更让人理解,更让我们的同盟者接受。我把这件事看作一项防御性措施,因为,如果非洲国家决定支持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那么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这个弱小组织就能一下子变成一个强大的组织。
酋长并没有凭一时的冲动而匆忙下结论。我能看出,他要考虑我所说的话,并就此与他的朋友们进行讨论。我向他告别,他劝我要多加小心。那天晚上,我还要在那个小城秘密会见几个人。我最后会见的是民族长矛军德班地区司令员。
德班地区司令员是一位名叫布鲁诺姆陀罗的破坏活动专家。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但是,我以后在完全不同的场合又一次遇见了他。我简单向他介绍了我出访非洲数国的情况,以及我们已经接受的支持和军事培训承诺。我解释说,民族长矛军暂时仅限于搞破坏活动,但是,如果搞破坏活动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我们也有可能转入游击战争。
同一天晚上,我住在摄影记者g。r。奈杜家中,与伊斯梅尔、法提玛弥尔、蒙蒂奈克和j。n。辛格一起举行欢迎、欢送会,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回约翰内斯堡。那是一个愉快的夜晚,是我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放松的夜晚。当晚,我睡得也很好。8月5日礼拜天下午,我又去见塞西尔,因为我将乘坐他的奥斯汀返回约翰内斯堡。
我穿着我的白色司机风衣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们两人轮流着驾驶。那是一个晴朗而凉爽的日子,我完全沉浸在纳塔尔农村的美丽景色之中。即使是在冬天,纳塔尔仍然是一片绿色。既然我打算回约翰内斯堡,我就要抽出点时间去看望一下温妮和我的孩子们。我经常希望温妮能与我一起去分享非洲的奇观,但是,我所做到的只能是告诉她我在国外所见到的和所做的事情。
我们一离开德班的工业区就立即进入了山区,那里有一道道的山谷和深蓝色的印度洋,风景十分美丽。德班是南非主要工业区和主要港口城市,通往约翰内斯堡的公路很长一段与火车道平行。我从尽情地欣赏自然美景转向考虑铁路线,它与公路相距那么近,这就为实施破坏提供了方便。我掏出随身带的小笔记本,把这个情况记录了下来。
塞西尔和我驾车穿过彼得马里茨堡西北20英里的霍维克,我们开始专心致志地讨论破坏计划。在刚过霍维克不远的小城镇塞德拉时,我发现有一辆坐满白人的福特v8轿车从我们右侧飞速驰过。我本能地转身向后一看,发现还有两辆坐满白人的轿车。忽然,那辆福特v8轿车在我们前面发出信号让我们停车。此时,我知道我的地下逃亡生活就要结束了,我历时17个月的自由也即将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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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第43节:利沃尼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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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塞西尔放慢车速的时候,他转身对我说:这是些什么人?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们两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选择了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我们左侧就是陡峭而长满树木的河堤,如果我们想逃跑的话,他们可以把我们赶进河堤上的树林。我坐在右边的座位上,曾经想跳车逃进树林,但是,我知道那样几秒钟内就会遭到枪击。
当我们停下车来的时候,一位表情严肃的细高个男士直奔我这一侧的车窗而来。他没刮胡子,看上去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睡好觉了。我立即明白,他几天来可能一直在等着我们。他镇定地告诉我们,他是彼得马里茨堡警察局的中士沃尔斯特,并向我们出示了逮捕证。他让我说明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他我叫大卫莫扎马义。他点了点头,然后,沉着地问我一直在什么地方,准备到哪里去。我回避了他问的问题,没告诉他多少情况。他似乎有点恼火,然后说:你是纳尔逊曼德拉,这位是塞西尔威廉姆斯,你们被捕了!
他告诉我们,另一辆车上的警察上校将陪我们回彼得马里茨堡。那时候,警察的警惕性还不怎么高。沃尔斯特并没有对我进行搜身。我身上带着一把连发左轮手枪,我又一次想到逃跑。但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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