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招足球喜欢呢》第10章


说完他闭上眼笑得不行。
而我呢,终于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座雕像,还是座表情苦逼不已估计几块钱都卖不出去的傻·雕像,简称傻·雕,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我稳定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倒回他身上,决定禁言三分钟。
一会儿,他也笑累了,开始安慰我:“没什么啊,这终于能证明你对我的深厚的感情了,最起码也是对我的肉体有深厚的感情。”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莫名其妙的笑点又被戳中,“你别生气啊,要不今天咱俩换换,我先睡着,然后对你耍流氓,公平吧。”
太吵了,把他也禁言吧。
说到做到的我终于如愿把他的嘴堵上了。
被谢嘉何打了个岔,不仅把我想说的话给飞走了,还差点让他连上半场比赛都错过去。
啧啧,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会儿到了中场休息,我也终于该把在肚子底下钻了许久的脑袋伸出来了。
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我这边,我盯着自己的手指,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信度有多大,但我真的不喜欢骗人,太费脑子了,一般就直接不说。”
想想,觉得自己好像心虚地有点太强硬了,于是不动声色地往上瞟了一眼刚才没敢看的谢嘉何,却又看到了一派温柔平静。
谢嘉何有个神奇的弹簧,可以随心控制自己的年龄。
我摇摇头,欺身上前一点点靠近,他配合地闭上了眼睛。顿了一下,我在他的眼皮上左右各亲了一口,然后用手掌虚虚盖住了。
对着那个眼神,我怕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早上你在微信上说‘你不愿说就不说吧’,我其实不是不愿,对着你我没什么不愿说的,我就是感觉自己这二十年来脑袋里密度越来越大,最近越发有变成浆糊的趋势了,对很多事都稀里糊涂的,就像原本整齐的思绪被猫玩了一个下午——到处都是毛线,可既下不定决心斩草除根把它们都灭了,又没有勇气和耐心理清这一团糟,所以才把你也带到这种憋屈的处境里。”
说到这,我像是迎面喝风岔了气,只是呼吸都觉得难受。正想轻轻地吸气呼气来缓一缓,却发现原本安安静静的谢嘉何开始伸出左手在床单上摸索着,我静静地看,放在一边空闲着的右手没有动弹一下,直到他终于找到了,握紧了。
“我不知道乌龟能不能一直缩着头,可我不能。我想了想,觉得斩草除根太简单粗暴了,而且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虽然很辛苦,但还是想让你陪我把这一堆毛线理顺了,重新绕成整齐的毛线团,再织成一件毛衣送给你,你愿意吗?”
可能最后一句话有花言巧语哄骗未成年的嫌疑——谢嘉何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但有就有吧,我就是想哄住他,让他一直在我身边。
“毛衣太复杂了。”他突然开口。
“?”
“我觉得毛线团就挺可爱的,你不用非得织成毛衣再送给我,我就要毛线团。”他认真地说。
我愣了一下,盖在他眼睛上的手脱力滑了下来,整个人也像骨头软了一样倒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嘉何:谁知道你学会织毛衣要多久啊,直接把毛线团给我就行了
第10章 第 10 章
俗话说刚打瞌睡枕头就来了——我看着聊天界面上的群投票,脑子里想起这一句话来。
都说毕业聚会大概是人最全的一次,想想也是,大家都还沉浸在那种略显悲壮的气氛中,不管熟不熟悉、和不和睦,在彼此眼中都难得的面善。只是时限一过,一切都又变回原样。更何况每个人身上都琐事一堆,很难找到满足大家要求的时间。
当时在小绿车中的高考录取通知书一份份地送到各家各户,班群里也一份份地送出恭喜,一扫最后做出的班级地图,真正是天南海北、各自分散,只有几个热门的大城市分别有一小撮。
好不容易人员稍微密集一点,于是我们这一小撮里的一个热心班委积极地建了小分群,名字也很简洁明了——四班B市小分队。
哦,热心班委好像正是组织委员来着,还真是称职。
自从被拉进了这个群,我就一直把它设成了免打扰状态,偶尔几次扫到他们聚会什么的,也只当没看见,因为徐进在里面,而且和高中时一样活跃的很。
今天只是打开QQ到大学的班群里投个票,决定一下班会时间而已,居然正好就看见了B市小分队管理员在吆喝大家投票,趁着都还没考试放假社会实践什么的浪一把。
这不是枕头是什么呢。
就看我要不要借着这股睡意躺上去了。
一下下地按着锁屏键,看着谢嘉何笑到不能再开心的傻样儿在我面前一闪一闪,我默念着毛线团,终于还是投了一票。
票是投下去了,聚会结果也出来了,虽然一个线头都还没理顺,但心里却是难得的轻松下来,连跟爸妈视频都不用装模作样了。
“山山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看起来很开心呢。”老妈在视频那头粗鲁地把老爸挤过来的脸推开,语调却很温柔。
“挺好的,”我看着老爸哀怨的表情乐得不行,想了想,又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嘴,“最近认识了一个高中的学弟,也在我们学校,这几天一直在和他看世界杯。”
老妈惊讶地张大了嘴,连老爸凑过来挤掉一半位置都顾不上了,眨了好几下眼才说:“那看来你和那个小同学很投缘啊。”
虽然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也在于此,但乍一听到投缘二字还是有些面皮发烫。这是提前替谢嘉何博取婆婆的好感度么,我偷偷笑了一下。
随便就着各种话题瞎贫,在要结束通话时一扫屏幕,吓了一跳——通话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多。
老妈最后一句话是:“放假之后找个机会请那个小同学来家里吃饭吧,看到你变得这么活泼,真好。”
活泼?
这是用来评价满二十周岁的我的吗?
把手机随便扔到身侧,我开始瞪着墙面愣神:以前视频是什么样来着?
哦,锻炼演技来着。就像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患者一样,努力在医生面前表现的正常,还时不时自以为机智地讲几个冷笑话。经过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和训练有素的面部表情,开心还是开心,不开心也是开心,忙碌转化为充实,空虚翻译成闲适。
可不通话时间短呗,这么消耗能量的事情哪能持续这么长时间啊。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抓过手机开始骚扰谢嘉何,效果立竿见影,我瞬间就沉浸其中忘了一切。
一天天扫着日期,总算盼到了聚会,为此我把谢嘉何的午饭邀约都给推了,一个人心痛地去坐地铁。
也不知道是谁挑的这么好的地方,倒了两次地铁还差点坐错方向的我险些想中途放弃。而且真是太不喜欢地铁上面对面的座位了,幸好没有座,我只能站着。
一路抱怨这抱怨那,到了聚会地点门口我才叹了一口气关闭怨妇模式。我哪是针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就是想到要跟徐进见面就焦躁罢了。
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了,B市就像一个持续开着小火的蒸笼,刺激的人更加沉不下气,只有盯着茂密浓绿的梧桐叶时才能稍微灭一灭火。
经过安全的消防处理,我终于按照手机上的信息找到了包间,推门进去,里面的欢声笑语默契地停了一瞬,接着又七嘴八舌地热闹起来。
“江山?!失联这么久你可算是露一回面了。”
“也就是没有和你在一个学校的,要不然早打听消息把你套麻袋里运过来了。”
“江山……”
扫一眼大家脸上生动各异的表情,我彻底平静下来了。虽然和徐进弄得不是很愉快,但在座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
随便挑了一个空位,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坐下了,徐进在斜对面,表情看上去还挺一言难尽。
过了两年了,难得大家还能聊的这么热络,聚会比较勤果然还是很有用处啊。就是徐进的暖场开关像是没有开,比以前沉默多了。
还是因为我不自在了吧。没事,也没下次了,今天都说清楚了,他也不用再觉得有什么抱歉了。当时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他抱歉什么呢。
保持着微笑和大家吃了个大概,还抽空撩拨了谢嘉何两下,情绪是非常稳定了。眼神也控制得不错,徐进一起身,我就看见了。等到他出门后半分钟,我才起身,刚起来就被旁边的组织委员拉了下衣服。
他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担忧,小声说:“我不知道你俩是怎么回事,但以前这么好的关系,断了实在太可惜了,不管怎么样,把话说开了就好,但千万别动手啊。”
前几天真是没白夸他,太称职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手机出去了。
动什么手啊,还嫌不够热吗。
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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