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狙击人生》第86章

这条暗河不知道有多长，我们中途休息了几次。特别有一段特别狭窄，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附立足的地方。我还好，身后两个大块头体力不支，几次呛水。都被风和假毛子及时救扶。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协定，看的出，风救他们的时候很卖力。
我默默的祈祷上帝，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几个小时之后，我也开始出现体力不支，体温急速下降的情况。我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左臂伤口，被河水浸泡的吃痛。打开手电，回头看两个大块头，被风和假毛子一人一个的拖着，如同死鱼一般，假毛子脸色也很不好看，如果不是照顾两个傻蛋，估计没这么痛苦。只有风一切表现的那么自然，虽然也是咬紧牙，至少脸色还算正常。
我们总算来到一个宽阔的地带，大约一百多个平方，四周是笔直的石壁，暗河似乎在这里就终结了。还好发现了一块大石头，我们爬上去，迅速抹掉水，披着厚厚的外套取暖。风打开手电，四处观察了一下，对假毛子说道：“估计这里需要潜水过去，我先查看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假毛子点点头。我当然知道风的意思，不希望我和假毛子动手。最后看着他深吸一口气，钻进水底不见了。
我仔细擦拭着伤口的水，突然假毛子问道：“你跟风是什么关系？”我愣了一下，随口说道：“我们都是中国人。有什么问题吗？”
假毛子冷笑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很好奇，上次那个差点逃狱成功的，也是一个中国人。我可没见风对他有多好。这次居然跟我撕破脸，也要带着你一起逃。”
我内心小小的震动了一下，表面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倒是奇怪风为什么会跟你这样的‘同志’签订什么狗屎协议。看样子你也用了不少卑鄙手段吧。”
旁边的大块头听到那个单词，情绪很激动，想跟我动手，被假毛子制止住，说道：“不过很可惜，这个狗屎协议，是风主动找我的。我承认我做事一向很卑鄙，但是对于风这样的人，我是说话算话的。”
我知道这家伙一语双关，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自由之后，一定会杀了我替他小弟报仇。他这些可怜的小弟，唉不知道怎么会屈服于这个死基佬，还心甘情愿的给他卖命。
假毛子见我不屑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很有胆识的中国人，如果你不使诈让我损失了一名小弟，也许我会比较欣赏你。”
我打个冷颤说道：“可惜我对‘同志’没什么兴趣。每一个中国人都很有胆识，有血性，只是我们都很能忍，不到最后绝不爆发。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
假毛子哈哈笑道：“我以前去过几次中国，记忆中还有很多印象。胆识和血性我没见过，非常能忍到是真的。如果不是风，也许我将来还会继续去中国做买卖。”我也冷冷的说道：“你去观光旅游，我很欢迎，要是过去犯罪，恐怕…”
假毛子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的事出去再说，现在风下水已经十几分钟了，不见任何动静。是你下去看，还是我下去看？”
我暗骂该死。扔掉外套，准备下水，突然左臂一阵刺痛。伤口在水里泡的太久，开始发炎了。我咬咬牙，又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准备下水。假毛子一把拦住我，盯着我的伤口说道：“虽然我很想弄死你，但是我答应过风。你现在不节约点体力，待会儿出去之后肯定坚持不了。我不想对一个死人动手。”说完之后对身后两个小弟说了几句鸟语，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站起身来，松掉外套，跳入水中。
看着两个大块头在身后裹着外套发抖，我叹了一口气。端起枪，打开手电四处仔细观察。黑洞洞的四周，全是岩壁，看不到出口。又过了十几分钟，水面一切平静。人的潜水极限也就十分钟左右，两个家伙在水底出了事，还是找到出口，已经逃出去了？
我的内心开始焦虑，忍不住吆喝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那个曾经被我弄脱臼的大块头说话了，“你不用担心，老大当年也是SEAL的精英队员，水下侦察专家，水性好的很。”我愣了一下，问道：“他不是俄罗斯人吗？”
大块头说道：“这个监狱里关押的没有一个俄罗斯人。老大和我们只是外貌很像而已。”我暗暗惊讶这个假毛子的背景，正准备再多问几句，突然感觉身后有异样，急忙调转枪头，将光线对准那里，一个全身漆黑的家伙正从水里无声无息的冒出来。
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肩上挂着全套的潜水装备和氧气筒。当那个家伙取下防水罩，露出面孔的时候，我一下认出了她，伊莱文。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监狱骚乱真是三号策划的。
两个大块头急忙端起枪，我急忙拦住，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那两位朋友也是被你们救了？”
伊莱文做了一个让我下水的手势，说道：“他是你的朋友？是两个人吗？我刚才只救了一个人，不过那家伙很厉害，再坚持几分钟就能游到出口了。还好你活着，不然我也死定了。”
我下水之后，回头望了一眼两个大块头。伊莱文问道：“这两个也是你的朋友？”我急忙摇头，想起假毛子刚才替我下水的情景，忍不住又点点头，说道：“都是一起逃出来的人，总得一起出去。”
伊莱文犹豫了一下，将手中一个小瓶递交给我，说道：“这条地下暗河到外面的湖里，只有一条通道，速度再快也需要潜水十八分钟左右。人的极限也就十一分钟。这个通道很狭窄，对体能和氧气消耗很大。中途不能换气，如果没有氧气瓶，根本不可能通过。这个小型氧气瓶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如果你要交给他们，就只能跟我共用一个呼吸器了。”
我打了一个冷颤，如果她只救了一个人，另外一个必死无疑。也不再废话，将氧气瓶交给大块头，让他们随后跟来。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伊莱文潜入到水中。
暗河的水很清澈，很快我跟着伊莱文来到一个小洞面前，果然很狭窄，刚好够一个大块头的宽度。我跟在伊莱文身后，每隔几分钟，伊莱文就回过头将呼吸器递给我，猛吸几口，再接着前进，果然很漫长。如果没有伊莱文来救，我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除非…（如果我提前知道这个暗道的秘密，我可能会选择干掉一个大块头，人的尸体，在短时间内可以储存一定的氧气。）
我猛的一惊，难道风和假毛子一早就知道这里的暗道？两个大块头原本就是他们的备用气囊？很快这个古怪的念头被打消了。如果真那样，刚才已经就动手了。
终于眼睛能看到一丝光线了，水温也越来越冷，密道的出口居然在湖底。最后终于浮出了水面，那一刻心情很激动。这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一望无际的样子，湖面上还有薄冰，岸边是挂满积雪的森林。当两个大块头也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看着他们大口喘气。看样子那个小瓶也只够他们勉强维持。
我们游上岸之后，除了寒冷，全身无力。长时间在水下，体力严重透支。我也跪在岸边，右手捂着左臂，大口喘气。伊莱文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从四周突然冒出四个家伙，全部披着伪装道具，手持不知名的步枪。
三个家伙上前，一对一的脱下伪装外套给我们披上保暖。一个家伙身上带的有急救包，先给我的伤口打上一针，从新处理好伤口。看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家伙，还有站在一边打电话的伊莱文。心里莫明感动，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劳心救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们真的救了我。而我曾经准备效忠的第七组却不知道在哪里。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如果知道肯定会来救我的。我默默的自我安慰着。
很快伊莱文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刚才我救的那个人身份已经被证实，曾经在美国海军服役，退役后加入了俄罗斯黑帮，现在是俄罗斯某黑帮杀手团二号头目。三年前在车臣武装做交易的时候，被信号旗的人抓捕。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是你的朋友。另外一个人是谁？我很好奇在没有任何潜水装备的情况下，他能通过那个秘密暗道逃脱。”
我正在思考风的下落，死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路上并没有遇到尸体。要是活着，更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运动的情况下，潜水接近二十分钟不换气。而且他如果还活着，为什么要躲起来？大块头插嘴说道：“那是一个中国人，身高跟我差不多。”
伊莱文顿时很感兴趣，走到大块头面前，俯身问道：“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