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番外》第67章


“他死了都跟你没关系?”宁飞促狭。
惊蛰犹豫了一会儿,说:“大概会哭一顿再烧点纸,有时间给他扫扫墓吧,毕竟是初恋。”
当一个人用这种眼神这种语调说“某某毕竟是我的初恋”时,一般证明,那个某某已经是过去式了。
宁飞之所以懂得,是因为佩佩常常用这种句式,在她耳边嘟囔十九。
私心里,她实在是想把十九关个十几年出气的,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不指点惊蛰。
得到有效信息,惊蛰没再多呆就告辞出门。宁飞嘱咐司机把他送回家,惊蛰走路的身影,虽然急匆匆的,但是明显轻松起来。她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惊蛰,转回身,边往楼上走边拨号,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充满笑意却低沉的男声。
“小飞啊。”
宁飞笑道:“世伯,您交代的事,都给您办妥当了。”
那边顿了一下,说:“你办事倒是快。”
宁飞坐在书房椅子上,开启电脑:“您交代的事,当然都是头等大事,我怎么敢耽误。况且,胡阿姨对我这么好,就算不看您的面子,我也要尽我所能,让胡阿姨母子团聚啊。”
那边的人非常高兴,连声笑道:“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说吧,想让世伯怎么谢你?”
“都说了是报答胡阿姨,世伯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好吧好吧,这件事我记在心里,算是世伯欠你个人情。”
宁飞心里一喜,却还是保持谦虚:“世伯说这话就见外了,还不都是我分内的事么?”
那边的人笑了几声,说:“替我谢谢佩佩,她上次送我的那两盆君子兰长得很好,难为这小丫头这么有心。”
宁飞身子一震,赶忙笑道:“我一定转告,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那边的人轻轻笑了几声,说:“那先这样吧,我去看看你胡阿姨。”
宁飞立刻乖巧道:“那劳烦世伯帮我跟胡阿姨带好,祝她身体早日康复。”
挂断电话,宁飞长长地舒了口气。
胡彪,可不能怪我算计你,你当初,不是照样算计惊蛰十九来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真是对不住,手一抖,复制多了。
于是,接下来会有的那章H,就免费奉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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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小年夜 。。。 
惊蛰在路上打电话给彪哥,彪哥让他直接到自己家里来。这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将近五点,嫂子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彪哥听惊蛰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反而低下头若有所思地不说话。惊蛰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是有些退缩的意思,心里发毛,迟疑半天,试探着问:“彪哥……觉得呢?”
彪哥看了他一眼,正巧这个时候嫂子探出头叫他们吃饭,那句话被压下去,惊蛰心里疙疙瘩瘩没个着落,生怕彪哥忽然不愿意去求人,十九这辈子就指不定蹲多少年大狱。
严忆也听见他们说的话了,个中缘由她知道的比惊蛰多,可饭桌上太沉默显得她这个女主人待客不周。于是她给惊蛰碗里添了块鸡,问:“马上就过小年了,腊月二十四十九的案子开庭,二十三那天你来嫂子家,嫂子给你包饺子好不好?”
惊蛰点点头,应道:“好。”说着,他瞟了彪哥一眼,“要是过年的时候,十九能出来就更好了。”
本来大家都觉得这个年十九恐怕要在看守所里过,可转瞬间起的变故却让大家看到了新的转机。惊蛰甚至在考虑快到年根街上的新衣服还有没有合十九身的了。严忆明白他的意思,附和着笑了两声:“我前天晚上梦里都还嘀咕呢,你说年初一早晨给你和十九包多少钱的红包合适啊。”
惊蛰眼睛大亮:“多多益善!”
彪哥斜了他一眼:“今年给你多少,明年你就双份给我儿子多少。”
惊蛰委顿下去。
气氛这才好了点。
饭后惊蛰又坐了一会儿才走,嫂子的意思他明白,而彪哥向来能顺着嫂子则绝对不会反驳。他走出门的时候心里多少有底了,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等十九回家。
惊蛰走了,彪哥一直紧绷的表情却松垮下来,眉毛快拧成一条。严忆把腿放在他腿上,发号施令:“揉揉。”
彪哥便一下一下揉开,边揉边抱怨:“这是今天第三遍了。”
“知足吧你,为了你儿子,老娘体重足足长了三十斤,还要经常走动,省得到时候不好生……让你揉揉腿怎么了,下辈子就该让你当个女人,知道知道当妈的艰辛!”严忆舒舒服服半躺着,瞪着眼睛训彪哥。
彪哥在她腿上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说:“你不用旁敲侧击的,当妈的确不容易,可是当妈的不顾儿子脸面,连自己脸面都不顾了,偏要去给人当第三者,就对了么?”
严忆叹了口气:“你妈也不算第三者。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分居分了八年,就差离婚,这时候跟你妈在一起,严格说来,不算第三者。”
“我从初中时候起,就一直被人指指点点。贫民窟里的孩子,一夜之间穿着高档衣服,吃穿用都是上等货,就因为我妈搭上了个大款。后来干脆,我妈直接搬进人家家里,连个名分都没有,这么多年,跟个妾一样。”胡彪的手不自觉握成拳,“说出去很光荣么?”
“你这个死脑筋,我问你,你妈现在幸不幸福?”
“幸福。”
“她对你好不好?”
“这跟她跑到人家家当小老婆不是一码事。”
严忆跟他辩了这些年,快要被他气死:“你妈跟那个人,也算两情相悦吧,那人对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你妈对你,更不用说吧。你不就是觉得你妈给你丢脸,害你有那么八九年都活在阴影里么,你平时那么豪爽一个人,怎么一到这时候就钻牛角尖呢!”
“这件事你别再说了,反正我离家这么多年没见她,现在也不想见。”胡彪扁起嘴,呼风唤雨一个大哥,这时候像极了个孩子。
严忆挺着肚子艰难地抱住彪哥:“说什么傻话,你不去见她,不救十九了?”
彪哥愤愤:“他就是逼我!他想讨那个人高兴,就设套逼我去见他,求他,然后就上演什么母子相认的戏码,讨那个女人开心。宁飞之所以一直不见我,肯定就是知道我连听她说完都不会听,索性叫惊蛰来告诉我!”
严忆拍掌:“你这不是都懂么!”
彪哥搂着严忆,看起来实在是气得不轻,气势却明显弱下来。严忆知道自己只差临门一脚,于是补充道:“我听人说,你妈病了有半年了,一直不见好转。”
“谁说她是我妈!”胡彪一梗脖子:“什么病?是不是肝病犯了?”
严忆笑着把脸埋进彪哥怀里,知道自己成功了,得了便宜卖乖:“你自己去看啊。”
第二天彪哥自己开车出门的时候,严忆站在门边想,自己儿子的名字,该让他爸取,还是交给孩子爷爷奶奶来烦心呢?
小年那天,惊蛰来了嫂子家,第二天十九开庭,彪哥得到那个人的保证,也知道十九明天脱罪不是什么大事。二哥带小满在家里过二人世界,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一定去法庭。小年夜的饺子向来不如大年夜花样繁复,不过也吃得热热乎乎。
彪哥母子相认的过程外人自然不知道,只是有了大人物的庇护,彪哥今后的事业自然顺风顺水。本来今晚大人物就想叫严忆去家里一起吃饭的,严忆借口惊蛰会来,没有去。吃过饭,严忆叫惊蛰留下住,惊蛰也没推辞,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常常在嫂子家蹭饭,某间客房也几乎成了专属他的房间。
三个人坐在客厅看卫视台的晚会,看得极尽无聊,便开始聊天。家长里短,彪哥都心情甚好地不断发表见解。惊蛰觉得时机成熟,便对彪哥说:“彪哥,十九出来之后,我有个不情之请。”
彪哥暗中握了一下严忆的手,对惊蛰说:“有什么事还要跟彪哥客气?说就行。”
惊蛰点点头,说:“十九这次的事,要不是彪哥关系硬,恐怕他就要被关个几年。我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盼到他出来,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只怕心脏都跳不起来。所以我想跟彪哥商量,不然,您就炒了十九的鱿鱼吧。”
彪哥脸上僵了一下,说:“你问过十九么?”
“没问过,不过十九心里多半也是这么想的。”惊蛰说,“我跟十九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也没什么力气再折腾了,想过点安稳日子,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苟全性命于乱世’,就是这么个意思。”
彪哥与严忆交换了一个眼神,大笑起来:“还跟我整什么诸葛亮,你真是有出息了啊。那你跟我说,十九出来以后,你打算跟他干什么?”
惊蛰想了想,说:“我没文化,高中还没念完呢就出来卖了,也没什么是我能干的。这几天想来想去,打算租个地方,开家火锅店,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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