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第7章


好了
① 少年队,德国纳粹时期希特勒青年团下由十岁到十四岁的男孩组成——译注。失败的充分准备,因为我们的困境与我们互为相连。那些附属物在我们的抱怨声中与日俱增,而对外来的困境,已经没有空间了。这些树木,这些枯死了的灌木丛,这些死亡了的蛤蟆,这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假如它们是没有危险的话,假如它们仅仅是大约的话,我们用不着尊重它们!我们不再孤单一人,我们总体上预料到:我们喜欢这一点。我们可以拯救,给被摧毁者一个新的形象:我们的形象!我们呆在我们的附近,以便不再有任何东西发生变化。我们现在更加小心地照顾自己。我们河谷低地的保护者。我们河谷低地的射手!我们在过来的路途中,但我们永远到达不了。因为我们的到来应当成为一种受到期待的东西。我们就是救世主,希望让所有人想起我们。他们坐在那儿,被温暖地包裹在自己的附属品中,用带保险的连指手套对付破坏者,用棍子敲击,尘土四处飞扬,弹着吉他歌唱。随着他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宁静的信条,他们永远不必呼吸新鲜空气了。然后那些必需品就出现在屏幕上,这些大自然的护套,它们将保护大自然。就像橡皮筋一样,他们亲自将自己拉到伟大的风景中,将他们自己聚集在了一起。这些毫无生命的内裤。他们彼此相见,点上灯,这样就给自己的出现提供了一个坦率的东西,可以亲自对自己进行审问。天够亮的时候,就取出照相机,他们用它来记录生活。麦克风就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挂在牲口嘴前的饲料袋,然后他们抱怨走进了明亮和虚无,他们宁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灯光作出让步,并且悲伤地回复到自身之前。重新在大楼的长凳、电视机的肉店①前面出现。因为大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也同样如此看待自己。不过此刻天已渐明。经历的东西将成为感觉,人人都有自己的感觉,不是吗,每个人都在确保自己的感觉账户,对此他早就收取了利息,以与左邻右舍抗衡。每个人都作出不同的表达,这是一张白纸,上面有瑕疵,从很远处就可以看出来。
向远方宣布:我们,在欧洲的中心。我们的经验无法对付真相,但我们可以行使作为他们的帮凶的职权。
① “妓院”的委婉语——译注。
而且他们始终像生长的植物一样停留在地上,无法对任何东西不加理睬,在那儿,在他们的营火旁,在他们大肆突出的营火负责人那里。他们在自己面前点燃微弱灯光,它首先成全了这片林中空地,电视摄像机可以通过它看见他们。要么,不,向后转,走!假如没有他们开辟的这片林中空地,那就真的绝不会看得到这灯光。否则它就无法落到他们身上。否则他们也就无法照耀到客厅里。倘若这个国家是开放的,难道这不是真正的静悄悄的大事吗?难道还需大肆宣扬吗?他们只有抱怨了过去之事才能创造,但他们始终只能创造自己。他们的觉醒太可怕了!沼泽地里沉重的脚步。他们充满着多大的兴奋呀!环境运动的一次胜利,开始吧!他们又取得了一次小小的胜利,而大自然战胜了比自己年龄还大的时间。这些守护神啊!万物都到他们那儿!现在大自然终于也苏醒过来了。它就是开始的地方,而且,如果它感觉,它感觉自己是新的。他们在关心着它!他们为死亡的东西感到惋惜,好像他们早已自行解决不朽似的。大家一起。大家一起。
[在电影银幕上,那名男子和那个女人、乡村装束的男子和穿着城市式样上装和裙子的女子,他们为了获得照料爬上了小木屋。在舞台上,老年男人躺在自己框架的残余物下面,框架将他遮去了一半。两个风度翩翩的男招待和一两个风度翩翩的来客试图一再把他搀扶起来,可是他总是一再跌倒。]
《托特瑙山》 第一部分在绿野(4)
老年男人:
[差点儿跌落到地上]
共同之处就是恐惧。他们屈尊仁慈地来到乡村。丝丝唾沫从他们永远都不想套上的蘧吣嵌绲剿巧砩稀2煌5厮蛋伞C扛鋈硕加幸桓錾系壑牵浅冒傩赵谀嵌遄焓币“谧欧⒊龉纸猩炎约航寥虢湍钢小K墙峭辽脸さ摹P∨6浚衲概R谎帧K墙约旱囊话镂蘩到挥删旃靼舸恚烀窍胍晕颐堑姆绞胶莺莸亟炼幌滤恰I嫱疟任颐亲叩酶丁H谜庖恍乔虮涞靡跤舻哪切┑蛋福薹ǔ晌霰鹑说男云鞴伲╣emⅲ點hte)。这些人只不过是必须马上吃掉这块蛋糕的执行机关而已。这些大自然的保护者永远无法去直截了当地摆脱掉他们的存在,他们始终只是使劲地抓住自己。是的。他们紧紧地抓住自己,他们只是在他人身上看到自己。而且代表大众。从不代表自己。始终代表大众。很可怕,但这是可行的!他们不让大自然复苏,他们把它唤醒。他们发出大声欢呼。在他们仔细观察它之前,任何一次露面在他们看来都是过时的。还有平流层中的空洞,对他们而言,这比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切还要更为真实。他们的徒步旅行鞋踏进了其他人的轨迹。大自然始终是这时才刚刚开始,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它又必须永远是作为过去的事物。他们越想试图接近它,它一定越是徒劳无益。他们就是以此为生的。大自然躲避着,但他们贪婪地抓住自己的淘气孩子,为了能够自吹自擂,他们踢他们。他们抓住他们,就像是他们完成的一件买卖,它永远是属于他们的!大自然是恐惧,可他们为它准备了自己的野营炉子,人人有份,从虚无中切掉。发生的任何一切无法预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们在悲哀中早已算清楚了:一旦大自然苏醒过来,那么他们将和它一起走向光明。就让大自然将自己独特的灯光投向他们吧。摄像机的灯光亮如朝霞。每一次的注视都有严格的规定。他们永远无法走出自身,却相信征服,大概他们早就是被征服者了吧:所有的人都已经确信无疑。来客的目光有增无减。而舆论就像被堆积在盘子里的饭菜一样,被堆积在投过毒的土地上,饭菜在配菜时窒息。正如电影屏幕上的他们被自己的画面替代一样,想必他们也希望由他们自己代替风景。对看到的事物他们在情绪上准备得越充分,听起来就越不和谐。他们并不是通过诸如调整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视线来干扰什么,不,所看到的事物只有当它成为纯粹的经验时才可贬低。森林将成为画面。高山将成为画面。大自然将成为对象。它将成为某种在菜单上可以预订的东西,是存在的东西。它不再是威胁。它变成男跑堂的记事本上的一段记录,被安排、被点缀、被担保、被服务。是啊,他们希望自己面前那儿的路面被清扫干净,他们早将自己的生存丢弃在一边。他们可能是相信,有一个人在用一把小扫帚在他们面前奔跑,就像在玩冰上曲棍球似的吧?这样球道将越来越光滑,他们可以自己扔到球道前面去。或者,有一个跳跃助跑的斜坡直冲云霄,他们就可以完美地衬托出自己来了。
[一个男招待和一个穿着夜礼服的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在尽力帮助那位老年男人。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在和他说着安慰性的话语。]
风度翩翩的年轻女人:
伐木工已经作好准备。他们将自己的活儿视为天经地义的工作。不过在林子里和林子前面坐着一些人,正在阻止他们的工作。而坐在那里的公园门卫的工作,算是比较大的了。它首先为我们打开了了解河滩风景真相的空间。噢;是啊!他们先是创造了风景,这些新时代的不识时务者。他们宁静而友好地居住在他们那些多户人家的小木屋里。他们遮住了这个国家,连天空也被遮住了。最后,在它身边聚集着孤独的人们。而其中有些人将废气区分为好的和坏的。我究竟怎样回避那些其他的漫游者走过的路呢?倘若没有这些土地保护者,这些人痴情地呆在属于他们的所有地方,那么,我们是否曾经了解过这些乡土呢?而且即便对我们身体健康的孩子,我们也要求不必如此被要求的东西:大自然!雨林!沼泽地!河滩!原始森林和河滩林!凝灰或泥炭做的华夫饼干!难道不是游客充当陌生人吗?没有他们,我们就会经常在家里呆着。只有在一再遇到同样情形的路途时,我们才会一再到家里去。我们想呆在陌生地方,想超出我们自己,将我们扩展到未知领域。我们去的每一个地方,都值得我们带着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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