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第107章


中有很多罪犯和小偷。我们合作过两年左右的时间,古时候的书写材料就到手了。通过观察研究,我知道每个分类的史初的经卷和抄本的地点,没有分类的我也知道。我清楚这些经卷、抄本被贮藏和陈列的每个公共、私人博物馆;我对那些腰缠万贯的私人收藏家也了如指掌。许多经卷开头或结尾处没有写字,还有许多抄本有空白的纸页,我就偷这些。” 
这位老人的大胆令兰德尔目瞪口呆,“你能举个具体例子吗?我是说,是哪些经卷集子——在哪里?” 
莱布朗摇摇头,“这个我可不能详谈。但我可以略微告知你一些。其中有几个地方是我们多次造访的。比如意大利的梵蒂冈图书馆、突里诺图书馆、法国的国家图书馆、奥地利国家图书馆、瑞士临近日内瓦的波德默图书馆、英国的不计其数的博物馆——其中有都柏林的比蒂图书馆、曼彻斯特的里兰图书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等等。” 
“在那些地方你真的偷窃过吗?” 
莱布朗得意洋洋地说,“是的,我们干过,但不是在所有的地方——因为不一定都有恰巧是公元一世纪的羊皮纸和纸草纸。在大英博物馆我们战果斐然。那个博物馆真是个撩人心肺的地方,那里竟有一卷空白的萨马利亚羊皮纸、一卷相当部分都是空白的萨马利亚羊皮纸。最妙的是,博物馆里相当多的羊皮纸经卷——有许多无字的部分——既未分类又未整理,因为缺乏人员和设备保卫,所以这些东西相当好搞。嗯,当然,在我的故乡法国也有一个宝库——就是国家图书馆。那里贮存了成千上万这类手稿,末翻译过,未发表过,也未分类过。唉,真是个浪费。所以我就利用一些空白的公元一世纪的纸草纸,把它们派上用场。你懂吗,先生?” 
“我当然懂,”兰德尔说,“但是你怎么把它们弄下来的呢?” 
“就走上去扯掉,”莱布朗坦率地说。“走上前,胆要大心要细。一些博物馆我在破晓前能很容易地进去,有的我就藏起来直到关门后干。在任何一种情况下,我先破坏掉警报系统,然后就干强盗干的勾当。对于那些戒备森严的博物馆,我就起用一些已接了我的贿赂的同伙。其中两次我同那些警卫们谈判以达到目的。那些穷困的博物馆和图书馆警卫们薪水很少,这你知道,有的警卫是有家有室的,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贿赂很容易就打开了许多馆藏的大门。兰德尔先生,我只需要一小部分羊皮纸和纸草纸,得来易如反掌。提醒你一句,我需要的东西很特别。纸草纸和羊皮纸的制作年代最早不能早于公元前5年,最晚不能超过公元90年。至于墨水,我用一种在公元30年到公元6z年问使用的配方——在灯烟和蔬菜汁中加入一种特殊的古老的成分,公元一世纪的书写员们用的就是这个。” 
“但是关于詹姆斯福音书和彼得罗纳斯的报告的内容,”兰德尔说,“你怎敢杜撰呢?这些东西怎能骗过世界上最博学的神学家和学者呢?” 
莱布朗咧开嘴笑了笑,“首先,因为人们非常需要这两样东西。在宗教人士中有这样一种人,他们贪财或恋权,他们需要这样的发现。那些宗教领袖们早就想要这些了,他们渴望得到,耶稣复活的气候和时机已经成熟。并且,我以詹姆斯和彼得罗纳斯的名义记下的每一个想法或行为都不是完全捏造的。我用的所有构思都不只一次地被教会神父、历史家或其他早期的福音书作者在公元一世纪后暗示过。有些东西被提到过,但被修改或疏忽了,甚至被全盘忽视,现代的理论家也在重新研究它。” 
“他们都提到过什么?”兰德尔想知道,“你能给我举几个例子吗?就以彼得罗纳斯羊皮纸为例——真有彼得罗纳斯这个人吗?” 
“当然有,在彼得遗失的福音书中就提到过这个人。” 
“彼得遗失的福音书?我从未听说过。” 
“它确实存在,”莱布朗说,“那是在1886年,一名法国的考古学家在埃及上尼罗河的阿米姆镇一个古墓中发现的。彼得福音书是在将近公元130年时写在羊皮纸上的经文,它完全不同于所谓《圣经》正本中的福音书,它认为是希律王——应对处死耶稣负责。它还说,带领一百名士兵处死耶稣的人是彼得罗纳斯。” 
“我完全昏了,”兰德尔说,“你说彼得福音书是真的?” 
“是真的,并且殉道者贾斯廷——他在公元130年改信了基督教——告诉我们在他那个年代,人们读的都是彼得福音书,人们对它的崇拜程度比我们对今天的四部福音书还要更甚。然而到了公元四世纪,《新约》编成了,人们不再承认彼得福音书,它被放置一边,归入了伪经一类——就是说,人们对它的作者产生了怀疑。” 
“好了,”兰德尔说,“在你的彼得罗纳斯羊皮纸中,你把那耶稣写成了一个颠覆性的人物,一个把自己看得比当时的凯撒大帝还要强的反叛者。你认为这些能被接受吗?” 
“世界上许多《圣经》学者都相信是真的,”莱布朗回答,“我只需从一部有异议、反偶像崇拜的著作中引述一句话——书名叫《格雷夫斯和波多罗校订的福音书》,其中写道:毫无疑问,耶稣被涂油并加冕为以色列的王,但是福音书编者由于政治原因却尽可能地掩盖这个事实。” 
“还有你的赝品詹姆斯福音书,”兰德尔说,“在里面你让耶稣说出了许多言论,它们是真的还是你的编造呢?” 
莱布朗的眼睛在他铁架的眼镜后面闪着光亮。“让我这样说吧——是编造,但是以事实为依据。圣言——主的言论——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查阅了伪经——那本细节值得商榷的古书。让我们举个例子,以前出土过一本古书,叫《詹姆斯伪经》,是一本关于耶稣言论的集子。我借用了其中的言论,只是加以修改和完善。在这本伪经中,当耶稣离开詹姆斯时,书上说,‘他说过这些离开了。但是我们双膝跪倒,还有我和彼得,我们感谢并向上天献出我们的心’。在我修改过的本子上,我这样说,‘他让我们留下,祝福我们,带着门徒走着,消失在迷雾和黑暗之中。于是我们双膝跪倒,感谢并向上天捧出我们的心。’” 
莱布朗自鸣得意地瞟了一眼兰德尔,等着兰德尔的反应。 
兰德尔再次对莱布朗话语的大胆摇了摇头,颇不情愿地表示同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说,“事实服务下的虚构。我还想知道更多,詹姆斯怎么那样描述耶稣呢?这个耶稣——小眼睛,长鼻子,脸上遍布疮痂和瑕疵——难道没有人表示反对吗?” 
“没有。同样的,曾经有古书暗示基督的面容不是很吸引人。亚历山大的克莱门,当他斥责追随者们一心一意追求美貌时,曾提醒他们说耶稣‘面容丑陋’。克里特的安德鲁也写道,耶稣有‘非常丑陋的面容’,但是又补充说‘和神的荣耀相比,肉体不值一文’。这些对我来说正足够做参考的。” 
“很久以来传统上都认为当耶稣受刑后并没有死。伊哥那提斯——他在公元69年成了叙利亚安提奥克的主教——说耶稣复活后依然‘活生生的’。据伊来诺斯说,尊敬的海拉波离斯主教帕皮亚斯认识信徒约翰,帕皮亚斯称耶稣50岁后还活着。罗丝克鲁西人一贯声称他们有古代文本可以证明耶稣在耶路撒冷的十字架上没有丧命。一个罗丝克鲁西人的历史学家写道,‘当他们进入坟墓,他们发现耶稣安详地歇息着,并马上恢复了力量和活力。’这些资料还说一个艾辛教派把耶稣藏了起来。艾辛这个名字不仅有圣人之意,还有‘治疗者’的含义。一个艾辛教派可能把耶稣的伤治好了,这些是曾在十七世纪晚期写过耶稣生平的卡尔?夫?巴特和卡尔?赫?凡突里尼的话。他们宣称艾辛人使耶稣出现了奇迹,复活了,耶稣被抬下十字架时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亡,后来被艾辛教派的人或医生治好了。” 
“那么耶稣到罗马的事呢?”兰德尔问。 
“罗马,”莱布朗说,他心爱地重复着这个词。“这是我最伟大的冒险,但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公元二世纪的犹太法利赛人深信救世主将出现在罗马。彼得在往罗马的路上见到过耶稣。罗马历史学家修托斯曾指责耶稣给罗马制造了混乱。实际上,有这样一种传统的说法:詹姆斯告诉他的追随者,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人想知道他们的救世主在哪里,他就可以让他们相信,你们的救世主就在伟大的罗马城里。”莱布朗停了一下,想了想他刚刚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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