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第129章


你还记得吗?史蒂夫?” 
“我还记得,爸爸,”兰德尔静静地说。他盯着湖面,湖的四周是密密的树林,水已经看不见了。“湖结冰了。” 
“结冰了。”父亲重复说。“湖面一结冰,冰层就有大约6英寸厚,很坚硬,我们过去常来这儿钓鱼。还记得咱们破冰钓鱼吗,孩子?”他不等回答,接着说,“我们俩都要凿几个冰洞,一直凿透冰面,然后我们放好网和钓鱼杆。根据规定,一个人只允许捉5条。我置好一个需要很长时间,你呢?拿起一根棍,在尖上刻一个槽,把金属鱼杆放进槽内固定紧,鱼杆的线钧一头放有鲸鱼,另一头有你的小红旗。我们把那棍放进洞边插紧,把带有诱饵的钓鱼线放进水里。然后,我们都到我们停车的地方或者回到岸上,我们拍打自己,或者相互拍拍,那时带着那种连指手套,拍打拍打为的是促进血液循环。我们燃起一堆火,围坐在火旁,我们一边开玩笑、唱歌,一边看着那些小旗子。突然,池塘边上有鱼上钩了,一个小旗子会立即竖起来,我们像印第安人一样欢呼着连滚带爬地跑到冰上,看谁先拽上一条黑鲈鱼或者一条小梭鱼。你开始长个后,腿就挺长了,那时通常是你第一。” 
兰德尔非常清楚地记得这一切,不由得一阵心酸,他说,“爸,什么时候你再来一次。” 
“不行了,至少冬天不行了,有些事不该在冬天做了。但是,我告诉你,奥波黑摩大夫说天气好时,我还可以去钓鱼。埃德?杰逊和我上周还在说这件事。等春天来后,我们要一起去戴尔斯一带去钓鱼。那儿的乡村景色挺美的。” 
兰德尔驱车走在离开湖泊的崎岖小路上时,他们又陷入沉默。 
不一会儿,父亲又开始说话了。“真奇怪,好像过去的事要永远都不会过去,而是现在的一部分。如果意识到我的过去过得更有意义,更迷人——我的青春,和你母亲在一起的生活,我对上帝的献身——那该多好!那本新《圣经》——我一直在注意着那个新的发现,那本新的福音书——你妈和我,我们已经读了又读,最少已读了十几遍了。那真是奇妙的启示。耶稣基督在草地上看着他的羊群,耶稣在约瑟的墓前所说的就像出自上帝之口一样,我从没听过这么有意义的话。即使你不是信徒,你也会相信。你不得不相信上帝的儿子与我们同在,你会获得力量,它使你的生活变得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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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是很重要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史蒂夫,”他父亲激动异常。“引用柯勒律治的话——我相信柏拉图和苏格拉底。我信仰基督。我要告诉你今天早晨在教堂听汤姆的讲道时我想了些什么。我从来没有动摇过我的信仰,所以你不要误解我要说的话。但是过去的一年中我一直非常痛心,因为我看到那些年轻人——不仅仅是年轻人,还有他们的父母——正在背弃信仰宗教和《圣经》。他们正在转向错误的偶像,他们都在说:你把上帝给我看看。他们都要用什么科学去证明,好像可见的东西才是证实了的真理,好像科学本身就没有抽象和神秘的东西。人们都在不断地拿可触摸到的实在东西来填充自己的欲望。但是,在冷静地想一会儿以后,他们又会考虑人生的目的和生命的意义。你难道没感觉到这些正在进行吗?孩子。” 
“我感觉到了,爸爸。” 
“他们不能在上帝和耶稣身上找到答案,是因为他们不能仅凭信仰去了解耶稣。所以他们不能接受从一个他们不相信的人那里所发的信息,所以他们就背离了他。孩子,我想这个也在你身上发生过,而在我们的教区的各个家庭内也有这种情形,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我知道,在你生病期间我和汤姆?凯里讨论过这事。” 
“好,我本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过去而感到非常高兴。我相信上帝一定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这紧要的关头重返人间的原因。在奥斯蒂亚?安蒂卡的发现肯定不会是偶然的,它是神赋予灵感的结果。” 
“奥斯蒂亚?安蒂夫——”兰德尔想——“不,它不是偶然。要把有关这事的情况告诉父亲是多么困难呀!” 
“现在我们可以对有关我们信仰的两个问题给子所有人以满意的解答了,”他父亲又继续说,“我们接受耶稣作我们的救世主而对他的王国誓守忠诚吗?我们接受他在《新约》中所给我们的基督信仰吗?对这两个问题以前不能作出肯定答复的人,现在总算能作肯定的答复了。我们真的感谢那个正直的詹姆斯,他让我们有了肯定的答复。对于这些要求以科学的标准判断一切的人,救世主已经有了看得见的证据。对于我个人而言,我那种自私的考验也成为了过去。我知道我的教会保得住了,我看到凯里的信仰重又恢复,我总算又有了继承人了。那些像我孙女朱迪和女儿克莱尔那样彷徨犹豫的年轻人也找到了他们宁静的港湾,你看见了她们的变化吗,史蒂夫?” 
史蒂夫点点头。“我为她们感到高兴。说不出来的高兴。” 
“对我自己来说,当我的寿限结束时,我再也不会害怕了。我一直对天堂有很深厚的信仰,——不是说有金的塔顶和用金铺的道路的天堂。而是赎罪的人的灵魂将被上帝和他的儿子接收的天堂。现在,我已活着看到了天堂将在人世实现。那也就是在善良克服了贫穷、暴力和不公正的时候,到那时,世界将充满仁爱与祥和,这一个福音也带给了基督教200多个支派的大团结,并且进一步和天主教、犹太教合而为一。”他停了一会儿,“你怎么不说话,让我一个人唠叨?冬天真让人话多。好了,孩子,我想听听你的,你说你要告诉我什么?” 
“那些不重要,爸。别的时候再说吧!” 
兰德尔瞥了他父亲一眼,看到他靠在座位上,眼紧紧地闭着。不是斯宾诺莎,而是内森?兰德尔,真正被上帝弄昏头脑的人,兰德尔想。 
“你肯定挺累了,爸。”他说着,把车开到了街上。“你该休息一会儿。” 
他慢慢地把车开到了有雪的岸边。 
“我只是感到平静,儿子。”他听见父亲低声说。“我从没感到过这样神圣的平静。我希望你现在也能感到。” 
兰德尔把车开到房前,停在拐弯处,把发动机熄灭。他转向父亲,想告诉他自己非常相信也会找到平静,以同样的办法或另一种办法找到。他还要告诉父亲到家了。 
但是,父亲睡着了,眼睛紧闭着,他身上有一种无限的平静。 
在兰德尔没去拿父亲的手,摸他的脉的时候,就有一种预兆,他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他靠近这位闭目长眠的老人,这一切看来是不可能的。父亲看起来像还活着,他沉静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像活着时一样。 
兰德尔用双臂把父亲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老人灰白的头靠在他的胸口。 
“不,爸爸,”他自言自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用力摇晃着父亲,童年时请求父亲的声音又出现了。“留下,爸,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 
他把父亲抱得越来越紧,拒绝接受这一切,努力而徒劳地希望父亲还活着。 
这位老人不会死去的,简直是不可能。但是呆了一会儿,他知道他没有死而且也永远不会死,然后他终于放松了他。 
在基督教礼堂进行的葬礼已经结束。送葬者在外面的雪地上集合排成纵队,站在灵柩前。兰德尔搀扶着母亲,把她带离灵柩到出口处,他把母亲托给妹妹和赫尔曼舅舅。 
他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总会好的,妈,他已经安息了。” 
他徘徊了一下看着他们把母亲领到朱迪、埃德?约翰逊和汤姆?凯里站着的灵车旁边。 
兰德尔独自一人来到了礼拜堂里,无助地环视着这个人生归宿的避难所。一排排座位现在都空着,读经台也弃置在那儿,风琴也静静地在那儿摆着,牧师的客人休息室空无一人。但是一直在他心中回响的是葬礼的祷告词。他能听见葬礼开始时的唱诗,“仁慈的上帝,荣耀的主。”他也能听见汤姆?凯里的诗词:“耶稣基督说过,‘我是复活,我是生命,相信我的人,虽然他死了,但他还活着;相信我的活着的人们,将永不死’。”他还能听到参加葬礼的所有的唱诗:“荣耀归于圣父,圣子,圣灵,永归圣主;亦如世界创造之日,亦如现世一至永远,无休无止,阿门。” 
他的目光移到了鲜花围绕的灵柩。 
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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