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中的玫瑰》第29章


。如果有一天,大家对于有人能够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已经不觉得惊讶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开始正常了。
听了别人说了好几年赞扬自己敬业的话,最近开始反省自己。其实敬业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只要能够坚守岗位,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但是光有敬业就可以了吗?
2003年北京两会,再也不是香港记者在大会堂门口等待的情景,出现了很多内地的同行,他们很多人比我们还要早到。当代表们抵达门口准备入场,只要有一部摄像机冲向某一名代表,就会发现,其它的媒体马上蜂拥而上。整个广场会出现一堆堆的人球,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象蜜蜂,从一个角落,扑向另外一个角落。
混战一场之后,会有很多的同行问我,其实刚才那个被访者是谁。有的人听了名字之后就会明白为什么要采访对方,有的人听了名字之后,还要不停地追问,那么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有的时候不耐烦了,我会很不客气地看着对方,你是记者吗?当你来到这个广场的时候,你没有做过功课吗?
我会觉得,这些记者他们缺乏的,正是专业精神。
每个行业需要懂得的东西不同,但是本质却是一样,那就是做得好,必须具备专业技能。
关于敬业(2)
要专业,是需要花很多的功夫的。对于记者来说,是在每一次的采访前,有没有做好功课。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的重大采访,那是1997年世银年会。那个时候,我刚刚加入凤凰不到三个月,凤凰当时只有两名记者,但是跑财经的只有我一个,于是采访的任务全部落在我的身上,每天要有八分钟的有关年会的新闻。
我想那个时候我是敬业的,每天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跑上跑下,看到谁都敢追着问问题,还胆大地去约很多专访,当中还有不少成功了。只是后来反省自己,觉得当时的自己虽然有着刚刚出道的那种冲劲,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专业的合格的记者。因为我没有很好地做准备。我甚至连imf和世银之间的区别也说不准确。
我浪费了不少采访的机会,我还记得,只有我一个人堵到了imf的总裁,但是我却没有把问题问到点子上,让已经停下来听我的问题的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
我算是一个善于反省自己的人,虽然公司对于我整体的工作表现非常的满意,我自己也认为,对于一个新人,在没有资源支持和时间准备的情况下,能够撑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会发现自己的问题在于,缺乏应有的专业知识,包括对所要采访的题目的背景的了解,对于被访者的背景的了解,提问的技巧,以及应该提什么样的问题才能够获得最重要的信息等等。
从这一次开始,每次采访之前,再没有时间,我都会逼着自己做准备,请教别人,从网上浏览有关的信息,当然自己不能够一夜之间成为专家,但是至少懂得最基本的概念,以及有关这件事情,或者这个人近期的新闻关注热点在哪里,这样在自己判断新闻点以及如何发问方面,心里面就可以有底。
在很多的公司有很多这样的员工,他们非常的敬业,每天最早一个来,最迟一个走,但是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员工,除非他们能够用比别人快的时间完成自己的工作,并且很少出错。
很多人感叹工作压力太大,却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还不够专业。敬业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专业,需要不断地学习,自我增值,自我反省。
我特别佩服那种举重若轻的人。他们工作的时候非常地专注,会有很多的成果,但是他们依然有时间生活,做自己的事情。和这些人一起工作,在工作的过程当中他们会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够容忍任何因为人为因素而导致的错误,但是在工作当中,他们有张有弛,看上去最驾轻就熟的、坦然自若的只有这种人。
这也是我自己努力的目标,但是我清楚,要达到这样的境界,需要足够的自信,而这种自信来源于深厚的积累。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达到的,需要一个过程,看看我自己,我觉得自己也在改变,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算是有进步。
内地很多时候,过于注重外在而忽略最实质的东西。
在内地的很多大城市,会发现生活上总是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小事情,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麻烦。
因为常驻北京,于是在家里面申请了宽频服务,我一向认为,中国内地的宽频服务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不管是宽频的速度还是使用的方便程度。就在我到处向人夸耀如何享受这种超值的服务的时候,却发生了让我忍不住要对着电话发脾气的事情。
我的宽频服务是一个季度缴费,但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找我收新的一个季度的用户费。这让我有点忐忑不安,第一是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切断我的服务,让我没有办法工作,另外也觉得,白用别人的服务是不道德的事情。
于是打电话去服务中心,小姐的态度很好,但是问什么都不知道,解释了老半天,才弄明白我没有交费,于是说好了第二天来收。
结果第二天收费小姐上门收了钱,,但是我的宽频服务却停掉了。这让我非常的恼火,打电话询问,对方说,因为你没有交钱,我说我的手上有收据,对方查了老半天,发现收费小姐当天是放假。
我说,你打个电话不就可以证明我有没有缴费了吗?对方不停地说对不起,并且保证,24小时之后一定会恢复服务。
抱着希望等到第二天,打开计算机,结果还是显示用户暂停。打电话,依然是声音甜美,态度和善的小姐接电话,又要我从头说一次自己的遭遇,小姐说,好的,马上查。结果一等,又是一天。
这样的事情在香港是不可能发生的,为了提升服务质量,所有顾客和员工之间的电话都要被录音,以便在发生顾客投诉的时候有迹可循。打通电话之后,即使问题不会马上解决,但是至少能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决,这样每个人可以为自己忙碌的生活做一个预算,不至于影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这样的遭遇在内地生活遇到的实在太多,如果说内地的服务,真的有了很大的改变。那幺每次到俄罗斯,看到那些航空公司冷若冰霜的空服人员,我们就会开玩笑说,真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
现在在内地,人们信奉顾客就是上帝,但是依然停留在对上帝微笑的阶段,却忘了上帝最需要的是什么。
在提倡敬业的同时,不要忘记专业是多么的重要,这才是真正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
。。。!
行走中的玫瑰后记

接到编辑郑理的电邮,告诉我有关这本书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是在俄罗斯,郑理说,我们大家每天都在电视上看你,希望你多加小心。
因为飞机晚点,坐在莫斯科机场二楼的咖啡店里面,喝着咖啡,打发着等待的时间。时间过得真快,去年的五月份,我在莫斯科,那个时候,刚刚从伊拉克回来,采访完北京的”非典”,正在赶写我的第二本书。
现在,一年多过去了,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我的第三本书也已经写完了。
有这本书,关键是郑理,他是我复旦的师兄。第一次见他,是在去年上海的签售会上,一个高大斯文的男孩子,签完书之后递给我一张卡片,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对我说,我也是复旦的,我是王若梅的同学,希望你能够为我们写一本书,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在人群里面消失了。拿着那张卡片,我没有太当真,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写点什么。
后来他通过王若梅找过我,希望我写写自己的经历,我一直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经历并不值得写成一本书,因为我还年轻。再后来,变得很忙很忙,忙得连自己也不知道过去的一年都做过一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我们也就再也没有什么联系。
直到今年的五月份,我问若梅,可不可以给我郑理的电话,若梅问我,你想写东西了吗?我说,是的,因为过去这一年,我走过中国十多个城市,去了几十所大学,特别是和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对话交流,让我开始考虑很多问题,也让我有了很多感受,我想把这些写下来。
若梅没有反对,于是我就打电话给郑理,刚开始还有点战战兢兢,因为不知道他对像我这样的作者还感不感兴趣。还好,电话的那头,他的响应算是热情,让我放下心,开始动笔。
我写一篇就发email给郑理一篇,一开始他就给了我算是不错的评价,这才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