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巴密卷》第8章


“那你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吗?”秦策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我不知道,薛爷两点多就从我这里离开了。”小凤仙认真地摇摇头,“我真地不知道!”
“谢谢凤仙姑娘,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么多。”秦策站起身来说。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像马元义和红姨所说的那样,薛野去了张家;一种像小凤仙所说的那样,在她的□□风流到了两点才回到家里。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薛野回家之后,却并没有在家里呆得太久。
见秦策又要走了,小凤仙吸了口气,再一次喊道:“秦爷,我还有事……”
“还有事?”秦策一脸困惑地看着小凤仙说。
“秦爷,我……我喜欢你!”小凤仙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策,“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在你去剿匪之前,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所以这次听说是你约我,我就把市政厅的几位大爷都推辞掉了……我……”
看着小凤仙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庞,秦策深吸了口气,一板一眼地说道:“凤仙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如果是逢场作戏,那我不是这样的男人,你不用跟我来这套。”
“如果我是真心喜欢你呢?”小凤仙眼波流转,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对不起,我们不太适合。”秦策罕有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说了句:“你多保重。”
“没事……你很好……至少你跟我说实话……而且也没有占我便宜……”小凤仙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忽然,她又提高了声音:“秦爷,我要送给你一件东西,我心甘情愿!”
说完,小凤仙就挣扎着,在床背后摸索出一本厚棉纸钉成的经书。
秦策从她手里接过经书,看到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汉字《鲁般鲁饶》。
“这首长诗以思补羽勒盘和开美久密金的爱情悲剧为线索,揭示了古代纳西族社会的种种矛盾,与汉族的《孔雀东南飞》有异曲同工之妙。‘鲁’在纳西古语中的本意为青年人,‘般’和‘饶’是迁徙和下来的意思。所以确切的解释应该为青年人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或去殉情。”小凤仙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秦策预感到她要说什么,连忙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
“两年之前,也许是三年……我救了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他自称是一个考古学家,名叫郝歪。”小凤仙慢慢地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当时他就倒在了我的公馆门口,说自己被几个洋人追杀。”
“后来呢?”秦策情不自禁地问道。
、第十一章 殉情长诗《鲁般鲁饶》(2)
“我给他请来了昆明最好的医生,可是没用……他伤得太严重了……一个星期之后,他死了。”小凤仙说着痛苦地摇了摇头,“临死的时候,他把这本《鲁般鲁饶》给我,告诉我这本经书里面隐藏着寻找一个古滇国遗址的线索……那个遗址里……有数不尽的宝藏。”
秦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而翻开了这本写在厚棉纸上的纳西长诗《鲁般鲁饶》,心中却不禁一阵颤抖:
小凤仙为什么把这样一本书给自己?难道……她想证明她绝不会骗自己,而且愿意一直帮助自己,哪怕是把古滇国的宝藏全部送给自己也不求任何回报?
秦策闭上了眼睛,不想多想。
“郝歪对我说……无论如何……要把这本经书交给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而我,想来想去……就觉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值得信赖的人……其他那些人对我好,都是想占我便宜,就连你那些朋友,薛野、刘丰他们也是这样……但你不同,你救我,医我都是出自正义之心……我想,能结识你,纵然你不喜欢我,我也死而无憾了……”
“……”秦策哽咽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狠狠地咬了咬牙,涩声说了句烂俗的:“谢谢,以后如果需要秦策帮忙的话,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便用力地带上门走了。
军靴敲击着楼梯“噔噔”作响,秦策把《鲁般鲁饶》塞进军装里。
不爱就是不爱,他不想继续和小凤仙纠缠不清,反正也没上过她的床,他完全可以问心无愧。
下了楼后,忽然,秦策看到眼前有一辆黑色的豪华福特一驰而过,而开车的那个女人,依稀就是万春楼的老鸨红姨。
秦策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2点。
薛野那天夜里到底在哪?红姨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这些疑问迫使秦策打开了自己的奥斯汀轿车,毫不犹豫地跟踪在红姨身后。
绕过了几个路口后,红姨的福特在一幢带有红色尖顶的小洋楼前停住了。小洋楼是法式的,墙面上缠绕绕着青青蔓藤。
等她进了洋楼,秦策也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侧着身体跟踪过去,最后壁虎一般地贴在了墙上,小心翼翼地向窗子里张望。
窗子里的壁炉正烧着炭火,光线明明灭灭。
把手枪藏在比目鱼肚子里的那个“丫环”站在红姨面前,一身紧身的黑衣,头发披散着,别有一番野性动人。
红姨发出了谄媚的笑声:“花堂主,您放心,我和小凤仙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帮薛野说话,您千万放心,咳咳,今晚小凤仙好像受了点伤,这是您派人干的吗?”
“我干的,因为我觉得死人更能够守住秘密。”“丫环”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暗红色的葡萄酒随着她的摇动很有节奏地在杯底来回滑动着,带出一圈圈淡淡的酒痕。
红姨吓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花堂主,但是……您该不会连我也会一并杀死吧?”
、第十二章 土司家族也参与进来?(1)
第十二章土司家族也参与进来?
“丫环”把一张存折拍在了桌子上:“红姨,我们是老朋友了,如果我要杀你,你大概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红姨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这笔钱你先拿去,替我们组织把万春楼打理好,明白吗?”“丫头”不动声色地说。
“但是小凤仙……”红姨一边收起存折,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丫环”。
“她还是死了比较好,因为看得出,她很喜欢秦策;而秦策又是张家灭门案的负责人,薛野的朋友!”“丫环”冷冷地说着,“总之你管好你自己吧,小凤仙的死活让我来做主就行。”
“是,是,是……”红姨搓着手,不停地点头哈腰。
“好了,不早了,你可以走了!”“丫头”不耐烦地挥了挥左手,右手却举起了荧光闪闪的夜光杯,仰头,一饮而尽。
壁炉里的火苗在她背后疯狂舞动,衬得她整个人都如火焰女神一般。
红姨一边继续装笑,一边胆战心惊地退出了小洋楼。
秦策见此,也蹑手蹑脚地返回到自己的轿车里,然后快速地发动了车子,“呼”地绝尘而去……
第二天一早,秦策就从特勤处拉来了十几个人,把整幢小洋楼团团围住。
“长官,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地方,苍蝇都放不走一只!”李副官兴奋地说。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秦策一边往洋楼里张望,一边问李副官说。
“不知道,长官,所有的百叶窗都放下了。”李副官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的动作要快,要轻!大家各就各位,五分钟后行动。”秦策一边朝手下们挥手示意,一边开始向洋楼移动。
特勤处的人马有些拿着望远镜,有些拿着催泪弹……
最后秦策一声令下,摧泪弹同时向房子楼上楼下的窗子投掷进去,同时,前后的房门被也用力地砸开了。
当秦策敞开的前门跑进去时,大厅里充满了辛辣的烟雾,但是由于门窗都已经打开,烟雾很快就消失了。
“长官,都搜遍了,没有人!”李副官沮丧地前来汇报,然后把一块墨玉吊坠拿到了秦策面前,“但是,我们去发现了这个!”
秦策接过吊坠,发现玉器的正面刻着木天王三个字,而反面则刻着一段细如蚊足的“木公家训”:学书学礼,忠君至恳,孝亲至勤,爱民至专,祀神至诚,训子至要。此五者,蓄诸内而行诸外,垂诸子孙,庶几永久无替。凡我子孙,受朝廷世袭美官,拓边守城,不可有动挠患,以遗天子忧。
“是木氏土司家族用的东西?”秦策皱了皱眉头。
所谓土司,就是元、明、清各朝在少数民族地区授予少数民族首领的世袭官职,用以统治该族人民。说穿了,土司就是个土皇帝,但他们却有顶着中原皇帝的封号。
现在很显然,这段家训即是木氏土司家族的道德行为准则,又是木氏几代首领总结了自己民族艰难曲折的历史发展,在滇、川、藏这一复杂的政治生态中,深谋远虑的政治思想的结晶。
难道……这个杀手组织和土司家族也有关系吗?想到了这一点,秦策顿感头大。
他看了看手表:“好吧,既然抓不到人,那我们先回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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