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谜境》第47章


孩子们把头围上来。
老祖母慢慢地展开相册。
一张少女的彩色照片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少女身着华服盛装,平静地笑着,但秀气的眼眸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这是谁啊?”孩子们一眼就看出照片中的少女肯定不是蔓丽人!
“从今往后,你们要用恭敬的态度来看待这张照片……和照片中的——我们的祖先,你们的太高祖母!”
“嗬!”三个孩子倒吸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各自的小嘴。
“太高祖母来自太阳系里的地球。四百多年前的一天——按地球上的历法来算,是四千多年前的一天——地球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老祖母神情暗然。她背过脸去,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又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巨大明亮的水幕风景窗前。她摁了一下墙上的按钮,水幕徐徐拉开,窗外是瑰丽辽阔的天空。
她凝视着外面的天空,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在那次事件中,我们蔓丽上一位伟大的宇航员救下了太高祖母。而在这起事件之前,太高祖母已经怀有身孕了。”
老祖母好像看见了他们的先辈正遨游在茫茫星汉之间;她继续讲述:“这位宇航员叫阿姆斯伽林。你们不能忘记他,是他把我们的先祖救进了星际飞船,然后穿过虫洞,一齐来到了蔓丽。”她回过身来,来到孩子们的面前,然后慢慢坐下,极其恭敬地将相册翻到第二页。
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出现在孩子们的眼前。这是一位蔓丽人,穿着轻便美观的银色宇航服,英俊潇洒,美貌非凡。他正朝着孩子们微笑,嘴角挂着浅浅的酒窝。
“你们一定要记住他。不只是因为他救了太高祖母,还因为他创造了蔓丽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他完成了蔓丽赋予他的光荣使命,这一使命也将调节地球上的力量对比!”老祖母说到这里,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后来,在蔓丽美好的自然环境和温馨的人际关怀下,太高祖母逐渐淡忘了在地球上的痛苦。她在蔓丽过起了快乐幸福的生活。刚才那张照片就是当时拍摄的。”
“后来呢?”斯琳美琪问道。
“后来,他们相爱了。她在生下了孩子后,终于鼓足勇气接受了太高祖父阿姆斯伽林的求婚。他们一直生活在甜蜜当中,直到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没有带着任何遗憾。”
“噢——”孩子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的那个祖先……孩子呢?”美璋不知如何才能准确表达。
但老祖母还是听懂了他想问的是谁。她将相册翻到第三页。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吮着手指头,流着口水,光着屁股,天真无邪地憨笑着。但很显然,这个婴儿不是蔓丽人。
斯琳美璋、美瑜、美琪一看到这张婴儿的照片,就开心地笑起来。
“这个孩子就是你们的高祖——斯琳伟宙。”
“欧呜——”三个孩子又一齐捂住了小嘴。他们一时还无法把一个可爱的婴孩与令人追崇的高祖统一在同一个人身上。
“二十年后,高祖长成了一个英俊青年,他娶了一个美丽的蔓丽少女。”
祖母将相册轻快地翻到第四页,那是一个飒爽英姿的青年和一位妩媚可爱的少女合影;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从此,斯琳家族生生不息,人丁兴旺。自太高祖母起算,四百年来,到你们这一代,已是第八代了。”她抚摸着美琪的头慈爱地说。
“我们的家族史,都讲给你们听了,你们以后还要讲给你们的孩子听,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哦,妈妈快要回家了。让我们一齐准备晚上的节目吧。”
“奶奶,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啊?他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美琪噘着小嘴说。
“快了快了。我上午和他通了话,还有三天,他就到家了。我还通过星际视频看到了他……”奶奶或许觉得说得太多了,她连忙转换了话题——
“爸爸说要带好多礼物给你们呢。”
55。生死之战
白若飞今天一反常态,腰间系着围裙,在小厢房里忙得不亦乐乎。他洗完芹菜,就切腊肉,丢下菜刀,又提起油壶。灶台上的砂锅“滋滋”直冒热气,炖鸡汤的鲜香味道飘出了屋外。
正忙得起劲,忽听外面有一阵摩托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摩托车到了屋外场坝上。摩托熄火了,传来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交谈声。
白若飞马上走出屋外。
胡涤清空着手走在前面,江子和三娃子手提蛋糕、酒菜跟在后面。
“你们怎么来了?”白若飞手在围裙上连擦了几下。
“你太不够意思了,过生日也不告诉我。”胡涤清用手指指白若飞,俨然大哥气派。
“胡哥,不是。我也没打算过生日,又不是什么大生日。”他急忙解释。
“还没打算过生日?老远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还是三娃子和江子记性好,他们记得你这个白哥的生日。若飞啊,你可不要怪我这个大哥啊,我是连我自己的生日也记不起哟。”胡涤清边说边往小厢房里钻。他掀开砂锅盖,用筷子一边捞一边说:“熟了吧?”
“差不多了,尝尝吧。”
江子把生日蛋糕和两瓶酒放在堂屋方桌上,三娃子也把一些卤菜和一捆爆竹搁下来。
“怎么,江妹还没来帮忙?自己动手了?”胡涤清烫得呲牙咧嘴,还关心地问道。
“她五点半下班,大概六点钟到家。我先准备一下。”
“别忙了,我们带了一些卤菜,够吃了。炒菜等江妹回来做,我们先玩一会。”说着就往堂屋走去。白若飞解开围裙,挂在墙上,也走出小厢房。
“西岭路的房子看过了吗?满意吧?”胡涤清问道。
“前天看了。行,不错。我打算下个星期就搬过去。”
胡涤清说:“搬家叫他们几个小弟弄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噢,沈勇来不了,他值班呢。”顿了一下,他调转过头,面向江子和三娃子,又用江湖大哥的语气问道,“白哥过生日,你们准备了什么节目啊?”
“我会小魔术,等白哥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变给他看。”江子说。
“你这是什么魔术?不在灯下变,要灯灭了变?骗人的把戏!”胡涤清批道。随后问三娃子:“你呢?”
“白哥,”三娃子喊“白哥”时总是有点不自然。因为他比白若飞大了好几岁,刚加入“兄弟社”时,称“白总”,后来渐渐随着兄弟们的叫法,也称“白哥”。
“白哥,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只会打麻将‘斗地主’,那又不能算是生日节目。等江子演完了魔术,我就讲一个……故事吧?”三娃子说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刚才想说“我就讲一个鬼故事吧,我最爱看《鬼故事》了。”话到嘴边,感到非常不妥——今天是大恩人白哥的生日啊,哪能瞎说什么鬼故事?——所以他硬生生地把那个“鬼”字吞进肚子里。他直庆幸自己反映快,要不然,话一出口,要后悔一辈子啊!“人啊,最暖人的是人的话,最伤人的也是人的话,哪怕是无意的。”他想。
“你还会讲故事?估计也是荤笑话之类的。”胡涤清取笑他。
三娃子接受刚才的教训,不再言语。
“我们先斗地主吧。”江子提议。
“对!斗地主。”三娃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
“好,斗一把。你们两个可不许赢哦,要孝敬你们白哥。”胡涤清也很有兴致。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斗起了地主。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摩托声。胡涤清正纳闷,只听两个人直嚷“就是这屋”,急促的脚步声已到了场坝上。
白若飞直觉不对,马上飞一样地冲出堂屋。刚到门外,就看见五六个戴着墨镜,胳膊刺青的青年手握棍棒冲了过来。
白若飞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人在场坝上站住脚。一个“墨镜”对中间那个“平头”说道:“朱哥,就是这里。昨天,我们一直跟到这里,错不了。”
“平头”说:“二狗子,是不是他啊?”
二狗子说:“他是头。”
“好,要打就打头!给我上!”“平头”一挥手。
这时,胡涤清、江子、三娃子一齐冲出来,这场斗殴一触即发。
“慢!”白若飞用身体挡住胡涤清等人,面向那帮青年:“你们究竟为什么事情?说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你废话真多。你们用刀捅了我的小弟,胆子不小啊。在西区,没人敢和老子我朱平头作对。”
“哦——,是这么回事。那狗日的是咎由自取。他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是为民除害……”
“什么‘自取’不‘自取’的?我们就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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