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迷国》第75章


几人也许永远也出不去了,打定主意几人又开始寻找路径,一连走了十多天,期间几人只能抓一些在岩缝裂隙里的白化老鼠充饥,虽然恶心但为了生存也顾不上许多了。就在几人的身体即将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在岩层的缝隙中间突然渗透了几滴水进了,余一龙怕是地下水渗漏,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但他凑到边上抚摸了一下不禁兴奋了起来,这些水不是一般的地下水,而是雪水,也就是说几人已经接近了地表,希望在这个时候比食物和水都要重要。
徐佩希看了看身后的奶奶,而她的奶奶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死也死不了活也是活不了,生命力顽强的令人吃惊,几人开始疯狂的朝上走去,没多久岩层的边沿地带就变的平整了起来,在拐过了一个非常崎岖的碎石岩层后赫然出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甬道,越来越多的雪水出现在这条崎岖的甬道内,在这条向上倾斜三四十度的甬道内几人开始意识到这里就是这个地下世界的另一个进口,甬道口上出现了夜空中美丽的点点繁星,郭信振臂高呼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他从来没有觉得天空中的星星原来是那么的美丽。
“余二叔不是说过会有什么地压让脑子里的血液沸腾吗?”郭信想到这里本想迈出去的脚又胆怯的缩了回来。
“放心吧,我们从岩石缝隙中一路倾斜慢慢上来,有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正是这种循序渐进使得压力消失掉了。”余一龙拍着郭信的肩头笑道。
余一龙虽然兴奋,但还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兴奋之情,他发现了甬道壁上刻画着极为原始的宗教壁画,这些壁画跟佛教有关,这让他想起了西方的一些探险家们曾在喜马拉雅山上发现了远古宗教的遗迹,推测到这里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这里的确就是喜马拉雅山脉。
郭信听完余一龙的话,已经高兴的跑到了洞口外狂呼乱叫,兴奋不已。
眼前的洞口就是新生的希望,余一龙和徐佩希相视苦笑了一下,两人仿佛觉得这条甬道就是母亲的产道,他们即将获得新生。
一共四人终于出了洞口,所有人都累的瘫倒在地,几人现在是在一片白雪茫茫的大雪山上面,幸好是在晚上,几人的眼睛并没有受到雪山白色的刺激,天际上就是繁星点点,山腰上出现了一盏微弱的营地火光。
“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余一龙沉声道。
冷风呼啸着天气极为严寒,几人渐渐感觉到冻的瑟瑟发抖了,休息了一阵后这才意识到又处在了险境当中,如果不尽快走出雪山,那么这么辛苦从地下爬出来就白费了。
郭信打了个寒颤道“那……那里有营地,应该是科考队员吧,你快去求救我走不动了。”“你刚才的狂呼乱叫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你没察觉到他们已经上来了吗?”徐佩希望着两盏摇曳的手电光束道。
郭信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朝着那个方向就挥手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喊了些什么,只见山腰上那手电光束立即朝这边照了过来,紧接着几人听到了几句被狂风吹的支离破碎的英语,那人在喊完英语后,好像是过于激动不小心滚了下去,郭信大骂了声瘫坐到了地上。
“小希他们在喊什么,他们好像喊的是英语是外国人?”郭信好奇的问着徐佩希。
徐佩希望着郭信满脸的污渍,就连五官都快看不清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脏又破,就跟鬼似的。
徐佩希环顾了一下几人,他们三个在此时全都是这副德性。余一龙扬了扬嘴角有些想笑但却没笑出来。
“你笑什么?”郭信纳闷的问道。
“我终于知道喜马拉雅山雪人是怎么来的了。”余一龙苦笑道。
“什么意思?”郭信仍是不解的问道。
“那个老外在惊呼,如果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哦,我的上帝,我在珠穆朗玛峰上发现了活的喜马拉雅山雪人,不,还不止一个,哦,他们的样子跟人类有很大的区别,这将是我美国科考队又一震惊世界的发现。”徐佩希慢慢解释道。
郭信愣愣地瘫坐到了地上“我他妈怎么就成了雪山野人了?这老外是不是太眼花了,这牛也吹的太大了吧。”“快跑吧,免得他们上来被发现了,搞不好还把我们抓去研究呢,看那边也有微弱的火光。”余一龙指向了另一边。
一行几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山下跑去,当看到火光是从游牧民族的帐篷里发出的,大家都兴奋的瘫倒在了地上,几人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帐篷里的牧民,他们掀开帐篷仔细察看发现了几人,看到几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就招呼人出来把几人拖扶了进去。在吃了点牧民提供的食物之后几人都沉沉的睡去了,这一觉就睡了两三天,在郭信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余一龙和牧民在交谈着什么。
原来这户牧民是藏族的同胞,他们受环境所迫只能到处游荡逐水草而居,三天两头搬一次家,他们是在搬家的过程中发现了几人,这户牧民的男主人叫次仁曲批,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次仁曲批大叔皮肤很黑带有典型高原红,他不太会讲普通话,但是加上手势的比划几人还是能理解其中大半的意思。余一龙正跟大叔比划着,此时帘子被掀开了,进来的是德协麦朵大娘,德协麦朵大娘是次仁曲批大叔的妻子,他们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都在拉萨工作、上大学,只有小儿子德吉愿意留在这里游牧。说起三个儿子,次仁曲批大叔显得很是骄傲,他说几个儿子无论在哪都没让自己操心过,即便是上大学的钱也是两个儿子自己挣来的。
郭信环顾了一下帐篷并没有发现徐佩希祖孙俩于是就比划了一下,那德协麦朵大娘朝郭信招了招手然后就朝外走去,郭信赶紧跟了出去,德协麦朵大娘带着郭信钻进了另一个帐篷,徐佩希和她年轻的奶奶就躺在另一个帐篷内,在帐篷内还有一个黝黑的藏族小伙,只见他手中正摆弄着一个圆形的铁盒子,铁盒子上全是已经干掉发黑的血迹,看到郭信进来那藏族小伙才站起来跟郭信打了个招呼,原来他就是次仁曲批大叔的小儿子德吉,德吉能讲普通话但说的不纯正,不过并不影响交流。
“这是在她的肚子里发现的。”德吉将那圆形的铁盒塞到了郭信的手里说道。
“肚子里?!”郭信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个小伙子理解错了汉语的意思,但德吉随后的话让郭信相信了。
“是的,我们把你们带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女人受了很重的伤,再不救就要死了,可是我们的条件简陋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是洗去她伤口上的脓血,洗着洗着她就清醒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肚子大叫,我不太理解她叫了什么,最后她居然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化脓处,拖拽出了这个铁盒,巨大的疼痛让她立刻就死了,对不起我们没能救活她。”德吉吞吞吐吐的说道。
此时帐篷内传出了小声的啜泣,徐佩希已经醒过来听到了德吉和郭信的对话。德协麦朵大娘见徐佩希哭得伤心,于是就拉着她坐到了边上,然后点起了酥油灯转起了玛尼轮并轻声的吟诵祈祷。
“那女人的遗体呢?”郭信皱眉问了句。
“按照我们的习俗是要野葬,让天鹰、野狐、狼犬等野兽啄食这样就能上到天堂了,但因为她是你们带来的人,所以要征求你们的意见,现在还停在另一个帐篷里。”德吉解释道。
郭信拉上德吉去看了一下徐佩希奶奶的遗体,遗体的肚子上果然是有很大的洞。此时徐佩希和余一龙他们也来了,徐佩希虽然伤心但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只听她淡淡的说就按照德吉说的野葬来办。
在随后的一天内,次仁曲批大叔一家用自己的方式将徐佩希的奶奶用清水净尸,然后用白布裹住尸体诵经之后才将遗体运到空旷的原野,余一龙等人的心情异常沉重。
没多一会灰蓝的天空中就出现了盘旋展翅的天鹰,它们发出悠远的呼哨声,逐渐飞近了原野,几人不忍再看只好转身回来。
德吉拍着郭信的肩头道“放心,她应该去了天堂。”
尾声经过几天的调整几人终于在德吉的帮助下辗转来到了拉萨,望着一片祥和的布达拉宫、望着巍峨的雪山几人知道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在照常,几人在地下经历的几天恍如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最可惜的就是没有见到深海那张丑恶的脸。”在回城的火车上郭信有些懊恼。
余一龙拍了拍郭信笑道“那是一张本来就不该被我们看到的脸,没有看到反而是好事。”“我有点想不通,既然那么多的战机都飞进了时空的隧道,深海也在几十年后穿越时空,但为什么什么都没改变。”徐佩希想起那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好奇的问道。
余一龙想了一会道“地球其实并不被人类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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