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如你般天真》第18章


醋叛矍啊?br /> 两个人安静地站了很久,寒气越来越盛,翟养浩也把瞿深越抱越紧。
瞿深忽然转过头来,翟养浩便也低头看他。瞿深微微垂着眼睛,嘴角却有点笑意。翟养浩轻轻凑近去,见瞿深没反应,又讪讪退回来。过了会儿,又不甘心,再慢慢凑上去。瞿深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眼睛在睫毛下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挨得非常近,翟养浩却始终没下定决心,僵持了一会儿,瞿深忽然轻轻一抬脸,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他一下。
翟养浩一下子情绪高涨,然而还没反应过来,瞿深已经推开他,转身慢慢地往大部队的方向去了。
返程的路上,大佬注意到瞿深的脸明亮了起来,也有了笑容,上车的时候第一次没跟翟养浩坐在一起,而是跟画展的时候给他帮过忙的一个女孩子坐在一起,也不知聊些什么,两个人都笑呵呵的。翟养浩坐在瞿深后面的位子上,也在跟旁边的人聊天,眼睛却一直看着前面出神,只给旁边的人留个侧脸。
大佬表示自己又看不懂了,干脆继续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瞿深要奋斗一生的坎啊~但胜利的还是他~
第22章 世界
车开出没有多久,就渐渐减速,又过了一会儿竟然停了。大佬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暴雪,车里已经一片沉默。司机停车后片刻,众人终于意识到出了问题,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司机费了半天力气跟他们解释,雪太厚,现在走不动,但是附近有个小酒馆可以暂时歇息,他也联系了救援。
大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中奖了,他常常在看见新闻里面说“警方搜救被困旅行者”的时候,痛骂那些旅行的人脑子进水,净给别人添麻烦,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
司机领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旁边不远的一家小酒馆,酒馆里并没有什么人。老板颇有些年纪,很有风度地招待他们坐下,给他们拿了烈酒。翟养浩看了看度数,担心瞿深喝了不舒服,问老板有没有热茶。
老板拿了一个木盒子出来,又倒了一壶热水给他。司机看见,便介绍说这是当地最好的茶,是皇室专用。老板仿佛听不见一样在旁边倒酒。
瞿深看到盒子很漂亮,一直抱着,左看右看,里面的茶包也一个一个拎出来瞧。
翟养浩在旁边给他泡了茶,一直余光瞄着老板,想着什么时候得提醒下瞿深把盒子给还回去。过了一会儿,老板绕过来看了一眼,见了瞿深爱不释手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笑眯眯地又走开了。
泡好了茶,瞿深抱着杯子喝了两口,路上和他聊天的姑娘坐过来攀谈,见瞿深喝茶,很有些吃惊,问他:“你不喝点酒吗?喝点酒更暖和啊。”
翟养浩接过去道:“他的胃不好,酒精度数太高不敢让他喝。”
“少喝一点啦,”姑娘道,“茶里面放一点稀释一下不就好了。”
瞿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茶杯,他很喜欢这茶的味道,不愧是“皇室用茶”,香味很独特。可掺了酒不知道会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还迟疑着,旁边的姑娘已经主动地招手向着老板:“One more shot!”老板一抬手,把酒杯推过来,瞿深就开始摇头。然而这反应还是太慢了,他摇头的动作刚出来,姑娘已经利落地把酒“咚”地倒进了他的茶杯。
瞿深僵在那里,翟养浩立刻意识到他生气了。他伸手揉了揉瞿深的头发,道:“少喝两口,我再去拿个杯子,你还可以继续喝茶。”瞿深微微侧脸向着他,眼神和嘴角都在往下走,嘴唇有些烦躁地微微撅起。翟养浩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刚想捏捏他的脸,他又一脸没事地转了回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么样?”翟养浩在旁问。
瞿深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翟养浩拿起杯子尝了一口,酒精的味道被茶香冲淡了一些,倒是不难入口。可瞿深还是一脸不痛快的样子。
旁边的姑娘还没意识到自己惹得瞿深不舒服了,叽叽喳喳地劝着瞿深喝完。翟养浩又帮他喝了两口,递到他嘴边,瞿深这才不情愿地把剩下的喝掉了。翟养浩又帮他换了茶杯倒茶。瞿深怕冷,还套着羽绒服,只解开了拉链,整个人像只小熊猫一样缩成圆滚滚的一团,双手护着他的茶杯,看那模样是生怕姑娘再给他横插一杯酒。
没一会儿,瞿深酒劲儿就上来了,满面绯红,呼吸间热热的,带点甜味,人也有点摇摇晃晃。他连喝了几杯茶,也没缓过来。瞿深知道自己醉了,不自觉地转脸去看翟养浩,眉头微蹙。翟养浩看着他,觉得可爱,抓心挠肺地,又不知道要怎么办。谁知瞿深却忽然一歪头倒在姑娘身上,声音又粘又软地道:“让我稍微躺一会儿。”
姑娘咯咯咯地笑起来,很自然地搂着他,道:“你的酒量怎么这么浅。”
瞿深闭着眼睛,只是懒洋洋地笑了一下、
翟养浩在旁边抓耳挠腮,问姑娘:“他重不重?我来扶着他吧。”
“没事儿,不重不重。”姑娘笑嘻嘻地答。
懂不懂看点眼色啊。翟养浩顿时心里一股火气。
他又握着瞿深的手,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嘴上一本正经地道:“这样不舒服吧?难受吗?要不我扶你去宽敞点的地方坐。”
瞿深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过了好一会才抓住桌沿重新坐起来,喃喃地念了一句:“我好困。”
翟养浩伸出手来,还没碰到他,瞿深已经向着他倒了下来。翟养浩心花怒放,把他抱在怀里,反复顺着他的后背,哄婴儿一样地道:“乖——乖——乖。”瞿深闭着眼睛不说话,确实是醉了的困倦,可是没一会儿,嘴角又浮起了笑容。
一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等电梯的时候,瞿深还在哈欠连天,翟养浩也牵着他不放手,不经意看到旁边一起等电梯的人,有一男一女,正盯着他和瞿深看。翟养浩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调开目光。瞿深也很快也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微微站直了,也盯着对方。电梯到了的时候,翟养浩才看到瞿深正侧着身子跟那两个人较劲,人家已经不看他了,他还在死死盯着。翟养浩心里暗暗地笑,推着瞿深进了电梯,趁着人挤人,又把他抱在怀里。
瞿深的情绪又明显地低落了。
电梯慢慢升高,其他人逐一下去,最后只剩了大佬和那一对让人无法忽视的连体婴。
大佬简直腻味得不行,道:“瞿深,又怎么了?”
翟养浩低低笑了两声,瞿深耳朵就枕在他胸前,胸腔里的震动听得清晰又暧昧。
“刚刚有人总盯着他看,他就有点不高兴了。”翟养浩解释了一句。
大佬不耐烦地扁着嘴看瞿深,无论如何都看不惯他这副玻璃心的样子。
然而翟养浩却耐心无比,轻柔地顺着瞿深的头发,哄着他道:“别人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瞿深还是一脸拒绝。
“别人要是看我们俩,说明我们长得都好看啊。”翟养浩又加了一句。
瞿深终于绷不住了,刚笑了一下,又一脸嫌弃地推开翟养浩,站在电梯门前,背对着他们俩。
大佬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瞿深是真的有问题,而且还很严重,这么悲观,这么固执,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为微不足道的事情爆发和崩溃,几乎让他有点害怕。这种害怕以前也出现过,那时候更多地让他对瞿深感到厌恶。不知不觉地,这种害怕仿佛已经被他适应了,甚至从害怕当中,他能够感到一种此前因为厌恶而忽略的吸引力。
看一个人的脸,就能看到他的内心,这件事在瞿深身上尤为明显。
大佬也不是什么都能看懂,只知道瞿深的面孔和内心,都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强烈情绪,远远超过他现在能画出来的。谁也不会知道那些藏在他内心的、浮在他脸上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对别人来说,那只是极其单薄的易怒或抑郁,但是对瞿深个人来说,大概都是他独一份儿的体验,一根羽毛都可以是霓裳漫天,一阵小雨都可以是黑云压城。瞿深自己没有说错,他不高兴的时候,或许作为一个画手是更有利的。如果有幸,他以后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式,能够画出来他心里被放大了几十几百倍的红尘万物。但也有可能,瞿深只能这样一直揣着他独自感受的世界,永远这样苦闷地留在内心,映射在脸上,却永远无法表达。
那个世界不明媚也不灰暗,脆弱又顽固,简单而深刻。
大佬见识过有类似感受的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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