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如你般天真》第30章


作者有话要说: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第37章 情话
翟养浩和大师闲聊的时候,三句话离不开瞿深,到最后管不住嘴,把带瞿深看心理医生的事也说了出来。
“瞿深怎么还会要看心理医生?”大师一脸吃惊。
“我就是怕他抑郁。什么都不说,都往心里放。”
“可他心里也放得下呀,”大师脑回路清奇,想法与众不同,“放不下的人才要去找心理医生。我说你啊,你还是枕边人呢。他心里就得盛得下这么多东西,才能是现在这样一个人——你连这都不懂?”
翟养浩张口结舌了半天,到底也只有承认:“我是不懂。”
“别傻了,”大师笑得特别开心,“只要他还在画画,他就是平衡的。他要是真活成一个漏勺,也就不会是这样一个画家了。”
翟养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弄懂了大师的意思。大师或许是比他更理解瞿深,也更懂得欣赏瞿深。可问题在于,翟养浩觉得大师对瞿深的欣赏也很变态,这让翟养浩心里有一万个不爽。
“我就希望他平平常常地生活。”翟养浩有些赌气地道。
事情不能总是遂人愿,瞿深的生活与翟养浩的期望越来越偏离。他并不接受那些正常的方式,还是自己默默地和自己相处。他也并没有因为害怕而改变过,反而越来越安心于做一个奇怪的人,不爱说话,不爱应酬,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容易招人指指点点,仿佛下了决心放弃生命里其他的一切,只是去画那些不是人人都能够有共鸣的画。
翟养浩不得不承认他和瞿深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令他稍感安慰的是,瞿深身边开始聚集起了一群真正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有些是他的粉丝,像慢慢那样的迷弟;有些是他创作方面的伙伴,像是借场地给他开画展的前辈,以及大师和他团队里的一些乐手;还有一些人就是纯粹喜欢瞿深本人,像是裘天天。
本来心里还疙疙瘩瘩的裘天天,听说瞿深有点抑郁的倾向,立刻母性爆发,也不管瞿深乐意不乐意,追在瞿深后面好多天,像是带小弟一样带着他,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不在乎瞿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她搁在一边。也是裘天天,不知怎么想起来的,介绍了一群信佛的大妈给瞿深。这些大妈们更是热心肠,给瞿深送了很多佛教典籍,带瞿深去参加法事,带着他跑了不少国内有名的佛教圣地。
瞿深始终没有真正地信佛,但是佛教典籍他读着倒很喜欢,偶尔也会听大妈们的劝,尝试打打坐,听听经文。
翟养浩自己不太赞成他接触这些,可是瞿深跟这些大妈们在一起简直再安全不过,他能跟着她们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四处旅旅游,精神都好多了。翟养浩也就没再计较。
好在瞿深也并不真的求神拜佛,大概也还是只求一个宁静而已。
慢慢地,他对佛教文化是真的有些感兴趣,对佛教的雕塑和壁画都很着迷。
翟养浩也陪着他去过几次普陀山、塔尔寺、敦煌这些地方。说是佛教圣地,也都是游人如织的地方,一样有烟火气。瞿深有时候看到人多也会烦,但是如果遇到好看的景色,遇到一块书法飘逸的碑文,或者一帧足够吸引他的画,他就能不受干扰地看上好久。
他那安宁的神色,专注的表情,翟养浩都爱得不行。
瞿深自顾自地看,翟养浩就跟在后面拍。
尽管两人都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但是大妈们教导有方,瞿深走到哪里,都会按规矩认真地拜。翟养浩也一样,管它什么神和佛,他也都愿意求一求,希望多少会有一些冥冥中的力量,能够好好地保护瞿深,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幸福地度过人生中所有的时间。
多拜了几次佛,翟养浩反而有些比瞿深更来劲儿,遇到那些说供奉可以带来吉祥的,他都特别爽快掏钱,有时候瞿深还得制止他。
瞿深除了买买书,进进香,很少会去请佛珠什么的。他也很喜欢酥油灯,有一回参加夜晚的法事,佛堂里点了很多酥油灯,瞿深就开心得像个小孩。
卖酥油灯的人看他一遍一遍跑过来点,也一遍一遍对着他念以恭敬心供灯的福德。
里面有一句“宛如明灯一般照亮世间”,瞿深很在意,完全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
翟养浩这个有钱没处花的,这下总算找着方向了,买了好几箱酥油灯。
瞿深嘴上没说什么,晚上只点了一盏酥油灯,居然关灯睡觉了。
那么小的一盏酥油灯,放在一旁,很微弱的一束光。
翟养浩觉得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每天晚上点好灯,躺在瞿深身边,牵住他的手,那种幸福只可意会。
两个人跟着大妈们到处跑得多了,也都渐渐开始喜欢有广阔视野的地方。
瞿深画了很多天空,最喜欢青海和甘肃,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蓝天之下的格桑花,还有漫漫的石壁和黄沙。
他也开始喜欢旅游的状态,简简单单背个包到处跑,也不再讲究形象,渐渐衣柜里攒的都是纯色的宽松衣物。他看起来自由多了。站在蓝天下,湖海边,草原上,有风吹起来的时候他会跟着手舞足蹈。他会特别经常笑。
有一回他们去敦煌的时候在当地租了车,夜晚时分还在鸣沙山附近,关了车灯,头顶是辉煌的星空。
大妈们在旁边闲聊。
瞿深躺在地上,仰头看着不做声。他想起来大师在演唱会上给他做出来的星空,那时候他已经觉得很震撼了,可是在大自然的宏伟之下,他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底涌起强烈的感受。
翟养浩在他身边,就看他一个人躺在那儿,自己把自己感动得不行,又可爱,又好笑,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瞿深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他两下,不让他再靠近,道:“不要妨碍我接收大自然的力量。”
“我所有的力量都给你。”
翟养浩当着大妈们的面说情话,一点也不脸红。
大妈们都可前卫了,在旁边拍手叫好,瞿深有点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自己踉跄地跑了好远,翟养浩看着他在沙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止也止不住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浩哥所有的文艺我都可以往污的方向联想……捂脸……
第38章 幸运
瞿深画了很多关于西北的画,返璞归真的感觉,在圈里得到赞赏。
大佬开始给他筹备个展,还是巡回几个城市。瞿深又被赶鸭子上架地忙了起来。
而在这段时间,翟养浩也终于和裘天天办了离婚手续。
裘天天都拿到离婚证了,还带着酸意问他:“听说你跟瞿深挺甜蜜啊?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说你们八卦,也不收敛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儿。我是不是认识你太早了?”
“是太晚了。”翟养浩正色道。
于是直到离婚,裘天天才搞明白翟养浩跟瞿深小时候的事情,气得她飞起一脚:“你个骗婚gay!”
“我那时候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翟养浩被她追得到处逃。
翟养浩的父亲是个建筑师,母亲开了家美容院。
他的父亲是个严肃的人,性格安静,甚至有点内向,母亲则正好相反,非常喜欢热闹,擅长与人交际。
由于工作性质,父亲经常不在家。翟养浩小时候多是被母亲带在身边,频繁出入美容院和饭局。他母亲非常擅长保养,三十多的时候看起来依然像二十出头的样子,是当地有名的美人。有不少顾客是慕名而来,非常迷信,一定要让老板娘亲自做美容护理,以期能和老板娘一样青春常驻。
翟养浩小时候长得圆头圆脑,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面部线条还未显现,眼睛狭长而秀丽,跟母亲很是相似,有几分男生女相。他在美容院上蹿下跳,完全无视大门上男士止步四个大字,只要看见母亲给人做美容,就忙不迭去帮忙。拔火罐他就帮忙拿罐子,做面膜他就帮忙递精油,客人按摩的时候要取下首饰,他就成了首饰架子,逗得一众女客前仰后合,笑出满脸细纹,面膜都白做了。
一直到翟养浩十二三岁的时候,他身上最后一点奶娃娃的味道也褪尽了,鼻梁挺直,下颏的线条瘦削有力,俨然是个小帅哥。美容院里的女客都尴尬起来,他母亲也只好跟他说:“你已经长大了,不能跟着妈妈去美容院了。”翟养浩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我现在长大了,我是个男人了。”
后来在成长过程中,不管遇到多好看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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