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第5章


笪颐嵌几髯悦ψ抛约旱淖ㄒ岛推渌亩魑鳎煜さ牡胤绞シ缇埃槟镜囟裙嗣恳惶臁?br />
还有关于“第一哲人”较深刻的记忆就是快毕业时,那时一个外系小女孩在追求他,夏日的中午宿舍楼下常有尖细的声音喊老兄的名字,差不多全宿舍楼的男生就都开始起哄。小女孩要比他高出半头。再以后是临近毕业的日子,宿舍里总是一片狼藉,夹杂酒瓶的脆响和打扑克牌的吆喝。从天南街踉跄走回的是互相搀扶间或呕吐的男男女女。我忙于在单位实习并请吃或吃别人的告别餐,偶尔回到宿舍会看见“第一哲人”站在楼道的窗前出神,他是无需别人的安慰的,我了解。他没考上研究生,而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置信的。“第一哲人”在浙江的一所中学找到个教书的职位。7月的一个清晨,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我无法了解他的感触,只知道他远离了这所大学,远离了这座城市,远离了他所付出过的情感。相同的人再也无法踏进同一条河里。
经典语录
(一)“大一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二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三不知道自己知道;大四知道自己知道”
这是一种从蛹到蝶的进化,完成了脱离自身躯体对自己的二次审视过程。初生牛犊哪识虎为何物?那个冲动懵懂的新生时代其实是最快乐的,毕竟年少春衫薄,喜怒哀乐,幸福苦难,来的尽管来,去的尽管去,云在青天外,水在水瓶中。再往后就该考虑很多问题,学习、活动、孩子一样的恋爱、工作、前途,方方面面的问题,在忙碌的同时,已无暇去想其他。等到真正混成了老油条变为老妖精,在走出塔前的蓦然回首中,却已顿悟,以前从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何等的浅薄可笑,如今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所有挽留住的绝大部分并非是真正想要得到的。
(二)“南开的牌子师大的饭,外院的姑娘天大的汉”
这句话颇为流行,描述了这个城市里几所大学的特色。南开的牌子由周总理那句“我是爱南开的”而出名。但我真的喜欢并留恋这个校园。静谧的新开湖,漂荷的马蹄湖,环湖的石凳,树影婆娑、古朴雍容的教学楼,纯情的笑容和背书包的女生,紫藤顺着宿舍楼疯长,竞业广场满天风筝,牵手并肩的恋人,熟悉的球场,曾在半夜翻墙偷入的泳池……所有的一切触手可及又恍若隔世。人无法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人也不可能再重复相同的情感,在知道伸手去抓牢什么的时候,那个东西却已无法挽留。可能谁对曾拥有过的都有这么一种复杂的情感吧。
师大的领导机制中很好地渗透进了哲学思想。物质决定意识嘛,人不是为了吃饭而活着,但活着一定要吃饭。只有在大学时打好物质基础才能更好地教书育人进一步搞好上层建筑。师大的饭真的很好吃,竟然能把饭做出艺术,一块块米饭放在一个大方盘子里,每一块刚好一两。
菜也是品种齐全花色繁多,而且分三六九等,经济实惠。有一个夸张的说法是,每次开饭,师大的食堂里有多半人是邻校的。
女人其实更具备掌握语言的天赋,在这方面稍加修炼就可把语言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并有可能成为语言大师。这一点上我不同意钱老所言“鸟里面会唱的都是雄性的,譬如鸡”,从而推论出男人掌握语言技术更高一畴的观点。至少我听过的外语发音好听的还是以女孩子为众。可能是因为漂亮的女孩大部分都有很高的志向想走出国门,或者她们都很聪明认为外贸一行更有利可图,从周末校门外停放的一辆辆轿车上可见一斑(据说其中还有劳斯莱斯),所以外院的女孩特别多。
天大是一所典型的理工科学校,理工类大学一般都是男多女少,根据市场规律供求关系,女孩子就有了挑挑拣拣的资本。这样在男学生中就有了比较、有了衡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不乏英俊倜傥之辈。我们系几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就是这样从中普遍培养重点选拔出来的。由于男女比重失衡,加上两个学校只是一墙之隔,远亲不如近邻,天大的男生经常往我们学校溜达,在晚上眼睛放出绿光。狼来了。
恋爱故事之秋风篇
升入大四的那个秋天,肖震惨烈地失去了他的女友。肖震是我大学时代最铁的一个哥们。
肖震和丹(此处同样隐去真实姓名)是我撮合他们认识的。我和丹是同乡,在大一的同乡会上结识。丹在外文系,健谈,一看就是个伶俐的女孩,而且也漂亮,是那种火辣辣的漂亮,有些嚣张。我和丹曾经来往过一段时间,几乎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以为我们在恋爱,甚至系里的老师也开我玩笑。但我们始终也没走到一起,也的确没那种感觉。也许我只是忍受不了同乡这层关系,就如同反感那些在出国的留学生中很容易产生的不明不白的所谓爱情。
而肖震和丹,一好就是两年的时间。他们一块儿玩得很疯。本来两个人就是风头很健的人物,肖震仪表堂堂,况且交际甚广,而丹也是追随者众。我曾以为他们疯上一段时间后自然会平淡下去静守二人的安乐窝。可有一天,丹找到我说出了心事。她说和肖震在一起是很开心,但她没有长伴长依的感觉,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爱,心里不踏实(而什么是“爱”呢?那不过是自己心里的感受,自己认为是爱便是爱了)。她说最近一段她还与一个同系的男生来往,她觉得与那个人在一起时自己什么也不用想,很踏实也很自然。她自己也很苦恼,因为肖震对她好得近乎娇宠。我当时的反应不是哪个人更适合丹,而是想到了肖震。既然丹能够这么说,我觉得她和肖震是要散了的。我怕肖震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那天我对丹说了许多,既不想让她委屈了自己,也不想让她过分刺激到肖震。
两天后的晚上,我在自习室忙着向学校领导写辞呈,大四有好多杂事,已无暇顾及社团活动。这时肖震来找我,从他的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顺着教学楼的阴暗的楼梯一直向上走,最后就坐下来。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抽着烟。烟头在沉暗之中红得刺眼,烟气飘来飘去,透出迷迷的蓝。我们呆了很久谁也没说话,我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觉得是自己的愧疚,干吗要介绍人家认识,不那样现在谁也都好。我不敢看着他,其实那里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分明感觉有眼泪从这个性格刚硬的汉子脸上流下来。那是一种令人撕心裂肺的郁闷。我们走到顶层的露台,站在那里让秋天的夜风烈烈地吹,疲惫地宣言:“鲜花的爱情是随风飘散随风飘散随风飘散,它们并不寻找并不依靠非常的骄傲。孤独的人,他们想像鲜花一样美丽,一颗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祭奠过去
那一整个季节我都在寻找合适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感,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了。当风剥去我身上的一层又一层落叶,一个面孔逐渐黯淡下去,我已无从表达自己。
有时我倒想一切美丽的结局都是很寂寞的。那些人的影子在我的视野中渐行渐远,那只是我的蒙太奇幻觉,他们教我如何对身边的琐屑无动于衷,可我知道我做不到。
沿着马蹄湖的横栏我一次次向湖心眺望,秋末的季节我竟找不到完整的荷花与荷叶,那些圣美的寒荷,你们又在哪片水域,以怎样的姿势做着生命的祈祷?透过如水的月华,我只看到幽幽的湖光。那些幽幽的光,一如我向往并追求的心灵的归宿,我已经无法对你说关于归宿的话题了。也是这样的夜晚,那晚有好亮好亮的月华,那晚有两个人演了一场美丽而愁煞的戏,那晚,桥似乎伤心得也要断了。
走在长长的卫津路上,来去匆匆的路人将背影嵌在这个城市的夜色里,如一幅动人的风景画,我知道我的背影最终也会融入其中。我从一扇门走入另一扇门,在许多面孔相似的门之间穿行。我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又回到来时看的那本书中间。一切依旧。“排除异念而感到自身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种满足和宁静的情感”,那个叫卢梭的老人如是说。而我的自身是什么呢?也许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是显著和不显著的区别。我的思考给我带来如此的沉重,以至使我无法把它作为自己的东西带在身上,只能经常攀上去,感受它,而后搁下它。
黑夜中烛光摇曳,如一片凋零的叶子忽明忽暗,不期而至的心情,我不知该叫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