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第13章


说林然是个挺随便的女生,隔三差五地换男友;
说林然自私虚伪,同学关系很僵;
说林然是校羽毛球队的体育生,初中就开始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说……
不管谁说的,我都立刻怒目相向。于是大家就很少在我面前提她了。
可我还是照样隔三差五地叫魂:林妹妹……
陆伟道:哥儿们,为这么个女人不值。
我说:你懂什么!
后来,后来我就毕业了。吃散伙饭那天喝多了,就大哭。
陈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如果不是林然,还会是别人。
我说,是吗?
我最后一次看见林然,是毕业前的一个中午。
夏天的阳光很灿烂。她在学三食堂门口拉着一个男生的手,粉红色的上衣,淡蓝色的碎花长裙,依旧很清纯的样子。
远远的,她走来,同我擦肩而过。
我没有跟她搭话。
我渴,我要喝叶上的露珠;我空虚,我要拥抱温软的玉躯;我眼睛发暗,我要看明媚的心光;我耳朵发聋,我要听神秘的幽弦。
许多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你不愿意开始,而是你没有机会和勇气开始;不是你希望结束,而是你没有力量阻止它结束。
不要怕,就让它开始吧;不要怕,就让它结束吧。
数学大师欧几里得在会堂中讲学: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永不相交。
有人问道,先生,讲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欧几里得微笑着注视着他:旁边的人,给他三个钱,让他出去吧。
给我三个钱,让我出去吧。
(李非森,南开大学2001级国际关系专业硕士研究生)
南开爱情故事…告别的年代
(小//说;网/
吴 晟
昨天夜里,月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她有男朋友了。我说,那很好。于是,我们开始交谈,漫无目的,除去爱情。等到所有的话题都被陈述完毕,我轻声地问她:“月,你告诉我,你很爱他,对吗?”她顿了一顿,片刻的沉默:“也许吧,其实也不过如此,总之无所谓了。”
我们接着重复原来的话题,直到沉默无语。她问我:“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联络吗?”“不要了。”我不再说些什么,轻轻按下电话,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忙音,没有方向;等到后来,终于一片寂静。
从此以后,我想,我再也不会见到月了。
和她相识,大约在七八年前吧,一个宁静的午后,怎样的天气,怎样的心情,却早已记不清了。不过,在少年人的眼中,天空永远属于蔚蓝,正如她的神情让人感动。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着,却是一种遥远。我傻傻地望着她,一声不吭,年少的我第一次懂得去欣赏美。一段沉默之后,我终于认识了她,一个叫月的女孩。这最初的一幕,随着岁月的流淌渐渐凝成一组金黄色的慢镜头,时常在我心中无声地放映。如果说,这就是一部电影的开头,那么,我希望它还能成为这部电影的结尾。
菩提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至尊宝说:“不需要吗?”两个人的争论在需要与不需要之间,没有答案。其实,爱一个人的理由又怎能用言语表达呢?月的羞涩,月的直率;月的认真,月的胡闹;月的微笑,月的哭泣——她的所有,全都让我感动不已。我苦心经营的文字总会被她批驳得体无完肤,而我不去反驳。是呀,谁让笨拙的我直到今天,还不能用手中的笔描摹她在我心中的模样。于是,我只能为她歌唱,唱起《同桌的你》,唱给前座的月听。歌里的女孩嫁人了,她留在相片里了;我的月走近了,又走远了,她留在往事里了。
月曾经告诉我,她喜欢静坐在秋日的黄昏等待黑夜的来临,看世界告别喧嚣,心情也会归于平静。于是,我迷上了秋日的夕阳。我时常一个人爬上屋顶,喝着啤酒遥望天边,看夕阳西下,看红霞满天。时间长了,我奇怪地觉得:日落的时间竟比日出还要短暂。也许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这样,失去总比得到要容易得多。我把这个发现告诉月,她笑笑摇摇头。“
那来吧,我带你去看夕阳。”我牵着她的小手爬上屋顶。月说,美丽的东西总是短暂。我问她:“那你相信永恒吗?”她看看我,没有回答,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无尽的猜测。“可是,你知道吗?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这就是1994年的秋天,我记忆中最美妙的秋天,干爽的空气中处处洋溢着温情与甜蜜。
在那个寂静的黄昏,我清晰地看见月的脸上闪烁着的羞怯与兴奋。我的小爱人呀,你是否也同样感到了我双手的温暖和声音的颤抖?
许多年之后,当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默默地看着张艾嘉导演的《心动》,方才明白:孩子们的爱情原来都是如此,来得简单,表达得直接。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月,我喜欢她看我时的样子,我迷恋她在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我每天都会给她一张精美的字条,上面写满我对她的思念与依恋。我想我们不会分开,因为我们相约考进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于是,我决定为她编织一个长长的童话,她就是我的公主,住在我给她建造的城堡里。
我们大多数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更多的疑问,于是,我们不断地寻找答案,接着否定,再去寻找,再次否定,如此反复,结果疲惫不堪。可是等到我们长大成人,却会惊奇地发现:原来许多纠缠不清的问题原本就没有答案。关于永恒,就是这样一个问题:最初我们坚信它的存在;后来又怀疑它的存在;直到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否定它的存在。就像我和月,曾经天真地以为能够永远在一起,结果却是天南地北,相隔千里。距离产生的,不仅仅是美,更多的是距离。当距离越拉越远,童话里的城堡便崩塌了。
大一寒假的情人节,是我们分手的日子。那天夜里,月捧着我送她的玫瑰,亲吻着我的面庞,泪流满面。可是,她终于还是走了,消失在冬日的夜色之中。我伸出双臂,却不知如何挽留;我还是选择了放弃,在春天来临之前,独自逃离那座曾经令我无限留恋的城市。北上的列车在午夜偷偷出发,我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了一眼城市熟悉的灯光,然后在许巍的歌声里,沉沉睡去。
以后的日子,平静而有序。月会时常给我打来电话,给我讲述她在学校里的故事。每一次,我总是静静地听着,不多说一句话。月说,你变了。我说:“是呀,人总要学会长大。”就像我母亲曾经告诉我的,人的一生总会面临许多的选择,而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等你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那么,你已经长大了。
在黎明到来之前,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掐灭手中的香烟,就像切断与往事相关的回忆。我拔掉电话,关掉call机,熄灭房中的每一盏灯;我找一张看不见月光的床,仰面躺下,将自己投入无尽的黑暗;我合上双眼,沉沉睡去,与现实隔离,失却一切。
剩下的,惟有记忆了。也许,在某一个清晨,我将把关于她的碎片密封成记忆的罐头,藏于心灵的角落,永不开启。也许,就在另一个深夜,我又会点起手中的香烟,燃去关于她的所有回忆,看黑色的蝴蝶在夜里飞舞,耳边响起的,不过是昨日的歌谣。
(吴晟,南开大学1998级保险系学生,现攻读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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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爱情故事…秋冬爱情记录

吴 晟
有些日子,过去了,就无力讲述;
有些人,你爱过了,就无法更改。
第一次读完《少年维特之烦恼》,我刚满13岁。从那时起,我便相信了爱情的神奇:她可以使人欣喜若狂,也可以让人痛不欲生。这种近乎自虐的情感令我迷恋不已,我开始想像自己如何与一个充满魅力的成熟女人相遇,相爱,最终被她无情地抛弃。必须承认,在青春期刚刚来临的日子里,这类的遐想对我及同龄的男生来说具有极强的诱惑力。我们整日神思恍惚沉浸其中,却是乐此不疲。
于是,我决心尝试爱情,哪怕在这条道路上伤痕累累铩羽而归也在所不惜。结果,在19岁的门槛上,我第一次遭遇失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永恒的存在终归只是一种理想,难道一切美好到最后都只是过眼云烟?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便情绪恶劣沮丧不已。莱辛说,维特是“一个伟大而又渺小,可爱而又可鄙的怪人”。而我,只是一个渺小并不伟大、可鄙又不可爱的普通人。我需要一个小爱人,要她牵着我的手和我在一起。
2000年11月17日,我遇见了小慧。那一夜,我们坐在新开湖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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