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第20章



我不习惯和别人抢东西,但喜欢看别人拼死拼活,所以觉得在这走廊的尽头隔窗看球是件很惬意的事情。真搞不懂老大他们,一个巴乔迷成那样,十强赛输场球还哭成个泪人似的!做中国的球迷真是本世纪最悲惨的副业!
“好球!漂亮!”嘿,别说,还真是个漂亮的进球。长传、停、扣、抽射一气呵成!不过咱系那大一的左后卫可又失误了,造越位怎么不前压呢?80分钟了,0∶2落后,咱蝉联“校长杯”的机会不大了!还是去准备酒菜给他们“泄愤”吧,明天楼下一地的玻璃碴,大爷又要苦口婆心了。
“阿波,漂亮!” “帽子!帽子!”……球场那边,国贸女生在放声欢呼着,另一边,是我们哀叹过后仍然在摇旗呐喊的可爱的女战友们……

“电话里那女孩的声音真是甜,我打赌比哪个信息台的小姐都好。今儿早上终于看见她了……”“怎么样?”“得到一个教训:如果你觉得某女孩背影不错,请千万别看正面!”“哈哈……”老大又在“布道讲经”了,可我这破586怎么还没连上?“啪——”一个凄惨的声音响起,我的手在键盘上猛拍了一下——急死我了。
老三怎么老趿着那双破拖鞋踱来踱去,跟只公鸡一样……我的容儿这时应该还在网上吧,据我推算她周三下午没课的。“啪——”键盘又抽搐了一下。
换个名字她还能认出我来吗?昨天太唐突了,再找她不会不理了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就还用jeff吧!“啪——”真是邪门了,怎么这么慢呢!
她不可能真大三了,打字速度怎么比我还慢呢?就当这是网上防狼吧……
哎,总算上来了!啊,怎么——“老大,去看看咱保险闸是不是又跳了!什么玩意儿,两台电脑就这样——”我终于发话了,在这个秋日的午后……

“我可是慕名而来的!”王刚先生满脸朝圣者的虔诚,面对话筒,没有一丝贪官和墓铟铩?br />
“你还是先去采访范先生吧,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我怎么能喧宾夺主呢?”原来倪萍女士那么高,那么亲切。
“别人都说我的画跟范先生的文章一样,后来我问过他才知道他文章排第一的,画排第二。”瘦瘦高高的冯骥才开起了随和的玩笑。
还有盛中国大师般的风采、濑田浴子纯正的国语、莫慧兰一脸清纯的微笑……我再也不能入睡了,范先生校庆书画展上的精彩镜头不停闪现,他们卓尔的人生姿态让我觉得那条即将属于我自己的路也似乎变得宽广了起来。
其实,在这次校庆中给我感触最深的还是数学院国际数学大师陈省身先生。当88岁高龄的陈老因身体原因中途离开80周年校庆会场时,他向我们挥了挥手,台下一片静穆。我终于压抑住自己采访的冲动,只是默默地用手里的相机留下了他远去的背影——那显得苍老单薄甚至略带佝偻的背影。当再次凝视这背影,我心中变得更加宁静,也许是在其间我找到了我已寻觅三年的真南开,那朴实、深沉、厚重的南开的“根”!厚积而薄发。在陈老意气风发的校庆祝辞中充盈着另一种飞扬、进取、锐气的南开精神:“要把南开建设成为全国,不是一流的,而是第一的大学!”原来,南开张扬的并不是他的外在,而是他的灵魂!因张扬而内敛,因内敛而厚重,因厚重而神采飞扬!我终于用三年读懂了南开,在80年校庆的礼花下我泪流满面。
是的,我是爱南开的!
(冯涛,南开大学1998级国经贸专业学生)
.co
南开风情录…师 道 尊 严
小?说网
陈茜曦
初履南开园书墨飘香的土地至今已近一年了,终于可以体会谢冕先生提到未名湖时的心情:“(她)是绵延着不朽火种的圣地,(她)不同于父母的繁衍后代,却较那种繁衍更为神妙,而且是灵魂的塑造和远播。”南开之于我正是如此的一块净土,不仅是因为她的严谨学风和浓郁书卷气,还因为那些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们,以他们的德与行为学生们上着一堂最生动的课。
我早听说过他的名声:第一,他是我们的院长;第二,他学术上造诣颇深,著作颇多,名声颇大;第三,他是学生口中的“南开四大才子”之一。然或许是我太年轻,学识又浅,对他没有更深刻的了解,直到邂逅相遇的两三分钟,我才明白了,也印证了南开学者的彬彬儒雅。那次他和几位学生共乘电梯,忽然发现电梯超载了,他不是最后上的,他是教授,是院长,周围的人都是他教过或未教过的学生,他却退了出去,理所当然地退了出去。我想,不管在场的学生是否听过他精彩的课,不管是否认识他,一定都会记得他上的这一课和他点头微笑的样子。小时候口吃的他,现在却辩才过人,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他让我们称他“老师”而非“教授”;他一脸严肃地告诫我们“要多一点平民意识”;他在黑板上用力写下治学之道——“严谨”……至今,我对“院长”、“名教授”仍无甚概念,只是很认真地记得:他是我的“老师”。
我曾听师兄们说过一个笑话:要是你在马蹄湖边不小心踩到一位穿着旧袄子、老布鞋的老大爷的脚,千万别以为他仅仅是马路边乘凉的大爷,没准明儿你上课时就会看见他站在讲台上。初起我不以为然:什么时代的笑话了。直到见到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我才知道原来真是“话出有因”。先生是个爽朗不拘的天津人,一辈子和洋文打交道,却是极传统的一个人。他喜欢跟学生们侃“国文”,侃《红楼梦》也侃《动物农庄》,他也会把自己的杂文给学生看,也会问:“昨儿看《焦点访谈》了吗?”“看《今晚报》了吗?”在我印象中,他是第一位第一次上课没有让学生们自我介绍而叫出所有人名字的老师,在他的脑子里清楚地记得每个学生的信息,他知道他们家乡的山水,知道他们小村庄或大城市。先生不拘小节,一袭旧,一双布鞋,一顶灰帽,他会在寒假前很认真地说:“本地(天津)的同学要比外地同学提前一天返校,把屋子打扫整洁干净。谁要比外地同学晚了,我找谁去!对了,票都订好了吧?”
先生极爱读书,也写文章,想来亦有一些书生的呆气。曾有一出版社请他编一本《英语三月速成》,他一口回绝,道:“三个月?三十年还差不多,速成?那不是骗孩子们吗?”
先生上课从不“安分”,总是神采飞扬,偶尔说上几句风土人情,偶尔串上几个动作,偶尔哈哈大笑。
先生的笑是那种从不拖泥带水的率真的笑,是给我极深印象的笑。我曾偶然提起近来正对某个专业问题有了兴趣,先生赞句“好孩子”——他总是这样叫他的学生——并说要送我一本关于那方面的书。直到两礼拜后连我都已忘了这回事儿时,先生带给我一本厚厚的美国的原版书,然后爽快地笑着说,这是他偶然从原来的一个学生处索来的。我至今一直记得当时双手接过书的感觉。师母的身体不好,做过好几次大手术,先生心里亦很难受,可他每次提起和师母点滴却嘿嘿笑着,笑半夜扒门的小猫,笑给师母削水果吃,笑得让人觉得生活好美。先生不笑的时候也给我印象极深,那是在提及他所教的另一个班中有学生退学时,他没有看我,只垂下眼睛,凝重地叹息:“这些孩子们也忒苦了。”
纪伯伦有一段话我很喜欢,他说“那在殿宇的阴影里,在弟子群里散步的教师,他不是在传授他的智慧,而是在传授他的忠信与仁慈”,还有他们的生活态度和为人之道。据此看来,老师对学生确是有恩的。季羡林先生曾说,他所知的世界语言中,只有汉语将“恩”与“师”嵌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名词,而仅仅两字就概括了多少难尽的深意。
d
南开风情录…大 中 路 上
生小 说+网
彭雅瑞
前次问了大家最喜欢南开的什么,好几位朋友的回答是大中路,心中一阵温馨,这就是一个园子里的人所具有的巧合和默契吧?
传说大中路是南开的“龙脉”。从最初的神秘感和诧异中抽身出来,这是多么有人情味的说法,因为她几乎贯穿了南开园,更贯穿了数代人的不同感觉吧。
那条路上都记录了什么样的年华啊。
带着或安静或浮躁或疲惫或惬意的心情和不同的人踩着那条路,便有着不同的况味。
和我走那条路次数最多的应该是姐姐吧。每一次郁闷、无聊的时候,都拽着她去散步。
大中路上一个来回,尽情地嬉笑、沉默。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