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哈莉》第298章

当然，西里斯也在，看到她出现之后，立马站了起来。
“你好，波特小姐，”斯克林杰向她走来，伸出了手。从外表看，他应该是那种工作严谨强势的人。她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点好感。
“你好。”哈莉简短地回答。
在握手的时候，她还在思考他为什么想见她。……是因为德贝尔福吗？他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我可以单独和你聊一会儿吗？”他说着，余光看了看旁边的西里斯，以及另一边的邓布利多和麦格。
“可以，”哈莉立马作出了回应，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矜持一些。
邓布利多抬起手向她示意了一下，然后和另外两个人就离开了——并随手关上了门。
“我听说你和林内特挺熟的？”斯克林杰一边坐下一边问。
哈莉点点头，“我想应该算吧。”
“她辞职了，”斯克林杰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关于这个，你有所了解吧？”
“哦，是的，德贝尔福教授下学期不教我们了，我感到非常遗憾……”
“不是这个，”斯克林杰打断她的话，“她辞退傲罗的工作了。”
哈莉闭上了嘴。
对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想，你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傲罗，”他说，“她这样子突然不见了会让人很困扰。尽管她一向比较随性，但从来不会这样，在这种非常重要的时候……我并不想说什么，但是每次神秘人的势力壮大起来的时候，她都不愿意为我们出力。”
“可能……是为了不打乱未来的轨道，”哈莉小声说。
“你说什么？”他的目光一下子锐利。
哈莉继续不吭气。
“缺少一个强大的傲罗会让我们损失很多，”斯克林杰抿了抿嘴，继续说，“布莱克愿意接任她的工作——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个。”
她沉默着点头。
对方也沉默了。他们就这样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直到哈莉轻咳一声。
“对不起，您找我来就是要问这件事吗？”
“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支持魔法部的表现，”他低沉地说，“民众们需要鼓舞。”
斯克林杰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哈莉才开口，“我会做到我该做的和能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想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抱歉。”
……
回到校长室的邓布利多把斯克林杰送回了魔法部，西里斯关照了哈莉几句之后，也带着忧虑离开了。
碧绿的火焰在壁炉中闪动，而哈莉仿佛陷入了沉思。
“我恐怕你要错过回家的火车了，”邓布利多柔和地开口道，提醒了哈莉这件事情。
“哦——对不起，教授，我只是在想——”
邓布利多安静地等她接下去的话。
哈莉迟疑了一下，“我是想问，能否借用一下您的冥想盆？”
……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着记忆的、德贝尔福给的玻璃瓶，打开瓶塞，让那些白色飞絮流入充满亮光的冥想盆中。
她回头看了看邓布利多，后者不易察觉地向她点点头。她低头看着那些发亮的物质，深吸一口气，把头埋了进去。
世界飞速地旋转起来。
×××
……
冷色调的大厅里，黑发碧眼的女巫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拨弄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罗盘，神情显得漫不经心。
“所以，你怎么看？”
“十分糟糕。”
淡金色长发的男人一手搭着手杖，眼中仍有怒意。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很糟糕，林内特，他——只不过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小鬼。”
德贝尔福微抿嘴唇，“虽然家养小精灵是很宝贵，卢修斯——可我并不认为多比适合你这儿。”
卢修斯·马尔福脸色有些阴沉，“可不管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他头上的，”德贝尔福打断他的话，“巫师总是看不起他们，忘记他们能做很多事情——相信我，他在其他地方可以发挥更大的用处。”
卢修斯不说话。
“我之前说的，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她交叉合起手，语气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黑魔王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就算不，你也该明白慎重选择的必要性了。”
沉默许久，对方闭上眼往后一靠。
“我会……我需要看到那位黄金男孩更好的表现。”
德贝尔福低头，黑色的碎发挡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只看到她隐隐地无声微笑起来。
片段开始扭曲，情景一晃，眼前已经换成了一个新的明亮房间。
哈莉的目光落在一角，猛然一亮。
“血缘魔法是非常复杂的。”
屋子里的人来回漫步，神情有些凝重。
“我知道我这样做最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红发的年轻女巫把脸埋在手心，喃喃道。
另一人停下了脚步，目光变得锐利了一些，“难不成你想？”
“我不会轻易放弃每个人的生命，”莉莉低声说，“哪怕我要付出多少代价，我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你要弄清楚，并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大影响，”德贝尔福提醒她，“要说更大的——那应该是我。”
“但是哈利！哈莉她——”莉莉咬了咬嘴唇，最后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就不会发生……”
“就不会需要让你如此痛苦地选择？”对方反问，“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另外一种转机吗？你知道了另一种未来的发生轨迹，而告诉了我。”
莉莉不语。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未来更加充满了希望吗？”
然后，她一手搁在莉莉的肩上，微微用力，声音却缓和了一些。
“但愿那孩子长大以后不要变成你这样。你不愧是——校长的学生，作出的选择都那么相似。”
……
“如果你已经确定——我是说，已经完全做好了打算，那我没什么可反对的。”德贝尔福稍稍耸了下肩，“这是你自己决定的事。”
“不过，我还是再问一遍吧——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
莉莉闭上眼，坚定地点点头。
她睁开眼，向前倾了倾身，语气恳切，“你知道，林妮，你是我现在唯一能说清情况的人。只有你能在这点上帮助我了，所以，我请求……”
“也许吧。”
“帮我看好照看一下她……这样就好，以后再告诉她真相，拜托你了……”
黑发的女巫凝视着她，碧绿的眼睛隐约发亮。
“我会的。”
场景再次扭曲。
失真的画面重组之后便是一片漆黑的阴暗。哈莉对这里有印象……她上学期末还来过这里。
阿兹卡班。
身后的礁石之外是翻滚的黑色海浪，黑色的斗篷们如同残破的影子一般在空中飞舞，却无一靠近。
黑色斗篷紧紧地包裹着建筑物边上唯一一个身影，没有魔杖，也没有守护神，可是她走过之处没有一个摄魂怪靠近。
或许是在记忆里的关系，哈莉感受不到那种令人恐惧与绝望的气息，但她隐隐发现有一种更震慑的气场扑面而来——或许那就是造成摄魂怪无法靠近的原因。
她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旁边阴暗的牢房走马观花一般飞快地闪过，最后停在一个偏远的角落。
斗篷里的人伸出手，轻轻叩了一下栏杆。
哈莉顺着目光向牢房里面看去，顿时就倒抽了一口气，紧紧地闭上眼。
就算她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但是当西里斯活蹦乱跳地在自己身边呆久了以后，她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多看一眼曾经那个在阿兹卡班的教父。
她闭着眼，听到了林内特·德贝尔福微哑的声音。
“我去看过那个孩子了，她很好。”
围巾的流苏从斗篷里掉了出来，微微飘起。
“西里斯，请你——就算是为了她也好——给我坚持下去。”
……
各种交错的记忆片段因此浮出水面。和曾经的食死徒交谈……毕业的最后一年因为魔药实验几乎炸了半个地窖……一脚踹到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问他能不能少惹点事，然后下一秒就动手揍了詹姆和西里斯……
最后一次，在芬兰的轮船上，她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前面，黑发灰眼的瘦削少年在甲板上倒下……
阴暗的老宅里，遮盖着挂毯的帷幔被掀开，白色的微光一闪而过。
……
纷纷乱乱的琐事一下子充斥在脑海中，让哈莉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她回到校长室的地面上，后退好几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