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第229章


毒蚊杀手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铁蒺藜来。他算计好角度,把铁蒺藜握在手里,让其中一个尖刃露出来,还把它缓缓举起来。
我想起孤狼的话了,也明白他当时说的啥意思了,他猜到了毒蚊杀手斗不过刘千手,在斗败之时会有自尽的念头,让我想办法救毒蚊杀手一命。
真的是因为性命攸关,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招呼潘子一起跑过去,一左一右的把毒蚊杀手架住。
毒蚊杀手被我俩弄的一皱眉,也没挣扎的心思,反倒问了句,“你们要干什么?”
我先说几句,反倒都是生命诚可贵之类的话,潘子更能整,又接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看毒蚊杀手这样,也没结婚,这么死了可就太亏了这类的话。
我发现我俩都误会他了。等我们说完,毒蚊杀手苦笑着回答,说他确实打过这个主意,要是斗不过蛊王,就以死来表示对虫师的忠诚,可等认识孤狼后,被孤狼劝了几句,他觉得真要死了,反倒有些对不住虫师,他现在想把舌头割掉,再回到梅山守墓,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来让蛊冢不被侵害。
我猜毒蚊杀手之所以要割舌头,一定跟他们驱虫驱兽有关,之所以能吹出怪异的笛音,全靠舌头位置的变换。
看毒蚊杀手就势要把铁蒺藜送到嘴里,我和潘子全伸手抢夺起来,但这次他打定主意了,发起力来。
我和潘子两个人一同配合,竟挣不过他。
我看着铁蒺藜离他嘴边越来越近,他还把舌头伸出来等待时,我是无奈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刘千手说话了,他喊了句蛊奴。这引起我们仨的注意。
刘千手一边摆弄他的金色笛子,一边又对毒蚊杀手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要是想守在我母亲身边,我绝对支持,但我希望母亲能回到西苗,那里才是她的家,而且守墓没有‘武器’怎么行呢?真要有外敌入侵,你又拿什么抵抗?”
毒蚊杀手被说的一愣,有些顿悟了。刘千手把金色笛子撇了过来,继续说,“这两个绿宝宝不适合继续跟着我了,你把它们带走吧,既然我这辈子都没法回到西苗了,就让绿宝宝替代我,跟你一起陪伴母亲,陪伴虫师吧。怎么驱使绿宝宝,这金笛子里夹着一张纸,上面有说明,你看看就明白了。”
毒蚊杀手还是没接话,只把目光放在金笛子上。
刘千手不再多说啥了,招呼我和潘子上车,要继续启程。
其实我还想陪毒蚊杀手一会儿,但刘千手催的紧,大有我俩再不走,他就自己开车离开的意思。
我可不想被抛弃在这里,这下也拿定主意,心说毒蚊杀手背负了新的使命,不会傻兮兮想不开了,我再留下来,意义真的不大。
我和潘子听从刘千手的话,没一会儿,我们仨坐着吉普绝尘而去。我趁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毒蚊杀手正跪在地上,拿出一副祈祷样儿,这也让我想到刘千手了,上一次逃离精神病院,他使用骨蝇时,也是这架势。
我猜这又是生苗人的一个传统,或许是因为他们专属毒虫战死了,他们要给这些“手下”超度亡魂吧。
等缓了一会儿,我把精力又放在男女傀儡身上,说不好听点,我们车上放着一个死尸呢。我倒是没啥,坐在副驾驶上了,潘子显得挺可怜,坐在后座上,左拥女傀儡,右抱男死尸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心说就这架势,我们能回到乌州么?
【第十二卷 背后有鬼】
第一章 最后的任务
发现自己瞎担心了一把。在上高速之前,我们跟另一伙人接头了。
这伙人穿的是便装,开的也只是普通的小货车,但我有个猜测,他们身上有种热血刚正之气,这是军人的典型特征,他们或许是部队来的。
我们并没太多的交流,刘千手负责把风,我和潘子低调的把男女傀儡交给他们了。收到“货物”后,他们也立刻开车走人。
这么一来,我们仨全没压力了,一路上刘千手拿出一副真正度假的心思,带着我俩走走停停,吃喝玩乐。
原本两天的路程,等回到乌州时,我们却用了整整五天,而且这时候的乌州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几乎每个报纸的头版,写的都是它。千盛的向总被下属杀了,凶手还极其残忍,把向总的五官缝得严严实实不说,还用锥子把其嗓子眼戳个窟窿出来。
报纸上也都说了凶手杀人的原因,是对待遇不满,更因为几件琐事产生的仇视感。警方捉住凶手女傀儡时,她因为心里压力过大,胡乱吃药,也早已变得疯疯癫癫的。
我对这事有点无语,心里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心说应该是李峰他们做了手脚,尤其戳人嗓子眼,这明显是孤狼的拿手绝技嘛。
这次借刀杀人,一方面让向玉麒这个敌方势力最大的boss伏法,另一方也间接破了这几年的几桩悬案,死者都是被凶手戳嗓子眼而亡的。
我发现女傀儡挺“冤”的,她疯疯癫癫的还无故背了好多黑锅,不过想想她跟男傀儡也不是啥好鸟,我对他们也并没啥同情心。
我根本管不了这种事,最后只拿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对这些新闻了解即可。趁空我也给李峰打了电话,把延北之行的经历说给他听。
我的目的很简单,这次任务做完了,我和潘子到底该不该刑满释放?
李峰的回答让人极其费解,他告诉我,我和潘子的功劳是够了,能将功补过,但我们还要做最后一个任务。
我心说这是哪门子说法,功劳够了就放人,咋又来个任务呢?只是我俩想要刑满释放也该有个正式文件才行,组织不给,我和潘子真不敢走。
李峰给我们一个建议,让我俩去乌州市郊,那里有他的一处房子,让我们安心的继续度假,等待最后一次任务的到来。
我和潘子没别的招,只能接受了,而且这时候的我们,连甩棍都交上去,除了顶着减刑线人的头衔,别的跟常人一样。
我俩还是蛮想得开的,该吃吃、该喝喝,一天天尽可量的享受生活。这样一晃过了一个月。
这期间发生很多有趣的新闻,比如满航客机的连续出事,藏地高速发生的连环相撞导致旅游客车坠落山下等事件等。
我尤其对客机出事的新闻感到无语,心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航空技术早就过关了,别说在地球里面飞了,都有国家尝试送人去火星居住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合的连续出事呢?
我猜又是组织的手笔,他们还在清除部分敌方势力的余党。但也有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何组织要这么麻烦的制造意外呢?难道不能找借口像以前那样,弄个高官**落马的假象么?
但我也就是想想就过去了。这天晚上,我跟潘子在小院里来了场烧烤,我俩撸串子喝冰啤,好一通潇洒,最后快半夜了,我俩都醉了,也懒着收拾,一起摇晃的走回屋子睡觉。
潘子是沾枕头就着,我一时间还没那么大困意,正当躺着时,有人敲门。
我心说谁这么大半夜的来串门?也太不会赶机会了,早点来也能喝一顿。
我挣扎起身,走到院里把门打开。看着来者,我不由一愣。他竟是陆宇峰。
我一直听李峰说,陆宇峰还在治疗中,属于封闭式那种,我想找机会看他都不行,怎么今晚这么突然的他就活泼乱跳的站在我眼前呢?
陆宇峰还穿一身风衣,看到我时,露出很真诚的笑容。估计是心里兴奋劲的一带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哈哈笑着伸出双臂,软软的抱在阿峰身上。
我还跟他说快点屋里请呢,可陆宇峰把我扶起来,强调说,“没时间坐了,叫醒潘子,咱们去个地方。”
我怀疑这时候能去哪啊?但也明白阿峰的脾气,我没多问,晃晃悠悠的走回去,把缺德兽拽出来。
我俩跟阿峰上了一辆车,陆宇峰还特意找超市买了矿泉水,让我俩多喝水解解酒。
我和潘子很直接,还喝什么矿泉水解酒?找个马路牙子,我俩撅着一顿猛吐,这一下子基本上不醉了。
最后陆宇峰带我们来到一个工地,这里有个大仓库,我看在我们到来时,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车了。
等进到仓库,我更惊讶的发现,这里站着一堆人,很多还都是我认识的,比如李峰、刘千手、杜兴、囚狐,还有几个看穿衣打扮,也该是特殊线人之类的。
他们本来在闲聊,看我们仨来了后,李峰摆手打断大家的谈话,说人齐了,现在开会。
这会场挺简陋的,我们光是围了个圈。
李峰很严肃的看了大家一遍,开口说,“咱们是一帮子的,今天聚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有一件事是近期才发现的,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一下。”
我们没人说话,都静静听着,李峰苦笑一下继续说,“咱们一直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把敌方势力彻底铲除掉,为社会稳定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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