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南疆谜蛊-第57章


我好奇心顿时起来了,仔细打量着书柜的布局,心里默想着这些年跟师父学的阵法。而这个书柜除了“天地金木水火土”七个字比较醒目外,倒也没有按照奇门阵法布置,显然并没有利用阵法不止出障眼术之类的阵局。我沿着书柜四壁敲了敲,“咚咚”的声音表示柜内实心,没有什么暗格,又趴在地上看了看书柜底部,和地面还有半尺的距离,没有机关暗线通往地底。 
我蹲在地上,心里疑惑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这时我的目光正好和木字层平视,书脊上各种字体的书名一排排罗列着。我仔细看着,盯得久了竟然有些眼花的感觉。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那些字都活了,变得无限放大,每个字就像有生命的精灵,跃然纸上。这些字在我的视线里奇怪的穿梭着,忽而混成一团,忽而又单独蹦了出来。在一片混沌中,有几个字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我心里一楞,连忙后退两步,再仔细看去。这时视线已经从长久盯着一件物事的疲劳中清晰起来,当我看到这一层的中间八本书时,忽然明白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来自何处了! 
这八本书是《房楼本格》、《事异录》、《阳火阴水》、《液土断堪舆》、《婴元》、《儿女本命》、《烧炭法》、《灰培房基》。 
这八本书的第一个字,合起来正是:“房事阳液婴儿烧灰”! 
我觉得这八个字无比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过,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八个字。 
但是根据字面判断,这八个字似乎是一种药引! 
此时月饼轻轻翻了个身,微鼾声又再次响起。我用手指蘸着茶水,把这八个字写在青砖地面上,苦苦思索着:为什么这八个字这么熟悉。 
茶水写出的字痕慢慢蒸发消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残留的痕迹,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屋内的光线变得模糊不清。我抬头看了看窗外,黑压压的铅云沉重地压在村子上空,随着阵阵狂风不停地翻腾滚转,云际边上隐隐透出耀眼的亮光。一声霹雳滚过苍穹,数条闪电挟风雷之势撕裂天空,将黑暗的大地劈出几片雪白的光影,天空中残留着被闪电开膛破肚后的血红色,黄豆大小的雨滴紧随而至,肆无忌惮的砸落下来。 
那一声霹雳似乎也划开了我的记忆,我猛然想起这八个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那本书上的鬼故事!我和月饼坐火车来十万大山时,张扬放在每个软卧里面那本鬼故事书上的故事——《药引》! 
结尾正是这八个字:房事阳液,婴儿烧灰!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那本鬼故事书上的八个字,无巧不巧的在这层书柜里面由八本书名排列出来了? 
那本鬼故事书里面《人偶娃娃》的故事,在火车上几乎完全相同的发生了!《药引》这个故事,难道也会发生?会发生在谁身上?这里面又包含着什么样的暗示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那本鬼故事书难道可以预示出未来发生的事情?
鬼脸新娘(二十七) 
这段时间接踵而来的各种诡异事情让我神经变的高度紧张,盯着这八个字,我忽然觉得很疲惫,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起做。 
“你怎么看?”那一声惊雷早已将月饼惊醒,悄声走到我的身后,见我半天不吭气,才轻声问道。我早就察觉到他在我的身后,却不想说话。 
“你昏睡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这里的蹊跷,我侧面问过,似乎孟绿绮她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月饼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如果要找到答案,就只有想办法找到张扬。” 
我苦笑着舔了舔嘴唇:“月饼,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去找张扬么?就算找到又怎么样?这里面的秘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想回去,安安静静的找份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月饼,你可能不理解我,你的身份和我不一样。你是灵族的继承人,又是明教一脉的传人,而我呢?我可能只是一个鬼婴。一个……不说了,我实在太累了,我只想好好休息。”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月饼沉默不语,良久才说道:“我理解你。”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孟素素在我们背后问道:“咦?你们两个在这里蹲着干嘛?” 
我和月饼慢慢站起身,转过身前,我擦了擦含着泪水的眼睛,勉强笑道:“没想到你母亲藏书很丰富,我们俩在讨论这些书呢。” 
孟素素稍显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那灵光波动的眼神似乎要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我尴尬的转过头,不想让她看到我有些红肿的眼眶。 
“有什么事么?”月饼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孟素素见月饼向她发问,顿时恢复了神采,喜滋滋的说,“本来想在大院摆宴对你们表示感谢,结果天公不作美,只好委屈你们俩在大堂赴宴咯。妈妈说大堂地方狭窄,人肯定不会太多,但都是部族里德高望重的族人,还希望你们俩海涵啦。现在就走吧,我给你们带了伞。” 
孟素素把两把竹伞递过来,摆了个邀请的动作笑道:“现在请两位英雄赴宴吧。” 
英雄?我心里苦笑着,我他妈的算什么英雄! 
月饼替我接过雨伞,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孟素素喜滋滋的撑开伞走出房间,闪身钻进了漫天雨幕中。 
“走吧!”月饼拍了拍我肩膀,把伞塞到我手里。我木然的撑开伞,和月饼一前一后跟着孟素素向宴席大堂走去。 
雨更加迅猛,击打的竹伞“砰砰”作响,伞沿滑下一圈雨水串成的水线,如同珠帘似的。间或几道闪电,劈亮了这个古老的村庄,无数道雨滴就着亮光,如同银线从天上斜斜拉下,在地面上击起一个个黄色的水泡。 
我跌跌撞撞的跟着孟素素往前走着,鞋子里已经灌满了雨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雨夜里视线本应极为模糊,但是家家户户明亮的灯光倒是为我们铺了一条路。我心头黯然:也许每家都在为了庆祝新生而高兴吧,可是我又算什么? 
也许走了没多久,也许走了很久,我们终于又来到那栋熟悉而又陌生的院落。孟绿绮撑着伞站在十多个人前面,所有人都带着感激的笑容,让我心里不知不觉好受了一些。 
“想来素素已经跟二位说了,天降大雨,只好委屈屋内欢饮。”孟绿绮朗声道。 
她左侧一个老者“哈哈”笑道:“俗话说下雨天留客天,我看这场大雨也未尝不是好事!两位小友可以在敝村多盘桓几日,也是一件美事!” 
孟绿绮看清我们三人,奇怪的问道:“素素,乾火呢?” 
孟素素一撅嘴,一脸不高兴道:“谁知道。我去他那间屋子找,黑灯瞎火的,连个鬼都没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孟绿绮似乎也有些不满,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闷哼道:“少他一个也不少!请二位入堂赴宴。” 
这时天空又是道霹雳砸落,我的眼前顿时一片雪亮,正要跟着进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踏水声。 
难道是孟乾火赶来了?我回头看去,只见一道模糊的黑影在雨夜中飞快的向我们奔来,忽然又摔倒在地,继而又爬起来,仓皇的跑了过来。 
这个人并不是孟乾火大约二十五六岁,,我看着他觉得有些面熟,应该是阴时站在院中的一人。只见他神色凄惶,嘴里“呜呜呀呀”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头冲向月饼! 
月饼向旁边闪了闪身,那人收势不住,直接又跌倒在泥水里。 
“繁路!怎么了!”刚才说下雨天留客天那位老者厉声道,“不得无礼!有事慢慢说!” 
孟繁路似乎用尽力气想爬起来,结果又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老者连忙把他扶了起来,歉意道:“二位莫怪,犬子繁路之妻身怀六甲,可能要临盆也说不定。” 
孟繁路这时才吐出一口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千画……千画她死了!” 
老者浑身一震,颤声问道:“繁路,慢慢说!不要着急!” 
孟繁路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一口气没有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来两个人把繁路送进屋。俞卢大哥,切勿慌张,咱们一起去看看!”孟绿绮瞬间作了安排,又对我们俩说道,“请二位也入内堂休息,还望见谅!” 
“我们也没什么事情,一起去吧。”月饼扬了扬眉毛。我的心情本来很低落,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到时让我注意力转移了不少,这时有几个人已经把孟繁路抬进内堂,孟俞卢也顾不得暴雨磅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和月饼也紧跟着孟绿绮一干人追去。 
跑了大约半里路的距离,我们来到一栋屋子前,整个村几乎都是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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