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南疆谜蛊-第59章


西被火势影响。更何况天降大雨,火势再大也烧不到房屋。 
孟绿绮脸色铁青的站在屋中,柳眉倒竖,听村民絮絮叨叨,想张口问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其实我也注意到,从我们赴宴到孟俞卢家中再返回这里,一直少一个人! 
屋里充斥着一种刺鼻的味道,在书柜残灰附近还漂浮着些许淡淡的烟气,许多细小的颗粒悬浮在空中。月饼蹲在灰烬前,捏起一撮粉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伸手在墙上刮下少许被烧白的墙灰,放在掌心仔细观察着。 
“是红磷!”月饼拍拍手站起身,走到孟绿绮面前,“有人利用红磷把书柜烧了。” 
红磷燃烧时会产生五氧化二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屋内有小颗粒形成的刺鼻味道的白烟。 
此时屋内屋外站满了人,本来喜庆的事情,却因为一起残忍至极的凶杀案和神秘的纵火事件,给这个压抑了近千年的村庄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回忆着凶杀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又回忆着发现失火村民的每一句话,总觉得那个村民没有言尽其实。月饼环视着四周,众人也都期待的望着他,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已经成了这些人的领袖。 
月饼仔细地盯着每个人,直到目光停留在那个村民身上,村民被月饼凌厉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侧过头躲避着。 
“刚才出了看到屋子里冒出浓烟,你还看到了什么?”月饼猛地提高音量,厉声问道。 
村民浑身一震,似乎有些顾忌的看着孟绿绮,唯唯诺诺的并不言语。 
孟绿绮不满道:“革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其实他不说,我也隐隐猜到这件事情必然和一个人有关。就是从始至终从未出现的那个人! 
孟革然这才吞吞吐吐道:“我好像看到一个人背着包从屋子里面跑出去,那个包用塑料纸裹着,鼓鼓囊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那个人是谁?”孟绿绮追问道。 
孟革然却又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看那个人很像孟乾火,不过雨太大,可能也不是!” 
孟绿绮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椅子才勉强站稳。屋子里静悄悄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孟绿绮,我忽然想到: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孟乾火干的,那孟绿绮岂不是引狼入室,且不说她在村中的地位和威望,光是那份失望,换了一般人也承受不了。 
孟素素此时挤进人群,有些不安的看着村人,附在孟绿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等到孟素素说完,孟绿绮再也掩饰不住,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神中透出愤怒的悲伤。 
“请各位稍安勿躁,绿绮一定将此事调查明白。”孟绿绮声音干涩,嘶哑的说道。 
“哼!这件事要真是孟乾火干的,那是不是和孟千画的死也有关系?”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这句话就像一块巨石掉进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你这个孟先铎的姘头,有什么资格在村里耀武扬威。” 
“一个蛊女,却在这里装大!” 
“孟素素和孟乾火都是孟先铎的狗杂种,谁知道他们安得什么心?” 
“要为孟千画报仇!” 
音浪越来越强,像一波波惊涛骇浪,无情的拍打着孟绿绮母女较弱的身躯。这个场面让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在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一团和气,而当有事情发生时,就会变得互相猜忌,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对方呢? 
难道这就是人性? 
孟绿绮母女无助的样子让我觉得于心不忍,和月饼对了个眼色,一左一右站到她们母女身旁。这个时候,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为她们母女壮壮声势。 
村民们越来越激动,咒骂的也越来越恶毒,甚至有人喊出“杀了孟绿绮母女为孟千画报仇”! 
“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到底,调查清楚!”月饼运了口气,中气十足的喝道!这句话就像一道霹雳,把所有的声音都盖下,众人皆沉默。 
但是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又有一人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负责!你怎么负责!” 
“他们俩都是灵族的!要不是他们灵族,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么!现在死了人又在这说风凉话!” 
“你们……你们怎么会这样!”孟素素大声喊道,一双美目中蕴含着莹莹的泪花。 
“都不要吵了!”孟绿绮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几步走到人群前,慢慢盘开了满头乌丝,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腰间。我发现在她的头发中,竟然盘着一条色彩斑斓钢笔粗细的蜈蚣! 
孟素素似乎想到什么,悲呼道:“妈妈,你……不要!” 
孟绿绮凄然笑道:“我孟绿绮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仅有一愿:解除部族诅咒。没想到诅咒解除之时,竟然有发生这种事情。看来比诅咒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孟绿绮说完,把白藕般的柔荑放至头顶,那条蜈蚣立刻爬了上去,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鲜红的血液就像梅花落雪,嫣红落英。孟绿绮痛哼一声,嘴里念念有词,那只蜈蚣嘴边两只巨齿左右开合,在孟绿绮胳膊上生生咬出了一个血洞,一拧身钻了进去。 
孟绿绮脸色惨白,看着皮肤下凸起的蜈蚣形状由手臂爬到脖子,在从脖子顺进体内,惨然笑道:“皇天在上,日月可鉴,誓蛊已下,十五日内若无答案,孟绿绮甘受誓蛊噬心撕肺之刑!” 
我不由佩服孟绿绮的决绝和豪气,她竟然给自己下了如此狠毒的蛊术! 
“素素!两位小友,跟我走!”孟绿绮沉声说道,带着我们三人要走出人群。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要逃跑?”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我顿时怒火上升,循着声音找寻那人,只想把他揪出来一顿暴打! 
“我给自己下了誓蛊,难道还能离开村子半步么!都让开!”孟绿绮面色凄然,厉声喝道! 
人群慢慢散开了,那一张张原本几个小时前还是一团和气的脸上,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我不禁叹了口气:也许,没有表情,可能是最好的表情!起码,我不会通过表情看到他们丑陋的内心!
尾声 
“月饼,别紧张!不就是一匹马么?”我优哉游哉的骑在马上。看着月饼脸色苍白,神色紧张的盯着马头,死命抓着缰绳,心里不由窃笑。 
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遇事冷静,判断准确,身手敏捷,思路清晰的月饼竟然会害怕骑马!从上了马之后,丫就一直这个姿势,连头都不敢抬。碰上崎岖难走点的路,马一踉跄,丫立刻一个鹞子翻身跳下来,观察半天没有问题,才在我的帮助下战战兢兢的再爬上去。 
孟绿绮的几个亲信坚持要送我们出去。我和月饼考虑到孟绿绮母女在村中处境艰难,便问明了路线。还好骑马需要大半天路程就能到最近的县城,可以坐长途汽车直达南宁也就一百公里左右,车快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这也是最快的路程方式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盒真龙(广西的烟,孟绿绮准备的确实周到),抽出一根点上:“月饼,你丫别这么紧张,就骑半天而已。” 
“我讨厌有意识的物体在胯间上下耸动的感觉。”月饼也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面色依旧紧张。 
我乐得差点没有从马上摔下来,捂着肚子狂笑不已。山谷里回荡着我爽朗的笑声,久久没有停歇。一想到孟绿绮的誓蛊,孟素素企盼的眼神,我又有些笑不出来,同时心里面还有几个疑问没有解开,就和月饼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月饼,我一直在琢磨墙里的尸油是怎么回事。”我想起从数码相机里看到的那一墙人形痕迹,虽然天气炎热,不禁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月饼这才来了点兴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仔细回忆在暗室的对话,想到一点。” 
月饼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问题所在:新一任族长是由鬼婴接任,但是似乎谁都不知道老一代族长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明白了。 
“谁照的相片你想到了么?”月饼反问道。 
这一点我已经有了模糊的轮廓:“除了我和孟先铎,村里还有两个阴体之人。咱们还见过。应该是他们俩之一拍下的照片。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孟先铎会允许他们把照片拍下来呢?” 
“也许是为了把照片寄给谁。正好两个人其中之一经常到城里,有很好的机会。”月饼接着分析道,“可是孟先铎没想到他们俩并没有按照指示,而是把相机藏起来了。” 
“这么说孟先铎肯定知道这两个人是阴人了?”我顺着月饼的话推测着。 
“虽然你不跟我讲阴时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在阴时里应该需要帮手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