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手记 作者:鲁奇》第65章


警察问我:“你认识哪个?”
“两个我都认识!”
“让他进去吧!”在我身后,一个男人发话了,警察没有继续拦我,我冲了进去。
我慢慢地向马师走去。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了。
“马师!我是齐枫!”我对马师大喊着。
马师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我,眼泪从她的脸颊顺流而下。
“马师,她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她!”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放下刀,好吗?一切,重新开始!”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一切的一切。”马师抹了一把眼泪,她咆哮起来,“不许你再靠近我!”
我停下脚步,我听到身后枪械的声音。
我回过去,看到警方黑乎乎的枪口。
突然,马师右手紧握着刀子,方向一转,竟然刺向了自己,这时,枪响了。
刀子刺入了她的右肋。
警察一拥而上。
马师闭上了眼睛……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警察冲了过去,之后是救护车,分别把马师和林蓝接走。
林蓝到医院后不久就醒了,她对当时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她只是记得自己开车回家,在行至路口的时候,她看到前方面有一个女孩瘸着腿拦车,她索性停下车。
女孩的腿在流血,她拍打着车窗玻璃,“救救我!”
林蓝马上推开车门,这时,她感到一阵眩晕,她看到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恐怖的笑容……之后的事情,她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把林蓝送回家,之后,我又赶到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我看着马师,我问医生:“她死了吗?”
“怎么会?她只是昏迷,这种昏迷很匪夷所思,她只是刺到自己的肋骨,却突然之间不醒人世,真是太蹊跷了。”
“何以见得!”
“我怀疑她的大脑中枢出了问题!”医生说,“当然,这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转身下楼,在楼梯间靠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正准备离开,却碰到了顾美。
“怎么了?还在惦记她?”她说话阴阳怪气。
“我只是看看,我希望她醒来可以告诉我真相!”
“什么真相?她为什么会对你做出那一切?”
“是的。”
“她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也许她永远不会醒来。”
“啊?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不可能,只是和你说说而已。”
“我在想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去祭拜老王,她和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老王的女儿!”
“啊?这怎么可能?”
“我们已经将她和老王的DNA进行比对,她们有血缘关系。”
“她是老王的女儿,那为什么一直没有相认?”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她叫什么?”
“她叫王瑶,不过,在公安网上的信息显示,这个王瑶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你知道她原来的户籍在哪儿吗?”
“在哪儿?”
“双旗镇。”
双旗镇?我曾经在那里工作八年,她怎么会是双旗镇的呢?
“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
“你在双旗镇时,你做过什么工作?”
“最开始是人口普查员,之后,在政法办负责写史志。”
“那是哪一年?”
“2000年,也就是九年前。”
“那就正对了。”
四 重现
我刚想继续追问顾美,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接完电话,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我问她。
“我要回去执行公务?”
“你刚才问我的是什么意思,马师,不,这个王瑶,与我当年当人口普查员有什么关系?”
“关系,我现在还不清楚,但也只能是猜测,你别放在心上。”顾美边说边走下楼梯。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了?”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见谁?”
“花豹!”
“我也想去!”
“那就免了吧,花豹是我们的重要犯罪嫌疑人,你是监狱警察,不能见的。不过,我现在发现这个花豹有问题,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传说中花豹的气质。”
“为什么,这个花豹是什么样的?”
“他是一个四十岁的秃顶男人,他对我们的问题一无所知,他只说自己是花豹,这点我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他已经失忆,或者,他根本就不是花豹。”
顾美走了,我独自下楼,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头了。
马师,王瑶?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我坐在医院门口,久久不愿离开。
可是,直到晚上,她还是没有醒来。
她是老王的女儿?
这会是真的吗?如果她是老王的女儿,那她就应该知道我潜入戚军的团伙之中,她为什么没有告密呢?
老王已死去多日,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她与我在双旗镇当普查员,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决定回双旗镇一趟。
第二天,我就乘车回到了双旗镇,镇政府已经搬走,领导也换了很多,物是人非。
我找到了原来相熟的镇政府领导,并说明来意。
他帮我找来了档案员,我要找出2000年,我当人口普查员时的登记表。
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据说,当时的表格太多,录入电脑后都销毁了。
离开镇政府时,我感觉一片茫然。
但是,我并不甘心,我又多方打听,找到了当年的社区主任。
那个主任,如今已是近七十岁的老太太,国家实施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镇后,她住进了楼房。
我敲门时,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说:“刘主任,我是小齐,您还记得我吗?”
“小齐?有点记不起来了?”
“十年前,我刚到镇政府工作,当时,人口普查,我被分配到您家工作?”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你才20岁,穿着一件蓝色的袖子上带商标的西服,那还是我帮你用剪子剪去的呢!”
她拉着我的手,仔细打量着我:“小齐,当时,真是难为你了,一个人去普查人口,差点没被狗咬到。”
十年前,我刚到她家时,她凶巴巴,与老公分居十多年,有个已离婚、类似泼妇的女儿,还有一个找不到媳妇,游手好闲的儿子;他们一家对我都不是很友善。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王瑶,你知道吗?当时,就在您的社区!”我问她,“王瑶!一个女孩,当时,应该也是二十岁左右。还有,2000年的人口普查底表,您还有吗?我想看一下。”
老太太不说话了。
我想,她可能又忘记了,十年前的表格,她怎么可能还留着呢?
这时,老太太突然走进了里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无所适从。
他的儿子走出来了,四十多岁,吸着烟,满脸疲惫,他瞪了我一眼。
我正视着他,“还记得我吗?我是齐枫?”
他点了点头,然后,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你为什么要打听一个死人。”
“死人?”
“那个丫头,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老太太出来了,她嘴里念念叨叨,手里还拿着一柱点好的香,对着西方,拜了三拜。
“刘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想起那个女孩,我就心里难受,她真惨。”
“她怎么了?”
“她死得很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她,当时,我记得你是去过她家的。”
“我去过她家?”
“当然,当时,人口普查,只有你负责那个社区,可能你没有留意吧!”
“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被人害死的,她是外来人员,我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当时,她和她妈妈来到我们社区时,她妈妈天天捡垃圾为生,她没有上学,只是陪她妈妈捡垃圾。她长得那么漂亮,真是太可惜了。后来,她家突然富裕起来了,她们母女有了漂亮的衣服,我不知道她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我开始注意她们两个母女。”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她们两个总是半夜出去,第二天白天再回来。我问过她妈妈,她妈说她被一个老板看上了。”
“这么说,她结婚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们母女很怪,自从有了钱,她们从来都不出门,就连窗帘都挂得严严实实。你猜,后来怎么了?”
“怎么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她们母女的房间一直锁着,没有人知道她们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房东也没了主意,就请人把门打开了……”
“之后呢?”
“她妈妈在屋子里上吊死了!”
“那她呢?”
“她也死了,和她妈妈吊在一起。”
“你亲眼所见,她已经死了?”
“当然,那还有假?”
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那公安机关抓到的又是谁呢?
我正在疑惑,老太太又说话了:“有一件事,已经埋藏在我心底近十年了。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起过,我想现在该说出来了。”
“什么事?”
“那个女孩喜欢你!”
“哦?你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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