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第1530章


久?〃当初,苗耽曾从外游历回来时,道上病得厉害,不能走路了,忽然看见有用人力车拉棺材回城的,因为便宜,就租用,躺在棺材里面。到洛城东门,守门人不知道棺材里有人,就问棺材打哪儿来。苗耽以为他惊讶自己,慢慢地回答说:〃斯文的人在道上病了,太穷了不能坐别的,你不要奇怪。〃守门人说:〃我在这儿守了三十年了,没见过有懂人语的神棺材。〃以后,苗耽死在江州刺史任上。
裴 勋
裴勋容貌幺麽,而性尤率易。与父垣(《玉泉子》〃垣〃作〃坦〃,下同)会饮,垣令(去声)飞盏,每属其人,辄自言状。垣付勋曰:〃矬人饶舌,破车饶楔。裴勋千分。〃勋饮讫而复其盏曰:〃蝙蝠不自见,笑他梁上燕。十一郎十分。〃垣第十一也,垣怒笞之。慈恩寺连接曲江,及京辇诸境,每岁新得第者,毕列姓名于此。勋常与亲识游,见其父及诸家榜,率多物故,谓人曰:〃此皆鬼录也。〃(出《玉泉子》)
裴勋容貌丑陋,性格特别率直平易。和父亲裴垣一块喝酒,裴垣让轮流喝酒,轮到谁,谁就说一段话。裴坦把杯交给裴勋说:〃矮人好多嘴,破车楔子多。裴勋千分。〃裴勋喝完酒把杯交还给裴垣说:〃蝙蝠看不见自己,笑话房梁上的燕子。十一郎十分。〃裴垣排行第十一,就生气地打了儿子。慈恩寺连接曲江以及京城各地。每年新考中的,一定把姓名写在慈恩寺。裴勋常和父亲去识记游览,看到父亲以及各家的题榜,而题榜的人大多已死。就对人说:〃这都是记载鬼的。〃
邓 敞
邓敞,封教之门生。初比随计,以孤寒不中第。牛蔚兄弟,僧孺之子,有气力,且富于财。谓敞曰:〃吾有女弟未出门,子能婚乎?当为君展力,宁一第耶?〃时敞已婿李氏矣,其父常为福建从事,官至评事,有女二人皆善书,敞之所行卷,多二女笔迹。敞顾己寒贱,必不(〃不〃字原缺,据明抄本补)能致胜踔,私利其言,许之。既(〃既〃上原有〃不〃字,据明抄本删)登第,就牛氏亲。不日,敞挈牛氏而归。将及家,敞绐牛氏曰:〃吾久不到家,请先往俟卿,可乎?〃牛氏许之。洎到家,不敢泄其事。明日,牛氏奴驱其辎橐直入,即出牛氏居常所玩好幕帐杂物,列于庭庑间。李氏惊曰:〃此何为者?〃奴曰:〃夫人将到,令某陈之。〃李氏曰:〃吾即妻也,又何夫人焉?〃即抚膺大哭顿地。牛氏至,知其卖己也,请见李氏曰:〃吾父为宰相,兄弟皆在郎省,纵嫌不能富贵,岂无一嫁处耶?其不幸,岂唯夫人乎?今愿一与夫人同之。夫人纵憾于邓郎,宁忍不为二女计耶?〃时李氏将列于官,二女共牵挽其袖而止。后敞以秘书少监分司,悭啬尤甚。黄巢入洛,避乱于河阳,节度使罗元杲请为副使。后巢寇又来,与元杲窜焉,其金帛悉藏于地中,并为群盗所得。(出《玉泉子》)
邓敞,是封教的门生。首次随计吏进京赴考,因为贫寒未能考中。牛蔚兄弟,是牛僧孺的儿子。有力气,而且有钱财。对邓敞说:〃我有个妹妹未出嫁,你能娶她吗?我替你出力,你愿意考中吗?〃当时邓敞已经娶了李氏,他父亲曾是福建从事,做官做到评事。有两个女儿都善长书法,邓敞应举所做的诗文,大多是这两个女儿抄写的。邓敞看到自己贫寒位贱,一定不能高升,暗自认为牛蔚的话对自己有利,就答应了他。考中之后,就和牛氏结婚。不几天,邓敞带牛氏回乡,要到家时,哄骗牛氏说:〃我很久没回家,我先回家,在家等着迎接你,行吗?〃牛氏答应了他。等到了家,邓敞不敢泄露这件事。第二天,牛氏的奴仆赶着行李车一直进入,拿出牛氏平常所喜欢的帐幕等其他东西,陈列在庭堂走廊里。李氏吃惊地说:〃这是干什么?〃奴仆说:〃夫人要到了,让我先布置好。〃李氏说:〃我就是妻子,哪里还有什么夫人?〃随即拍胸跺地大哭起来。牛氏到了,知道自己被欺骗了,请求见李氏,说:〃我的父亲是宰相,哥哥们都在郎省。纵使不能富贵,难道还没有一个出嫁的地方吗?那种不幸,难道只有你有吗?我愿意和你共侍一夫。你即使对邓郎感到失望,难道忍心不为两个女儿考虑吗?〃当时李氏要去见官,两个女儿拉着她的袖子阻止她。后来邓敞任秘书少监分司,更加吝啬。黄巢攻入洛阳时,到河阳躲避战乱,节度使罗元杲请他做副使。后来黄巢军队又攻来,就和罗元杲狼狈逃窜了。他的钱财都埋在地下,被黄巢军兵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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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 杂录六
崔铉 王铎 李蠙 韦保衡 衲衣道人 路群卢弘正 毕諴 李师望 高骈 韦宙
崔 铉
崔铉,元略之子。京(〃京〃字原缺,据陈校本补)兆参军卢甚之死,铉之致也,时议冤之。铉子沆,乾符中,亦为丞相。黄巢乱,赤其族,物议以为甚之报焉。初崔瑄虽谏官,婚姻假回,私事也;甚虽府职(〃职〃原作〃藏〃。据明抄本改),乃公事也。相与争驿厅。甚既下狱,与宰相书,则以己比孟子。而方瑄钱凤。瑄既朋党宏大,莫不为尽力。甚者出于单微,加以铉亦瑄之门生,方为宰相,遂加诬罔奏焉。瑄自左补阙出为阳翟(〃翟〃原作〃崔〃,据陈校本改)宰,甚行及长乐坡,赐自尽。中使适回,遇瑄,囊出其喉曰:补阙,此卢甚结喉也。〃瑄殊不怿。京城不守,崔氏之子亦血其族。呜呼!谓天道高,何其明哉!(出《玉泉子》)
崔铉,是崔元略的儿子。京兆参军卢甚的死,就是他造成的。当时,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冤枉了卢甚。崔铉的儿子崔沆,乾符年间,也是丞相。黄巢作乱时,灭了他的族人。人们议论认为是卢甚冤魂在报复。当初崔瑄虽然是谏官,结婚请假,那是私事;卢甚虽然在府里担任职务,为的是公事。两个人在驿厅争执起来,卢甚入狱后,给宰相一封信,把自己比为孟子,把崔瑄比为钱凤。崔瑄的同党很多,没有不为他尽力的。卢甚势单力孤,加上崔铉也是崔瑄的门生,正做宰相,于是就上奏诬陷卢甚。崔瑄从左补缺升为阳翟宰。卢甚走到长乐坡,被赐自尽。宫中使者恰好回来,遇上崔瑄,从口袋里拿出卢甚的喉咙说:〃补缺,这是卢甚的喉结。〃崔瑄非常不高兴。京城没守住,崔家的人也全被杀掉了。唉,都说天道高远,多么明显啊!
王 铎
故相晋国公王铎为丞郎时,李骈判度支。每年江淮运米至京,水陆脚钱,斗计七百。京国米价,每斗四十。议欲令江淮不运米,但每斗纳钱七百。铎曰:〃非计也。若干京国籴米,必耗京国之食;若运米实关中,自江淮至京,兼济无限贫民也。〃时籴米之制业已行,竟(〃竟〃原作〃意〃,据明抄本改。)无敢沮其议者。都下官籴,米果大贵。未经旬,而度支请罢,以(以〃原〃作〃次〃。据陈校本改)民无至者故也。于是识(〃识〃原作〃职〃,据明抄本改)者,乃服铎之察事矣。铎卒以此大用。(出《闻奇录》)
前宰相晋国公王铎做丞郎时,李骈兼任度支,每年从长江淮河一带运米到京城。水陆运费,一斗米需七百钱。京城米价,每斗才四十钱。李骈建议想让江淮一带不再运米来,只需每斗交七百钱。王铎说:〃这不是办法。如果从京城买米,一定减少京城的粮食。如果运米充实关中,那么从江淮到京城,沿途可以救济许多贫苦百姓。〃当时买米的制度已经推行,竟然没有敢阻止这种主张的。京城里官方买粮,粮食价格果然猛涨。不到十天,李骈请求罢免度支,因为没有人来卖粮的缘故。因此有见识的人都佩服王铎的明察能力,王铎也终于因此被重用。
李 蠙
李蠙与王铎进士同年,后俱得路,尝恐铎之先相,而己在其后也。迨路岩出镇,益失其势。铎柔弱易制,中官爱焉。洎韦保衡将欲大拜,不能先于恩地。将命铎矣,蠙阴知之。挈一壶家酒诣铎曰:〃公将登庸矣,吾恐不可以攀附也。愿先事少接左右,可乎?〃即命酒以饮。铎妻李氏疑其堇焉,使女(〃女〃原作〃玄〃,据明抄本改)奴传言于铎曰:〃一身可矣,愿为妻儿谋。〃蠙惊曰:〃以吾斯酒为鸩乎?〃即命一大爵,自引满,饮之而去。(出《玉泉子》)
李蠙与王铎同年中进士,后来都步入仕途。李蠙常怕王铎先做了宰相,自己落在他的后面,等到路岩出任镇将,更失去了优势。王铎性格柔顺容易领导,朝廷中的官都很喜欢他,到韦保衡将被提升,因不能比恩人升得早,就得任命王铎。李蠙暗地知道后,提一壶家酒到王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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