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580章


李公可是在否?”
“在,方才还是见着他了,他还将今月的帐薄送了进来。哦,妾身让秋娘锁进你的书房柜子里了,阿郎等闲暇时再看也不迟。”
李扬怔了怔,追问:“娘子,这,是真的李公么?”
“阿郎,你真是糊涂了。是否撞玉柱留了后患之症?不对呀,金疮医是瞧过的,说只是皮外伤而已,难道阿郎心中还放不下嫣儿之事么?你心中执念太多了,压抑也太多,妾身只恨是为女儿身,只能留守于家中,不得抛头露面为阿郎排忧解难”小荷幽幽而道。
忙是将她之手紧握住,李扬不敢将发生之事告于其,这过于蹊跷,若是说了出来,只怕徒生烦恼,便是安慰而道:“娘子多心了,实是为夫早些时候让李公于河南沃土之地买了些田产,想唤过来相问而已。”
这下说的小荷将秀眉松开,嗔怪道:“郎君如此相瞒,是否怕妾身不允呢?”
李扬忙是指天说地的哄了一通,将小荷说的笑了开来,以丝帕掩了口道:“不与阿郎说笑了,妾身这便让人去唤他进来。”
将李苍头唤入,李杨久久相看,仍是往日般的恭敬实是瞧不出什么来,便是说道:“李公这些年来实是辛苦,我心中有数。等李公百年之后,我定以子侄之礼相送。”
“老爷,这,实是不可呀。老配倒时只需一口薄皮之寿材便可,哪怕让老爷如此!”李苍头闻声怔住,久后跪地悲声哭号,“老爷大恩大德,老朽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呀!”
“李公,可你就是如此相报于我吗?今日散班之后所发生的事端,你可是有印象?”李扬紧紧盯住李苍头,缓慢的说道。
不知家主所说为何事,李苍头疑惑之极的自语道:“今日之事,老朽一直都在前院忙乱,直至见杨外老爷将老爷送回,此事可去问下便知了。老朽见老爷额上印血,便不敢耽搁急是唤人去找金疮医又是请轮值前边的冬梅姐进去禀告。。。。。。老爷,老爷?还需问些什么?”
“无事了,哦,那日与你说的去往河南府买地之事办的可妥当?”李扬看着李苍头言语之间必无一丝的作伪,不由的在心里产生了自我疑惑,那事难不成也是梦一场?近来想的确实是多了些,大抵是如此吧。
李苍头听李扬问及此事便是兴奋了起来,拱手回道:“回老爷的话,都已办妥。也是好巧,老朽私与刘三问起,刘三便起身去了河南诸县。未及多日便是传回话来,说是许郡之地有一致仕的老官宦人家,因其子不学好,败了政业被上官追究,急需钱财补那亏空,有田产上百倾私下出让。老朽知后便让刘三起了二车之资再去商议,就在本月之初时,定了下来,以每倾五贯之资,连带庄子一同共花去一千一百二十贯。此事老朽早寻了机会想与老爷说下,老爷太忙也容不得空出来,今日实是老朽等不及了,便将一干契约与财薄一同交于了大、奶奶,也不知大、奶奶可是与老爷说起过?”
“哦,知道了。李公,此事你办的甚好,我心慰之。仍是方才那话,你待我如子侄,我定侍你如叔父。好了,不必多礼,这是你应得的,不光李公你是如此,就连刘氏兄弟与脱也不花,本老爷也会一一善待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李扬心中暗叹一声,真是一个梦而已!
李苍头躬身而退,至门处,就听李扬喊道:“大长老,走好!”却不知在唤了谁,左右看了看,好是疑感不已。
李扬见是如此,以手抚额摇头道:“真是发了癔症!李公,请让三房过来。”
“是”李苍头复走了出去,躬身低首的眼中却是精光闪动,不知在想了什么。
第五百一十五章 女儿
过一日,杨钊登门小声诺诺指点了太真说下李扬的不该,太真不敢相语,推说阿郎心中自有他的主意。也让这日渐圣眷的堂兄莫要再言说了。杨钊叹声埋怨,又语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这下让太真有些不悦起来道:“她这般坐于中宫倒是舒服之极,想我与阿郎被贬洮郡之时何等凄惨,走时竟然连送别之话都未让人捎到,我这里还难过的很。”说着指心哭起道,“说起来还是姊妹,可实是连个外人都不如!”
杨钊遂便不语,来看了李扬也未说些什么,就道好好养着,陛下还是心中挂念的很。便是好似羞愧的走了出去。
他方自走出,李岫便至,也是先寻了李腾空道:“妹婿岂能如此做事!这,这实是糊涂之极。”
李腾空听了这话,好脸未与她之兄长,连唤丫头梅花送客。
李岫见此,知是这妹妹虽是与自家表面之客气,这些日子又来往的密切,但这恐怕仍是表相,说不得其心里仍旧是有怨气的。便灰头灰脸的自妹妹房里出来,至李扬床前唉声叹气而道:“妹婿,兄之处境尚不如你,只恨床上未是躺了兄长!”
李扬早知这些日子各色人等皆会登门,也自知这李府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劝说了自己莫要此般硬着,便是轻笑道:“兄长不必如此自伤。不般怎样,我还是太子詹事。”
听了此话,李岫脸上有些尴尬,忙是说了只顾匆忙来看妹婿,竟是忘了家中还有事情未办。便是在一声二家多加走动的话中走了出去。
此后王维也至,倒是笑说几句宽了其心,便是推脱了李扬之搀留,与正要进门的薛嵩对了面。
薛嵩与王维拱手礼之,哈哈大笑道:“子仁,你早应如此了。想我侄女岂能与他人为小?”
“薛贤弟喝醉了。”王维听后怔住,急是掩了门以手拍胸而道,“此等胡话也能说得出口。”那似吓着又似急着的样子,又让薛嵩笑起,但因与之不大熟悉,又怕让这清望的御史作难,便打了个哈哈道,“是吃了些酒,不过还好,只数十碗而已。”
将心不在焉的王维送走,薛嵩却是呸了一口道:“与这些清高之人甚是难合,他等也对不得我的脾气。说话不如走气,又走的不大顺当,满肚子的弯弯曲曲。你倒是瞧瞧自己,官是越作官高,但这脾气性情却是越来越小,大抵都是受了他等的袭染。”
李扬苦笑,急忙问了王进等人何在?
“戚——,那二个忘八,一听子仁触了龙须,便各个不敢相来。我与之相约,百般相推,不是说军中有事,就是家中子女有疾。该,死了才好!”薛嵩说归气说,但声调却是低了下来,见李扬神色暗淡,急是笑了道,“说他等作甚,我等兄弟相处与他等何干,有他无他一般模样。”
李扬陪着笑了几声,心中却是有些难过。又怕被薛嵩看出着急,唤婢女去厨下备酒菜。
一会朵儿进来,嗔怪着言说,金疮医言过,需禁酒半月。
在这义妹之前,薛嵩顿时矮了几分,连说家中吕娘子交待,让早去早回便是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李扬轻摇头说与朵儿道:“你这狸猫却是比为夫这个三品的职官都要历害几分。”
过午,伴倍嫣儿的丫头慌张的跑了进来,寻至房中见小荷等女皆在,便高呼道:“老爷,各位奶奶,不好了,祸事来了!”
“何事如此惊慌,真是有失体统!秋娘,掌嘴!”小荷心中早已忍着气,借此机会发作了起来。
秋娘将丫头掌了两下,便退在一边。
那丫头哭起,委屈之极的抽泣道:“奶奶,不是奴婢莽撞,实是嫣儿姐让一伙人堵在了街上!”
“什么!”李扬惊起急问,“在哪里?是何人如此大胆,那城中之衙军与长安之吏不管么?”说着起身要下地。
“老爷,慢着些。”小荷与朵儿忙是左右扶着了,“快说,在哪里。”
丫头说了何处,却又加了一句:“听他们言说,好像是要为广平郡王讨个说法。”
“唉!都是我之过!”李扬捶了胸膛而道,历声唤人,“快些与我衣冠、备马!”
“老爷!”小荷心急哭起道,“还是快些命人入宫吧!”
此时又进来冬梅道:“老爷,奶奶,嫣儿姐回来了!”
“快快,快扶我过去!”李扬催促着,“嫣儿,嫣儿!”
“父亲、母亲、诸位姨娘,女儿无事!”哭着快步由众丫头拥入的李嫣,进来与李扬与众女行礼。
李扬急问:“可是受了惊吓?”小荷则早早的迎了上去,拉住女儿不住的相看,边道:“快些母亲说说,那些人是谁?有没有为难了女儿。”
“女儿无事,多亏了”李嫣说止这里便是顿住,又是似羞着的低头接着说,“多亏了广平郡王相助,不然女儿可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快与为父,说说这倒底是何事?这广平郡王又是如何相助于你,如今郡王在何处?”李扬见女儿真的无事,衣身齐整,除了脸上发红外,便仍如往日一般。
李嫣咬了嘴唇不语,半响道:“广平郡王他回去了。”便是好像失了魂一般,淡淡的忧伤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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