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586章


永王兵败,却闻其已入慕获罪,被流夜郎,再后来上元二年,当涂之境上二人相会,却未知已是最后一面,过岁,太白故。
四月,高力士加骠骑大将军,至尊笑称其为兄,诸臣与脸面各有称翁或爷,李扬仍唤其为将军,但因贵妃恩宠在身,高力士倒是也欢喜应对。又日,西京座成宝寿寺,将高力士推杵击钟,随从添为施钱百千文,一时人皆献谄上前跟风,有击二十也有一十之数,此番下来,所得之财倒是再重修一座足亦。有人禀于至尊耳,至尊笑过不究,只道天下之人皆是如此,不过是求媚者多也。
五月,诸臣上尊号开元天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陛下许之,并赦天下。
六月,杨钊迁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判户部度支事,权势至盛,与李扬之妾室太真之姊三位国夫人、堂兄二人并列为京中之新贵。
八月,宅中诸女皆是产子女,谪二子为名莫瞻,其余各有名称。儿妇巧儿至九月初方是头胎,院中大庆。
十月,至尊加李扬妾室太真之大姊为韩国夫人、二姊(位在三)为虢国夫人、三姊(位在八)为秦国夫人,又另旨欲加太真为晋国夫人,李扬惶恐之极,跪殿下而拒。
李林甫早日应对李扬心中有怨气,便数语至尊言其心中有不满之意,为何三番二次的抗旨不遵,这便是其证。
李隆基怒之,便道:“你不欲富贵,那这太子詹事也自是看不上眼了。好,李扬,即是如此,那你便回故乡云中郡去任太守吧。”
闻言,李扬不忧反喜,二日便与家中之人打点齐备,将车数十辆往北而去。
未出灞水,吉温后至,与李扬私会痛心而语:“君之一去,其事将托何人之手!杨氐三兄弟为保全大局,皆是含恨而冤死,如今殿下再行,则大事误之!大隋之荣光何去何从,杨家祖业又与谁人!”
李扬大惊失色,差些气岔,颤声而问:“你,你!这难道皆是真事!”又跳起断喝,“大敢之徒,本官生为大唐之职,身受陛下之恩,岂能与你这等叛逆相语。来人,来人!”
“呵呵,真是好笑,好笑之极!”吉温大笑而起,拍手道,“真是个忠君之臣,看来是我等走眼了。”
“你!狂妄!来人,与本官拿下!”李扬心中岂能由害怕二字所表,发出之音高锐尖亢实是刺耳之极。
“贤婿!莫要如此,请稍安勿燥!”杨父笑而突入,朝李扬点头道,“我之不才,为风门之外事长老,执掌外门!”不等李扬回神,父亲也并肩进来道:“我儿,为夫曾与酒后点拔于你,你可是听清了。”二人相视一笑,齐齐朝外拱手道:“请大长老现!”
李扬脱口唤道:“李公!”
李苍头便是按声而入,躬身低首回道:“老爷,老朽正是大长老。”
“你们!这到底是还是真的!”李扬顿时浑身僵硬,动也动不得,只是无力的相看了众人,“我不相信!你等皆是偏我!”
“骗你!呵呵,此言说中了一半而已。”杨父笑道,“真的是你不是真的大隋勇太子之后,假的是,你之先祖确确实实也是杨姓之人。详情还是由你父在告之吧。”
父亲心痛的看着李扬,但仍是缓缓道来:“大隋勇太子之后其实你也认得,且与之相敬相爱十余年,她就是你的好妻子杨氏——大隋之隐公主!而你之岳父却必不是她的真正父亲,而是为了掩人耳目自小抱养的,我与他先祖同为大隋之重臣。李唐篡位杨氏之社稷,我等祖宗数人保勇太子之后于风门,隐于市间百年。风门往日为勇太子冤,至唐便为大隋冤!至今方出数位后人,吉温与你还有你之妻妾皆在其中。太原张氏原为大隋之户部侍郎职,你岳父先祖为特进、门下侍中,你之三房先祖为上柱国、吏部尚书,就连寄住你院少时的柳思成先祖也是其一,内门弟子吴天及女皆是此列。自你等长成,勇太子之后只余二位公主,一人为你之妻,一人被西域奇人所抱养,只因杨氏不能断后,便在后人之间为公主寻一佳婿。而我儿你却是被选之人,一来祖上同为姓杨,二来公主与你自小长大,各自心中有爱,便是成全了你等。本来想让你以亲王之面举事,但你左右相盼,不敢决心,我等心中皆是灰心不已。那日孙儿嫣被李唐羞之,我等便有心再借你心中的怒火一试,但还是今我等罢手。唉!本想等你入主中书门下,慢慢得将权势夺来,假已时日,便可取李唐而待之,但没想到你竟然沉不住气,又逆李隆基之意,被贬回云中。此下我等便是死心了,方才吉郎所发之问,实是最后之探,但还是未果。如此一来,只得让我等另谋其事了。儿啊,你休要怪父亲心恨了。”
李扬方自喊出父亲二字,就见李苍头手指轻抬,隔空数点便是眼前发黑,不知了知觉。
PS:心情烦燥,实是写不下去了。再则已为扑街之作,动力何在!又语全勤已无,正月已断,真为雪上加霜。怕再有数章便是结尾了,勿喷!李家郎君叩而谢过诸君之支持,惭愧之极!
第五百二十二章 安乱
待萌生知觉时就知有人在急推了自己,耳中哭声传过,隐约数人痛声大哭皆是语其不详,纷纷扰扰实是杂乱的很。
睁眼就见张氏朵儿双眼肿红,扑在自己身上哭道:“阿郎,你快些醒来,可是出了大事!”
“娘子!”李扬发出声来,只是怪异为何如此嘶哑。
“阿郎!阿郎!”太真眼中无神,艳丽无双的脸上泛起丝丝悲伤之神色,身子却倚着余烛,断续的哭语,“你,你可是醒过来了。可是!”却是说不下去,翻转脸而抱住同为哭泣的余烛大声号哭起来。
“这,何事?!”李扬只觉心中不妙,至床上直起身来急问,想从众人口中得不与心中不同的结论。
一干人等皆是不敢接语,只是相互看望,哭着再而低首不语。
左右看过,见却无正妻小荷,此心便知其事必与此有关系,但也不敢肯定了,心中难过不已,暗恨言是风门之人好恨的心!李扬便是哈哈笑起,笑的眼泪自脸上滑落,以手抚着仍为二八年岁时绝美天下之朵儿俏脸,柔声唤道:“娘子,你,说吧。”
“阿郎,自长安行路,义父母便与公婆借言要与阿郎说话同乘一车,又语车中憋闷唤了公子莫难上车。妾等以为是美事,却,却不料后过河水往蒲州时,过蒲津桥时牵牛不知因何而惊竟然冲撞乱奔。妾身各守车中,执事皆眼见车往水中跌去,于是大叫呼喊方是听见急出来相看,却只见阿郎从车中被公婆推出,而公婆等”朵儿伏首痛不相语。
李扬摇头,早知会有如此结果,自晕迷之前就是已感要出事端,却没料到会是如此!心中悲痛异常,身子朝后仰倒,大声悲呼:“天!”便重重的跌于床上,二眼无神的落泪不止,缓缓自胸中呼出难咽之气,吸入鼻泣,哭而问道,“可是寻人不见!”
“阿郎,你莫要悲伤。这永济太守已派了好水之士于上下五十里内寻找。公公婆婆、义父母与莫然应是无事。”明知此话连自己都不信,性情软弱的朵儿还是心忧李扬,哭着说道,“如今之计,请阿郎振作一些,李门上下数十口皆看阿郎调度行事!”
李腾空哭的极是悲痛,此时咬牙恨道:“都是那老匹夫所害,如无他生事,郎君岂能遭了此难!阿郎,怨妾身无礼,如今李门之中妾身实是无脸再侍阿郎身侧!”痴望李扬,无尽之绵绵情意尽露于眼,妩媚而笑,泪涌如泉长呼,“阿郎!”便是推开众人冲出了房门。
“腾空!何苦!快挡下!”李扬岂是不知她之心意,急声呼唤。
众人又岂能让她这般走去,春桃与夏莲早已跪阻门口将其挡下,腾空见此跺脚跌坐于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众女呼姊唤妹的将其拉回,李扬望她之面上,喃喃而问:“娘子,你是否忘去你我相遇、相识又结为夫妇之时,千百回之翘首方换此一世的离合轮回,你不珍惜此缘,岂是负了上天之意!娘子,世事难料,去者皆去,往者皆来,此为天道,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为夫被贬事及自身之言行,又岂是能让一家之言所扰圣心呢?娘子,你想的多了!你若这一去,我等夫妇之意便是尽了,你心何甘,夫心又岂能何甘!母亲、父亲大人、我儿、岳父母大人如是再世,见你我之如此,岂不难过至死!愚蠢!娘子糊涂!”见腾空面色缓合,便又问朵儿道,“杨氐哪里去了?”
“阿姊闻讯悲痛过甚,已是卧躺在床,阿姊放心不下阿郎,坚决让妾身等人齐来此房中服侍阿郎。妾身不敢讳拂阿姊意,就让几个房中之人去服侍。”朵儿此时心中难过稍好些,便能言语,又转了脸着急的唤了人去回小荷,就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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