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919章


她正欲离开,房门却关上了。随后,只听安娜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王后陛下,国王陛下希望您能在此住一夜。”
玛丽?安托瓦内特压抑着怒火,语气平和地问:“安娜,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后陛下,等明年您自己问国王陛下吧!”此句话后,门外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贵为王后,不屑自己动手,于是便转过了身。她看着特蕾莎,心中颇不是滋味。
母女两人从未独处过,更未靠得如此近。
晃眼十余年,昔日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少女,玛丽?安托瓦内特心生歉意,可欲说难说,只得沉默地**,空余特蕾莎一人孤零零站着。良久,她才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个词:“你也上来吧!”
于是,母女俩才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ps:腓特烈二世应该怎么处理呢?
第八百四十三章 心灵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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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巴黎人的作息表上还是睡眠时间,但杜伊勒里宫却迎来了一位贵客——乔治三世之女、英格兰长公主夏洛特。为此,路易不得不从睡梦中抽身出来。他披着蓝色睡袍进入了王后会客厅,看着等候已久的夏洛特长公主,问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洛特长公主先恭敬地屈膝行礼,站起后才答道:“陛下,我想离开巴黎。”
“离开巴黎?”路易眉头紧皱,警惕地问,“你想去哪里?”
夏洛特长公主顿了顿,面有难色地说:“您放心,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和我的父亲无关。”
“如此一来我更是好奇了。”路易坐到了沙发上,凝视着夏洛特长公主,继续说,“你如果是厌倦了巴黎,那我能送你去贡比涅、枫丹白露,以至凡尔赛。你如果想去得更远,王室在诺曼底、卢瓦尔有着数不胜数的庄园、行宫。但是,你先要告诉我想去哪里。”
“陛下,我……我说不出口。”夏洛特长公主低着头,素白的两颊仿佛染上了层胭脂,粉中透红。
路易看着她的脸,忍不住捉弄道:“你是有了亲爱之人,所以要去会情郎了吧!”
“我……”夏洛特长公主抬起头看了路易一眼,微张的嘴慢慢闭合,沉默之中既有犹豫,亦有默认之意。
“他是谁?我也许能帮你向你的父亲商量。”
夏洛特长公主曾是路易的情妇,但那时路易只是用她来替代威廉明娜。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理清。他们不再有昔日那般亲密,亦非是陌生人,而是一种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特殊距离。
已婚夫妇各找情人在贵族中十分常见。不少贵妇人能容忍丈夫在外有其他女人,以至还能与丈夫的情人成为好友。同时,男人亦不可能只有一位情妇。在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观念下,男人在得到最初的激情后便会结束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不过,关系的终止不代表这对**男女从此绝交。他们通常会以“朋友”的身份继续见面、通信,只是他们之间的情感往往超过普通朋友。
在贵族圈中。夫妇俩同时与曾插足于他们婚姻的第三者交往密切的事例比比皆是。路易对此更是习以为常。玛丽·安托瓦内特无论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和其他女人和睦相处。王后闺**群以至成为了国王情妇团。像朗巴尔亲王夫人、前德文郡公爵夫人乔治安娜·斯宾塞等一些无辜者都被讹传为国王情妇。
若夏洛特长公主只是普通人,路易以至还会提供一笔嫁妆,可她终究不是普通女人。英格兰王室即便落魄了。可仍然是王室。长公主的婚事所带出的政治影响更是不能低估。路易思虑飞快,说话间已决定出手干涉,绝不会能让她嫁人。
夏洛特长公主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感慨道:“您帮不了我的,陛下。”
“奇怪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了的。”路易笑着说话,心中却暗暗惊奇,“是乔治三世反对,还是她想要逃婚?必须先了解清楚。”
夏洛特长公主茫然地叹着气。悲戚道:“我原以为我恨她,却越来越思念她。当我确信爱着她时,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是说威廉明娜?”路易恍悟,暗暗惊奇,不理解夏洛特长公主为何会守着那段本不应该出现的感情。不过,他也因而松了口气,至少能够避免与英格兰王室正面冲突。
夏洛特长公主点了点头,吞吞吐吐地请求道:“陛下,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请您告诉我吧!我太想她了,原以为到了巴黎能见面。却没想到……”话音戛然而止,她已黯然得难以开口。
“威廉明娜……”路易深深一叹,闭目沉思。
当年分别后,路易全身心投入到了征俄事务中,故而忽略了远去的威廉明娜。几年下来,他对威廉明娜的爱仿佛冰封,若非夏洛特长公主今日提起,是决不会开始融化的。思念如泉水般涌出,可他也非常无奈。威廉明娜性格刚毅,若愿意自己会来,若不愿意强求不得。
“下落吗?”路易暗语道,“我记得曾让安娜派人保护她,这条命令应该还未废除吧!如若连安娜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就只能问她的父亲和她的妹妹们了。”
想到此处,他张目说道:“我已经多年未见威廉明娜了,寻找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我不能确定她会否来巴黎。”
“我想亲身去找她!”夏洛特长公主猛然起身,可立即显露悔意,惭愧地小退一步,低头轻声说,“抱歉,失礼了。”
“没有关系。”路易浅笑着摇摇头,心叹道,“合格的公主要将自己的情感像自己的腰那样束缚起来,可她们也是人,情感就像河水,或平静无波,或惊涛骇浪。夏洛特必然是从小接受锻炼,将自己的情感通通埋葬,威廉明娜却在无意中成为了挖掘者,将她的情感又挖了出来。只是……可这也好,至少不会有人来利用她了。”
同性情感与教义相悖,可并不可说违背人性。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性,是为个性。同性之恋不过是一种特殊的个性,或可说异类,却绝非是不容于世。天主教会极力反对同性之恋,其原因是欧洲历史上的同性之恋太普遍。古希腊、古罗马不断至今,平民、贵族、国王、教士,每个阶层都有类似丑闻出现,其中最有名的有古罗马五贤帝中的哈德良、安东尼·庇护及中世纪时期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等,最糜烂的是中世纪的那些打着教会旗号的骑士团。
法兰西宫廷历来糜烂,路易自小生活于声色之中,对**见得多,对同性之恋只有听说。因而,他既不反对,也不提倡,保持缄默,不去主动挑出话题。否则,隐藏在国内的极端天主教势力便可能乘机坐大。
路易藉由夏洛特长公主想起了威廉明娜,正打算派人召来安娜时,房门哐当一声开启,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衬裙、披着睡袍,一点也不像一个王后,更像是一个捉奸妒妇。路易心觉好笑,却强忍了下来。
她在夏洛特长公主身旁停下,夏洛特长公主已早早屈膝低头行礼。
“您就是英格兰的夏洛特长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语气中透露着令人不安的傲气。
“是的,陛下。”夏洛特长公主不由短了半截气。她是第一次见到法兰西王后,更是第一次被敌视。
玛丽·安托瓦内特绕着夏洛特长公主走了圈,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转过头对路易说:“年轻貌美,倒是一位不错的情妇。”
“请先出去吧!公主殿下。”路易朝夏洛特长公主挥了挥手,而后向玛丽·安托瓦内特走去。乘此机会,夏洛特长公主小快步地走了出去。
待侍女关上门,路易便伸出双手按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肩膀上,柔声道:“她不是我的情妇,至少现在不是。”
“她是不是你的情妇与我无关。”玛丽·安托瓦内特傲然质问,“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关了我一夜?”
“关?我可没有。”路易摇着头说,“门没有锁,但我知道你不会动手去开,因为你是法兰西王后,你的骄傲不容许你去开门。”
玛丽·安托瓦内特紧咬嘴唇,哪怕将嘴唇咬出血来也毫无察觉。良久,她狠狠留下一句“我恨你”,便怏怏而出。
路易亦不追赶,安然地坐回了沙发。他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慵懒地说:“你会感谢我的,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又走回了房间。这里是王后会客厅,她从外而入,故而因走另一侧的门才能会王后卧室。她狠狠瞪了一眼,而后才箭步从另一侧的门离开。路易对此只笑不语。
紧接着,穿戴整齐的玛丽·特蕾莎长公主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礼。
路易慈爱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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