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第79章


■我恐怕你还不了解你所居住的国家。人们难以置信地无知和胆小,他们不能容忍听到任何(新的)想法。……你没发现吗?制度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这样一大群无知的、敬畏上帝的人。原因是许多(受过教育的)人正在失业。
■我有时会被要求向国会的职员解释技术问题。
相信我,科学教育中存在问题。
没有单一的方法可以解决科学,或数学、历史、英语、地理和其它我们社会所大量需要的技能方面的无知的问题。责任应由各方面承担——家长、投票的公众、地方学校董事会、媒体、教师、政府官员、联邦、州和当地政府,当然,再加上学生自己。各年级的教师都抱怨说问题出在低年级身上。而一年级的教师有充分的理由对教那些因为营养不良,或家里没有书籍,或使人无暇思考的暴力文化而在学习方面产生障碍的孩子感到绝望。
根据我自己的经历我很清楚,如果父母有一点知识而又能把它传给下一代,孩子将获得多大的益处。一代人在教育、交流技能和学习热情方面即使只有很小的改进也会使下一代人产生很大的进步。每当我听到人们抱怨学校和大学“标准”下降或学士学位不如昔日货真价实的时候,我就想起这一点。
多萝茜·里奇,来自纽约容克斯的一位乐于革新的教师,相信比特定学术科目重要得多的是对一些关键技能的磨炼,如“自信、坚韧不拔、爱心、团队精神、常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我想还应该加上怀疑式的思维和好奇心。
同时,具有特殊才能和技能的孩子应得到培养和鼓励。它们是国家的财富。培养这些“天才”的富于挑战性的计划有时被人称做是“精英主义”。为什么学校橄榄球、棒球和篮球代表队的队员的集中训练和校际比赛不被认为是“精英主义”?毕竟,只有最具天赋的运动员才能参加。这里存在一种自相矛盾的双重标准在起作用,全国范围都是如此。
科学和其它科目的公众教育问题是如此严重以至于人们很容易感到绝望并断言无法解决。然而在大城市和小镇仍有一些默默无闻的机构使我们有理由抱有希望。仍有一些地方,在那里思想撞击出火花,唤醒沉睡的好奇心,使我们中的科学家感到兴奋。
■在你面前的巨大陨铁如同瑞士奶酪一般布满了孔穴。你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摸它。它光滑而冰凉。你想到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碎片。它是怎么到地球来的?在太空中发生了什么使它如此残破?……
■展览中展示了一张18世纪的伦敦地图,上面显示了恐怖的霍乱流行的情况。一所房子里的人从邻居那里传染了疾病。沿着传染的方向往回找,你会发现它是从哪开始的。就像一次侦探一样。当你找到传染源的时候,你发现那是一个敞开的下水道。你会明白现代化的城市的卫生条件是一个事关生死的问题。你想起世界上那些没有卫生设施的城市、乡镇和村庄。你开始思考也许有一种简单、便宜的方法可以解决……
■你正在爬过一条长长的,极为黑暗的隧道。里面有突然的转弯、下坡和上坡。你穿过一片由羽毛样的东西、水珠状的东西和大的硬而圆的东西组成的森林。你像盲人一样猜测那可能是什么东西。你想起我们对触觉的依赖是多么少。在黑暗与宁静中,你与你的思维在一起。这种体验确实是令人兴奋……
■你仔细观察一个细致的仿制品,它可能是一队僧侣正在攀登的苏美尔人的大古庙塔,或是古埃及国王山谷中的装饰华丽的陵墓,或是古罗马的楼宇,或是美国小镇世纪转折时期的完整街道。你想到所有这些文明与你所处的是如此不同,如果你生在它们之中,你会很自然地理解它们,你会觉得我们的社会——如果有人告诉过你——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挤了一下滴瓶,一滴池塘中的水落在显微镜的载玻片上。你看着投射的影像。这滴水中充满了生命——奇怪的生物在游动、爬行、翻滚,极富戏剧性地追逐和逃避,胜利与悲剧。这是一个远比任何科幻小说更迷人的生物世界……
■坐在剧院里,你发现你自己在一个11岁男孩的脑子里。你通过他的眼睛向外看。你遇到他的典型的日常的危机:恃强欺弱的学生,专制的大人,对女孩的少不更事的迷恋。你听到了他头脑中的声音,你看到了他对社会环境的神经和内分泌反应,你开始想知道你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
■按照简单的提示,你键入命令。如果我们继续燃烧煤炭、石油和天然气并使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成倍增加,地球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它会有多热?极地的冰会融化多少?海平面会升高多少?为什么我们要把这么多的二氧化碳排放到空气中去?如果我们把五倍于现在的二氧化碳排放到空气中去会怎样?而且,人们是如何知道未来的气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它使你思考……
在我小时候,我被带到纽约市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我在样片前流连忘返——样片生动地表现了全世界的动物和它们的栖息地。在昏暗的南极冰面上的企鹅;在明亮的非洲草原上的霍加披(类似长颈鹿);浓荫下林间空地上的大猩猩一家,雄性的正在敲打胸膛;一头美洲灰熊用它的后腿站着,10到12英尺高,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些是被“神灯里的妖怪”捕获的三维静止画面。灰熊刚移动过吗?大猩猩眨眼睛吗?当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时,妖怪会回来解除咒语让这些美丽的动物继续它们的生活吗?
孩子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去触摸东西。在那些日子里,在博物馆中最常听到的词就是“不要动手”。几十年前,在科学或自然历史博物馆中几乎没有什么是可以用手碰的,即使是你本可以捡起一只螃蟹仔细观察的模拟潮汐池也是如此。我所知道的可以靠得最近的交互式展品是黑登天文馆的天平,每颗行星有一台。在地球上你的体重是40磅,假想你住在木星上,你就会重100磅。但不幸的是,在月球上你就仅重7磅;似乎你都不可能呆在月球表面上。
今天,孩子们被鼓励去触摸,去拨弄,在计算机上跑过由问题和答案构成的带有分岔的可能性之树,或者制造出有趣的噪音,看看声波是什么样子。即使孩子从展览中没有学到所有的东西,或者甚至没有学到关键内容,他们通常仍会吸收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你到那些博物馆去就会被孩子们的情绪所感染。他们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从一个展台跑到另一个展台,充满了发现的喜悦。博物馆极受欢迎。去那里的人和去看职业棒球、篮球和橄揽球的人加起来一样多。
这些展览不能代替学校或家庭中的教育,但是它们是启发性的、令人兴奋的。一座好的科学博物馆激励孩子去读一本书,去学一门课,或是再回到博物馆致力于一个发现——而且,最重要的是,学会科学思考的方法。
现代科学博物馆的另一个特征是上映球幕或环幕电影。某些情况下,屏幕有十层楼高并环绕在你的周围。史密斯索尼亚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博物馆,在它的朗利剧院首映过这些最好的影片。《飞翔》即使在看了五六遍之后仍使我哽噎。我看到许多派别的宗教领袖在看了《蓝色的星球》之后转而支持保护地球的环境。
不是每个展览或科学博物馆都是值得模仿的榜样。有几个是商业性的,企业提供资金以促销它们自己的产品——某种汽车的发动机是如何好或一种化石燃料是如何比另一种“清洁”。太多的博物馆自称为科学展览,实际上却是有关技术和医药的。太多的生物学展览仍然不敢提到现代生物学的关键:进化论。生物“发展”或“出现”,但从来不进化。在深层化石中没有人类的记录的事实被轻描淡写了。展览中没有任何关于黑猩猩或大猩猩与人类在解剖学和dna相似性方面的介绍。没有展示空间和其它世界中的复杂有机分子,也没有实验展示在已知的其它世界大气和所推定的地球早期大气中的生命形成所需的原料。一个明显的例外:史密斯索尼亚研究所自然历史博物馆曾经有一次令人难忘的对进化论的展示。它是这样开始的:在一个有敞开的谷物箱和其它食物的现代厨房里有两只蟑螂。过了几个星期,这里便挤满了蟑螂,成群的蟑螂到处都是,于是开始了对已经有限的食物的竞争,一个比其竞争对手具有稍微强一点的适应力的蟑螂所具有的长期遗传优势变得非常明显。然而,仍有太多的天文馆热衷于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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